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好歹我才是小姐,她不過一個丫鬟,憑什么抓她不抓我啊”
黑衣人憤怒的盯著眼前這個拿了石頭砸了他的不知好歹的死丫頭,剛才念在她是將軍之女,本打算放她一馬,沒想到她居然敢主動招惹自己!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么我就成全你”黑衣人說道。
“成全我?”仿佛才反應過來,風傾月撓著頭,訕笑道“那個,我剛才是在夢游,你請便,我先走了”
“想走?門都沒有!”黑衣人一個箭步飛到風傾月面前,左手一提就把風傾月提了起來,飛身離去。
其實風傾月心里也很郁悶無奈啊,剛剛一回頭突然發現雪禮不見了,本來自己才是被安排的誘餌,怎么會料到這個笨蛋這么分不出好壞,寧坑要個丫頭也不要自己,自己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會出此下策,唉……幸好現在雪禮是昏迷的,不然她這張臉要往哪擱?。〔贿^說來這個黑衣人也是一個心細之人,一路下來,居然沒留下絲毫痕跡,自己為了追上他也沒有多余的時間給子寓他們留下記號,這下可不好辦了!
陰暗的房間,風傾月環顧了一下周圍,這里包括雪禮在內憂四個女孩子,一個穿著白色的裙子,頭發散亂不堪,脖子上還有星星血跡,看來受了不少苦,蜷縮在墻角,眼中透漏著絕望和不屈,一個身著青色衣衫,一臉的桀驁不馴,直直的看著風傾月,有幾分江湖兒女的感覺,另外兩個穿著粉色和橘色的裙子擁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應該被抓來不久。這時雪禮醒了過來,一看周圍的情況便明白了過來,連忙向風傾月請罪“小姐恕罪,是雪禮沒有保護好小姐”風傾月笑笑“行了,與其請罪不如想想如何出去”受不了那個青色衣衫女子的注視,風傾月問道“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我很漂亮嗎?”顯然女子沒有想到風傾月會突然這么問,腦袋有些不清楚,居然回答道“漂、漂亮”“謝謝”聽到風傾月的道謝女子這才反應過來,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出去,你覺得我們還能出去嗎?”
“不是有很多女孩子都被放了回去嗎?難道那么多人出去了,居然沒有一個回來救人嗎?”
“你覺得有嗎?”嘲諷的口氣,讓風傾月聽出了她心中的憤恨“我們會被怎么處置?”
“處置?那倒是,也許能被放出去,也許就跟……那……”青衣女子看向墻角的白衣女子說道“也許就想她一樣被折磨幾次,或者被……就被賣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羅羽!”白衣女子突然叫道“我是清白的!”
“你還在犯傻啊,羅瓊,我們現在這種處境在別人眼里都一樣,根本沒有人會在乎我們的身子是否還清白”
“至少他會信我,他一定會相信我的,如果不是相信他我也支撐不到現在”
“哼!你傻的還真是沒邊沒際的!”
沒有興趣聽她們吵架,風傾月問道“想出去嗎?”
“如果能出去,那你還會進來嗎?”羅羽諷刺道。
“可以嗎?”羅瓊怯生生的問道。
“你還想去見那個‘他’吧?”風傾月走近白衣女子說道“相見的話就聽我的話”風傾月一邊說話一邊替女子理好頭上的青絲,然后取下自己的發簪綰好,在女子耳邊以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告訴她這支發簪的用處,然后遞給她一方絲帕,說道“如果沒有地方去,憑這方絲帕可以來投奔有因客?!?/p>
“有因客棧!你知道有因客棧,你可認識杜軍?”羅羽驚呼。
“雙面虎杜軍?”風傾月也有點天外之喜的感覺。
“他是我師兄”
“那么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了?”風傾月問道,看到羅羽點頭,這才放了心。其實杜軍是兩年前得罪了朝中有權勢的派系因而被追殺,當時看他可憐,才讓文三救了他并將他安排在了有因客棧,其實有因客棧后來也陸續收容了不少這樣的江湖人士,因為人多了所以有因客棧也立下規矩,但凡是進了有因客棧的江湖中人便等于退出了江湖,自己也沒料到居然會有今日這番緣分。
“那么你們呢?”風傾月轉而問道那兩個抱在一起的女子。其中一個問道“真的……真的可以出去嗎?”
“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但是我們會盡全力”
“我叫梅靜”
“我是云淺”
“那好,梅靜,云淺你們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梅靜搖頭,到時云淺幾番思量之后說道“我被抓的時候,好像抓我的人受了傷,我聽見了有水從高處瀉下的聲音”
水從高處瀉下,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瀑布!黑衣人抓自己來這里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兩個時辰,在這附近的瀑布,大約只有云頂瀑布一個了,天啦,荒郊野外的,帶著一幫子不會武功的女人怎么走??!
仿佛是看穿了風傾月的擔憂,雪禮說道“只有能出這個門雪禮便能聯系公子,派人手過來?”
“是嗎?”
“請小姐放心”
如此看來,當初子寓說秉承,長風府中都暗養的有探子密衛并非虛言了,雖然這么想著風傾月還是笑道“那就交給你了,雪禮”說著將自己中指的戒指取下交給雪禮,告訴她這里面藏有金絞絲能夠切斷門上的鐵鎖,讓她在黑衣人離開后,切斷鎖鏈,帶著這里的女人離開。
“小姐你呢?”
“我啊,我想去看看能被帶到哪里去”
本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看到風傾月一副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雪禮就不由自主的信任起這位小姐??墒钦l又能說這種自信的樣子不是風傾月一向慣熟習慣的一種偽裝而已呢?
等了許久,黑衣人才再次現身,他首先將羅瓊帶出來,交給來人,等來人走后,再看門進來,環顧了一下,伸手指著雪禮說道“你,跟我出來”
雪禮看了風傾月一眼,風傾月是滿頭的黑線啊,天啊,難道我長的真不如雪禮漂亮嗎?風傾月無奈的笑笑,說道“誒,我說,雪禮的功夫可不弱,我看你帶出去的丫頭中,連旁邊那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白衣女人都對付不了,就不怕出點什么事?”
黑衣人有點猶豫了,的確,這是個問題。
“我看我吃點虧,跟你走一趟好了?好不好?”
黑衣人顯然也被風傾月驚到了,他抓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卻從未見過主動提出這種要求的女人,不過說實話,這個女人是所有女人中長的最像的了,不僅是長相就連性格也有幾分相似,大膽的不想樣,可是……黑衣人瞥了一眼風傾月,立刻否定了她,這個女人怎么可以,行事如此奇怪,應該有什么陰謀,絕對不能讓她去,絕對不行!
黑衣人再看了看,挑中了羅羽,說道“你出來”
羅羽看了一眼黑衣人又看了一眼風傾月,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正準備向門口走去,這時,一聲不輕不重的嘆息聲傳到了黑衣人的耳中,這聲嘆息仿佛是心中的一塊大石剛剛放下,松了口氣,這聲嘆息是如此之輕,如果不是會武功的人只怕聽不到!黑衣人心中驚呼:不好,上當了,這丫頭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避開,讓自己放過她!于是對羅羽說道“你不用去了”又指著風傾月說“你給我出來!”
“為什么?”風傾月此時雙肩發抖“不是說,讓她去嗎?”風傾月一邊指著羅羽,一邊向后退,直到背已經貼到了墻上,退無可退。
這種逃避,害怕的情況,黑衣人早已司空見慣,這下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女人也不過是普通角色。
夜晚,燈火輝煌,風花雪月樓中,羅瓊醒了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淡妝濃抹的中年女子,手搖著一把紈扇“醒了?”中年女子眉毛一挑問道。
“你是誰?”
“我?”中年女子冷笑“我就是這風花雪月樓里的媽媽,西媽媽,以后你也得叫我一聲媽媽”
“媽媽?難道這里是……這里是……”
“沒錯,這里就是開封里面最大的妓院,風花雪月樓,你既然進了我們風花雪月樓,就不要心存別的想法,尋死就更不必想了,你死不了,今兒個晚上你就想清楚,明天準備接客,你要是不愿意,或者做不好,我也不會打你或者殺你,咱們風花雪月了有得是能調教你的男人,看你還是個苞,我也不想讓你被那么不懂憐香惜玉五大三粗的莽夫給糟蹋了,那就不值錢了,所以你今晚最好想清楚,別逼著我做些我也不想做的事兒”
“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了你?”西媽媽笑得更冷了,幾乎寒氣直接逼在了跪在地上的羅瓊的臉上“放過你,那誰給老娘賺錢??!給我好好呆著”手一使力,羅瓊重重的摔了一跤,西媽媽臨走的時候跟門口的看守使了個眼色,讓好好看著,不要讓羅瓊死了。
羅瓊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本以為躲過了虎口,就能柳暗花明,不想卻又被扔進了狼窩,怎么辦?我該怎么辦?羅羽,我該怎么辦?
這時,桌上的燭火被窗外的風吹得忽明忽暗,因為燭火的搖曳使得羅瓊的影子也左右搖擺,仿佛想起了什么,羅瓊愣愣的取下頭上的發簪,將發簪上面的珠花取下,將珠花里面的捻線理出來一點點,將發簪插在窗戶上,取下燭火點燃捻線,只聽見嗤!的一聲,天空中一朵嬌艷的花朵綻放開來,風花雪月樓到了晚上一下熱鬧異常,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小小的一聲。
煙火綻放的時候,木子寓正準備去接趕往雪禮那去的君長風,突然看到天上文三曾提過的求救煙火,心中一陣納悶,明明已經發信號給了長風,這里怎么會又有一個,難不成出了什么事?急沖從的感到了風花雪月樓,幾番焦急的尋找,當看到羅瓊手中的絲帕,聽羅瓊說完一切之后,快要跳出胸口的心才微微鎮定了下來。這就是說,這個求救信號只是為了救這個女人,那么長風已經趕了過去應該能夠把她平安的帶回來,只是他沒想到……
“混蛋!她怎么能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安危!”重重的拳頭敲打在墻上,看木子寓一臉的憂慮著急憤怒,雪禮連忙跪下告罪“是雪禮思慮不周,請公子,木少爺恕罪”
“雪禮,你先起來吧”君長風說道“子寓沒有怪你的意思,他只是太擔心了”然后又勸道木子寓“你也不要過于擔心,風姑娘既然這么安排,便一定有所計較,看風姑娘其他的安排就可知風姑娘是個心思細密的人”
“再心思細密也不過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啊!”
“這……”不能怪子寓如此擔心,自己現在的心又能安的下來嗎?君長風也沉默了。
“影!”木子寓突然叫道。影突然出現在木子寓身后。木子寓命令道“給我查,查清楚風花雪月樓的一切情況,背后具體有些什么人?”
“是,少主”
君長風勸道“子寓!眾所周知,風花雪月樓與朝廷派系有所牽連,你這樣做,木伯父那里……”
“長風不必再勸了,我心意已決”
君長風自從與木子寓相識以來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心亂如麻,竟然不顧木家莊多年來積累的聲譽和江湖地位,也不顧影特殊的身份居然在他面前調動暗影侍衛還將自己牽涉進了朝廷之事,子寓啊子寓,只怕這一關你是在劫難逃,此生難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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