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栁笛……笑軒……”歌兒胸口一痛猛的睜開了眼鏡,呃,原來是自己在做夢。她掙扎坐起身來,還是覺得頭腦十分沉重。
輕輕的揉了揉有些沉重的腦袋,歌兒心中忽然一驚,不對啊,自己不是在西郊的小鎮嗎?笑軒,栁笛,栁笛死了,笑軒……
歌兒的心猛然一痛,笑軒擋著自己的劍護住了自己的娘親。
歌兒苦笑了一下,是啊,如果是自己也會擋在娘親的身前吧。
想著心事不自覺的抬起來了頭,“咦……”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覺有些熟悉?
“吱扭……”門被什么人推開了。
歌兒循聲望去,卻是一陣吃驚,她沖口道:“諾敏……”
進來的正是一身蒙古侍女打扮的諾敏,看到歌兒坐起了身,諾敏高興的一躍上前,開心的雀躍道:“郡主,你醒來了?”
歌兒點了點頭,微微的笑了一下道:“是啊!”
“有沒有覺得哪里還不舒服,諾敏馬上就請大夫……”諾敏的急性子上來,又要馬上奔出門去。
歌兒趕忙伸手拉住她,她毛躁的動作停了下來。
“諾敏,我沒事啊,不用找什么大夫,我想問你,這里是什么地方啊?似乎不是我們王府。”歌兒有些難為情的問道,因為她害怕自己這幾日遇到的事情太多,腦袋糊涂了。
聽到歌兒如此說,諾敏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哎……郡主,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歌兒搖了搖頭。
“這里是將軍府,這是你和吉剌少爺的新房啊!”諾敏的神色復雜,有些擔心的望著歌兒,她害怕郡主聽到這個消息又會不顧一切的跑出去。
“呃……”歌兒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半個月前吉剌少爺帶你回來的時候,你滿身都是血,而且昏迷不醒,諾敏嚇壞了,還以為……”想起那天的情景諾敏還是心有余悸。
“半個月前?”歌兒吃驚的重復道,她問:“怎么?我居然睡了半個月?”
諾敏點了點頭,怯怯的說道:“郡主,這半個月吉剌少爺真的很關心你!”
“閉嘴……”歌兒狠狠的說道。
諾敏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歌兒卻皺起了眉頭,她想自己居然睡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會不會又出什么事?歌兒搖了搖頭,她現在連自己暈倒當天的事都有些弄不明白。她只記得當時有人拉住她出了院子,然后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再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她斜睨了一下諾敏問道:“可是我出事那天究竟發生什么事呢?”話剛出口一個熟悉卻讓歌兒不開心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
“……”諾敏剛想說話,卻發現歌兒的眼神直直的望著門口。
諾敏尋著她的眼光望去,卻看到一身戎裝的吉剌立在門口。
諾敏慌忙起身行了個禮。
吉剌卻擺了擺手言道:“你下去吧,我來照顧郡主。”
諾敏回頭掃了一眼歌兒,有些不放心的退了下去。
吉剌邁步走到了歌兒身前,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他伸出手想要摸摸歌兒的額頭。
歌兒本能的一躲。他的手尷尬的懸在了半空。
“你身上有血腥味。”歌兒開口,淡淡的說道。
吉剌冷冷勾了勾唇角,坐在了歌兒身邊,他不容歌兒的躲避,伸手將歌兒攬在了懷中。
歌兒掙扎了兩下,到底大病初愈,沒有力氣,只好隨他攬著。
吉剌倒也還安分,并沒有再有其他動作。
過了好久,他方才說道:“我本來打算送你去王府,可是王爺說,你嫁給了我,這里便是你的家。”
歌兒冷冷的笑了笑,她想爹爹還真是會送人情。
“這里是我們的新房,你還記得嗎?”吉剌粗重的氣息打在歌兒雪白的耳垂上,歌兒嫌惡的往前掙扎了一下。
吉剌似乎看懂了歌兒的心思,他放開了歌兒。
脫離了他的懷抱歌兒一陣輕松。
吉剌的神情卻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他只是有些傷感的說道:“你還記得我新婚那天你和我說過的話嗎?”
歌兒有些抱歉的看了看他,輕輕的問道:“我說了什么?”
“你說讓我給你一些時間,你便會接受我?我想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吧?”吉剌皺了眉,說的平平淡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在淌血,新婚之夜,這個新娘卻棄她而去。
“對不起,那只是我的緩兵之計,我不那么說,你又怎么會放松警惕。”歌兒狠起心腸,她知道她不能再讓這個男人有任何的幻想。
吉剌深吸了口氣,緩緩道:“你可以不用這么直接嗎?”
歌兒揚起頭,異常的真誠,她道:“吉剌哥,歌兒不想再騙你了。上次騙你,是歌兒不對。”
吉剌苦笑了一下,他道:“可是不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你現在都是我的妻子,這已經是昭告天下的事了,更何況你以為你還可以離開我這里嗎?現在你沒有選擇了?你必須留在我這里。”
吉剌的話一點點的刺激著歌兒的耐心,最后終于忍無可忍的爆發道:“吉剌,你為什么還不死心?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難道你一定要我和你反目成仇嗎?”
歌兒怒目圓睜,一雙秋水眸子爆發出熾烈的憤怒,病后初遇那蒼白的臉色也因為生氣而染上了些許的紅暈。
吉剌冷笑了一下,卻也是面不改色,他有些嘲諷的說道:“第一,你現在還不能和我反目成仇,因為你需要的庇護……”
“哼……”歌兒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自己死都不需要他庇護。
不管歌兒那難看的臉色,吉剌粗魯的捏住了歌兒的雪白的下巴,粗重的氣息重重的吐在歌兒已經開始氣的發青的臉上。
歌兒掙扎不開,只好氣鼓鼓的瞪著他表示自己的不滿。
吉剌得意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第二,現在該死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因為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徹底消失了。”
似乎一記悶棍重重的敲擊在了歌兒的頭上,她覺得已經開始清明的腦袋重新開始昏昏沉沉,她喃喃的說道:“不會啊,不會啊。”
吉剌放開她的下巴,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身,他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這有什么不會,他們是很強,可是還沒強過朝廷。”
“你閉嘴!”歌兒瞪著雙目就差沒有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