“文三,少爺似乎很憂心”
“李姑娘一個人走,難免會擔心”
“不過少爺會很快恢復吧?”
“應該會”
不過也未免太快了點,話音還沒落,豐尚文便高高興興的說道“文三,我們去風尚居看看吧,不知道若蘭現在在干什么?”
文三和李一頭上冒出三條清晰的黑線。
“少爺,李姑娘......”
“個人有個人的命,再擔心也不能改變什么,畢竟這是她自己選的”
“少爺想開了就好”文三緊張了半天的心這才松了口氣。
風尚居門口還是一如既往的迎來送往,所有人的滿臉的笑容,只是這份笑容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沒有人在乎過,也不需要去理會,因為這里是有錢人尋歡的地方。
“呀,豐公子,今兒個沒和鳳凰姑娘一塊兒?”
“若蘭在嗎?”
“若蘭,當然,不過今天可能沒空”
“真的嗎?媽媽”豐尚文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不為別的,如果有人愿意為梅若蘭花錢的話,梅若蘭在這里的日子會好過一點。
“有——”媽媽一把搶過豐尚文手里的錢,那個‘空’字方才吐出口來。
“還不領路”
“小路,帶豐大人去若蘭的房間”
“官人?”梅若蘭顯然有些吃驚,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怎么?不歡迎我?”
“怎么會,快請坐”梅若蘭笑著說“不過,今天,官人怎么會來?”
“我說了,若蘭,你要是有一天不叫我官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叫官人,叫什么?”
“尚文吶”
梅若蘭地下了頭,不說話。
“怎么了?”
“那是只有官人等級的人才能叫,若蘭不敢”
“又妄自菲薄,我說可以就可以”
“這......”
“叫吧,我喜歡聽你叫”
官人喜歡?真的喜歡嗎?梅若蘭輕輕地哼了一聲“尚文”仿佛蚊子嗡嗡的一樣,根本聽不清,可是豐尚文知道他在喊自己,所以清脆的應道“我在”
“噗!”梅若蘭捂著嘴笑了。
月微樓中,李一有些奇怪的問文三“文三,少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估計少爺是忘了”
“忘了?你說為什么每次去風尚居都不帶我們呢?”
“少爺出門前說什么還記得嗎?”
“未成年人不得進入聲色場所,可是是什么意思呢?”
“大概是說我們年齡太小吧”
“可是,少爺好像才十五歲吧?”
“你認為少爺知道自己才十五歲嗎?”
“額~應該不知道”
另一邊的風尚居中,梅若蘭還是很奇怪,想了許久,是不是官人心里太孤單了,才會在今天來,是不是自己還是在他心中有些地位所以才會今天來,想到這,心里不禁有些微微泛甜。
“你抿著嘴笑什么?”
“尚文,為什么要今天來?”
“今天,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嗎?”
“今天是什么日子,尚文不知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
原來是不知道啊,梅若蘭心里有些失落。
“今天是七夕”
“七夕!”嘩!豐尚文震驚的嘴張成了個大大的O型,隨即驚呼道“難怪今天風尚居更熱鬧了”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你們就蝸居在這里也太可憐了,怎么樣,我們出去玩玩吧”
“啊?”
“走吧”
怎么看,尚文的手都太小了,看著牽著自己手的豐尚文的手,梅若蘭臉有些發燙。
“哇,花燈,花燈,鯉魚花燈,你看,你看,若蘭”
這些年,煙花巷中花燈見的多了,卻沒見過有人能像他一樣見到花燈這么高興!
“你看,你看,那些女孩子在干什么?”
“哦,他們在拜織女”
“我們也去吧”
“我們?”
兩個男人?
“是啊,我們也去試試,怎么了?哎呀,我忘了,拜織女只有女孩子才可以,我們倆只有干看的份,唉......可惜了”
“呵呵”
“又捂著嘴偷笑”豐尚文無奈的聳聳肩“我們去吃好吃的吧”
“老板,來盤巧果”
“咳咳咳”
“你怎么了,怎么不小心點”豐尚文連忙給梅若蘭扶背順氣。
“官、官人,巧果都是自家的女兒自己做的”
“是嗎?呵呵,我不知道”豐尚文干笑“啊!你又叫我官人,待會兒罰你喝酒”
酒足飯飽,可是這間小小的小酒棚未免生意也太好了,人來得有點多。
“若蘭,你吃好了嗎?”豐尚文抓住梅若蘭的人,不自覺的梅若蘭的心就跳漏了半拍,可是,當豐尚文的手離開的時候自己的手里卻多了些東西,只能點頭應道“恩”
“那我就不送你了,你一個人回風尚居,自己小心”
“恩”梅若蘭點頭。
“走”
“可是......”
豐尚文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我聽尚文的,回風尚居”
等到梅若蘭走遠,豐尚文還是自顧自的品著小酒。
如果現在動手,為了守住自己會武的秘密勢必得不留活口,這么多人,太可惜了,還是先看看這些人是沖著什么來得吧!
手一斜,酒杯落地,所有的人該拔刀的拔刀,該起身的起身,一派殺氣,連老板都看出來了,嚇著直接就跑了。
“誰是頭領?”
“大人不知道還認識我嗎?”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袍的男子背對著豐尚文說道。
“聽聲音有點熟”
“豐大人不認識在下了嗎?”男子回過頭,亮出一張滿臉絡腮胡子的臉。
“呀!原來是張士勛啊,老朋友了,何必搞得這么緊張呢?”
“在下胸口的這塊傷可是還沒好呢?”
“那又不是我傷的,都知道我不會武功,想傷也傷不到你啊”豐尚文十分無辜的說道,反正黑霧之中,誰分得清誰是誰!
“就算不是你,也是你的人,今天我看你是插翅難飛了”
“飛,我又不是鳥,怎么會想飛呢?不過你打算把我怎么辦?”
“兩個字”
“殺掉,不要這么殘忍啦”
“是玉佩!”
“哦。這個啊,可是我扔給了叫花子誒”
“你認為我會信嗎?”
“那就是說你要對我嚴刑逼供?”
“梵天門有的是問刑的高手,大人可以嘗一嘗”
原來是要帶我會反天門,也好,去去也不錯,正好看看梵天門究竟是什么東西。
“我就喜歡有挑戰的食物,張士勛你還真是了解我啊”
“來人,綁了”
“別,張士勛,張祖宗,我又不會武功,不要綁啦,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算你識相,帶走”
“是,護法”
“太晚了,少爺怎么還沒回來”文三來回的踱著步子。
“少爺平常雖然很胡鬧,但是很有分寸,這次真的有些不尋常”李一也有些耐不住了。
“一定出事了,我們去風尚居”
“可是,少爺說......”
“管不了了”
“去了再說”
“你們找誰啊?”
“請問豐尚文公子在這里嗎?”
“豐公子啊!早走了”
“走了?梅若蘭呢?”
“喲,想見我們若蘭啊,先給銀子”
“媽媽”這時梅若蘭突然出現在樓上“媽媽,讓他們上來吧,這兩位是豐公子的朋友”
“賠錢的主,好了好了,上去吧”
“我家少爺......”
梅若蘭遞出一張藍色的手絹“當時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尚文讓我拿著這個東西趕緊離開”
“我看看”文三連忙接過“果然”
“怎么了?”
“出事了,你看”
Help,蘭花所繡圖案正好是求救的英文,這是豐尚文在廣繡府時找繡娘繡的,他們三人每人都有一條作為憑證。
“在哪里?你們在哪里分開的”
“怎么了?很嚴重嗎?尚文會不會出什么事?”
“不會”如果少爺反擊的話應該不會出事,以少爺的武功應該不會,文三在心里默默念著。
“在哪里分開的?”聲音明顯嚴厲了很多。
“城西的小酒肆”
“李一,走!”
城西小酒肆中,文三檢查了半天,說道“沒有打斗的痕跡,看來少爺是自愿跟他們走到”
“文三,這是不是就是少爺說的摩斯密碼”
“我看看”文三摸了摸“沒錯,是用指甲寫的”
“寫的什么?”
“張士勛”
“又是張士勛!”
“是啊,是梵天門干的,可是梵天門在哪里呢?”
怎么辦,少爺,你究竟在哪里?
“有了,李一,你去通知江公子和木公子,請他們幫忙”
“恩”
夜黑風高日,翻墻越瓦時,豐尚文這么想著,就這么逃了,不過是些武功平平的小嘍啰,這張士勛也太掉以輕心了,可是豐尚文沒有打算回去,反而在梵天門里逛起來了。第二天張士勛才發現豐尚文逃了。
“混賬東西,看門主怎么收拾你們!”
好可憐啊,豐尚文躲在暗處心里這么惋惜著,不過我逃了張士勛應該日子也不好過吧?跟去看看。
呀!在干什么啊?上朝啊?這么多人,不然是開會?
“右護法,你說沒有完成任務該怎么辦?”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問道。
“回門主,死刑”
這個右護法太不講情面了,好歹大家都是護法!無情的男人!
“你自己了斷吧”
“是,門主”
張士勛那叫一個聽話的,收起刀落——快了點,還沒落下,只聽見一聲極其清脆的聲音。
“什么?誒!不過是一次任務沒有完成,人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你就這樣輕易地讓你的屬下去死,誒!我說你這個門主是不是太無情了!”
豐尚文將頭從門外探進來,那叫一個轟動啊!尤其是張士勛那個眼神里的仇恨的火焰簡直快把豐尚文給烤熟了。反倒是那個門主真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坐在椅子上,金色面具下性感的嘴唇微微一勾,纖長的手指一指,說道“抓起來”
“我自己走啦”
這小子幾年沒見,還是沒變啊,金色面具下看不清楚地臉輕輕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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