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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灰姑娘情殤古國

宇軒的告白

“小軒,這是馬嗎?”

大大的眸子驚喜的看著眼前這個用鼻孔對著她噴氣的怪物,憶雪開心的伸手把手里最后一把青草送入它的口中。

“是呀,這是我專門給你挑的馬,喜歡嗎?”

“喜歡,這還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真的馬也,以前只能在電視里才能看見。”

“喜歡就好,它是一匹母馬性格很溫順,很適合你。”

“你今天是要教我騎馬嗎?”

“是呀,你想學嗎?”

“想……想,學生在這里先給師父行禮了。”

看著憶雪那四不像的行禮方式,宇軒假裝受不了的翻了下白眼:“好了,話不多說了,先讓侍女們帶你去換身騎裝咱們就正式開始吧。”

宇軒驕傲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個極有天賦的學生,剛剛只是跟她講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聰明的可人兒便能駕著馬兒在圍場轉悠起來:“小軒,我覺得我跟這馬能心意相通了。”

“是嗎?那這馬跟你說什么了?”

“它跟我說它想奔跑,小軒我們來賽馬吧,誰輸了誰就聽對方一個月的話,我就不等你先走了。”

話音剛落,憶雪雙退一夾就飛奔而去,宇軒立刻騎上旁邊的馬追了上去:“小雪,你說的哦,這一個月你是聽我話聽定了,到時可不許耍賴。”

回答他的是一片銀鈴般的笑聲,宇軒加足馬力往前追趕,兩人又像回到以前在森林一樣打鬧嬉戲。

“小軒,我跑不動了……不跑了。”

“那你認不認輸。”

憶雪全身上下像拆骨一樣疼痛難忍,她轉頭看向宇軒,對方卻一點事也沒有:“小軒,你屁股不疼嗎?”

“我又不是第一次騎馬,屁股呀早就起繭了,哪里還會疼。你這是剛學,會疼是正常的,多騎幾次就沒事了。”

“我不行了,要找個地方坐坐,休息一下。”

找了顆大樹盤腿而坐,憶雪悠閑的四周張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直伸向遠方,跟天連在了一起。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照耀著綠油油的大地,反射出銀色的光芒,耀得人眼花繚亂。

“小軒,這草原好美呀,看著這么寬闊的草原,我的心情好像也寬闊了,任何事情放在這里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以前就有人跟我說過,環境可以影響人的心情,我卻怎么也不相信。這幾天你帶我去了那么多地方,看了那么多漂亮的景色,我覺得我的心也變的跟那星空一樣燦爛,跟這草原一樣廣闊了。”

“小雪,既然你已經從那個世界回來了,為什么不把那邊不開心的事情都放下,把回來當作重生了。”

回想起剛跟憶雪呆在一起的情形宇軒還是會心驚,那時的憶雪完全就像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對所有事都無欲無求。有時夜里他經常都能聽到憶雪抽泣的囈語,喚的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我已經很努力了,努力的去遺忘,努力的去開心,努力的去生活。以前的我不可能像今天一樣大聲的笑,可是現在我卻能做到。小軒,如果一個人沒有失憶,那么重生對他來說就太難了。有些事是不可能忘記的,因為它真真切切的發生過。我只能說控制自己不去想起,其它的只能希望時間來沖淡一切了。”

說完往外走了幾步躺下了身子,憶雪張開手臂沐浴著陽光。

“陽光呀,把我那些陰暗發霉的地方都曬干照亮吧,我想要個全新的我。”

春天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憶雪呼吸著青草的清香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不一會進入了夢鄉。宇軒也走出來在她旁邊躺下,伸手把她攬入懷中,面帶微笑的跟她一起沉沉睡去。

熟睡中,宇軒還不忘把憶雪緊緊護在懷中,清新俊雅的臉上全是滿足。整個畫面那么溫馨和諧,連風兒都怕破壞這如詩的景象,經過兩人身邊時,放慢了腳步。

“莫言,你說大家怎么看我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又一個宮女還沒走到憶雪跟前便跪倒在地上,想起一路來的情形疑云環繞上了心間。

“回小姐,大家對你只是尊敬。”

“可是以前他們也不會這樣子呀。”

“小姐,現在宮里都知道國主已經連續兩個月在你房間歇息了,大家都在猜想國主什么時候會立你為妃了?以前小姐只是國主的客人,一但立為妃那便是這個皇宮的主子了。”

“莫言,你說什么了……我……跟他……”

憶雪剛想開口解釋,卻想起這兩個月跟宇軒相處確實太過親近了,也難怪別人會這么想。這里畢竟跟以前兩個人生活不一樣了,還是要顧忌一下別人的眼光。

“小軒,我有話想跟你說。”

剛啟紅唇,宇軒便拉著站在門口的憶雪高興的往屋里帶,激動高昂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我也剛好有話跟你說。”

“那小軒先說吧。”

“是這樣的,以前我在西院幫你修了個園子,一直以來都空著。直到你來了我才找人重修裝修了下,現在可以住進去了。”

“你是說你幫我修了個園子?”

“是呀,今天總算是大功告成了,走……現在我就領你去看看。”

寬大溫暖的手掌牽著憶雪的小手并排而行,老遠就看到了門上的那塊牌匾,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特別醒目。憶雪皺著眉頭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

“小軒,這寫的是什么呀?”

“這是我給他起的名字,燕子樓。”

這些日子來宇軒怪異的舉動,再加上今天簡單的這三個字,嚇的憶雪倒退了幾步,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白。腳步慌亂的想要越過宇軒往回退,寬大的手掌卻固執的拉緊了她的手臂:“小雪,這次你為何不問這名字的由來了?”

熾熱的藍眸讓憶雪不敢直視,用力甩開宇軒的手后,清秀的俏顏布滿烏云:“小軒,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樓上殘燈伴曉霜,獨眠人起合歡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你還記得當初你教我的這首詩嗎?也許你更喜歡另一首:滿床明月滿簾霜,被冷燈殘拂臥床。燕子樓中霜月夜,秋來只為一人長。”

伸手捂住雙耳,憶雪害怕的急急搖頭:“別再說了,求你別在說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學了詩就可以亂用嗎?”

“以前你教我這兩首詩時老說我念不出那種味道,不知道這次我過關了嗎?我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燕子樓是張建封為愛妾關盼盼建的居所。張建封死后,關盼盼念舊不嫁,獨居此樓十余年,日夜飽受相思之苦。現在的我,才真正能體會關盼盼十多年無數不眠之夜那種思念的心情。”

一手拉下憶雪捂住雙耳的小手,一手強迫的抬起她削尖的下巴,藍眸灼熱的望著憶雪早已慌亂的眼睛,低沉魅惑的聲音從那如朱的薄唇發出,每一句都是讓人無法抵擋的深情。

“我雖為男兒之身,十多年來卻受著同樣的苦。明明我才正直壯年,卻像遲暮之年的人一樣只能靠回憶度日。十多年前我想做的事,今天終于完成了。我相信那么能洞悉人心的你一定會明白的,是嗎?”

“小軒,你弄錯了。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那些年我們朝夕相處互相扶持,感情必然深厚。可是那也只是親人之間的感情呀。那時你正值情竇初開,而我又是你唯一能接觸到的異性,所以是很容易搞混淆的。”

“我沒有,如果說當時是我的錯覺,那么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長大了,為何那種感情卻越來越強烈。我本來不想那么早嚇到你,可是我壓抑的好痛苦,整顆心因為你再次的出現又澎湃起來,小雪……我不求你能馬上接受我,我只希望你別再把我當弟弟看了好嗎?”

望向宇軒深情的眼神,憶雪的心不規則的砰砰直跳。害怕的用力推開宇軒后,憶雪狼狽的轉過身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今晚的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憶雪能承受的范圍,惹得她心亂如麻,不知所云。

“小軒,為什么你要說破,為什么……我們就這樣不是很好嗎?現在說破了就不可能再回到原位了。”

窗外皎白的銀月高高掛起,不知道什么時候宇軒已經悄然離開了,莫言在房里不停的忙碌。憶雪坐在房子中間的圓桌旁向四周打量。墻壁上面掛著全是牡丹花的丹青,一副副栩栩如生。左手邊墻下是一只茶幾,上面全部都雕刻著圖案,很是美麗。

正前方是一個小的矮門,上面掛著紫色的輕紗,隱隱約約能看見里面有張床的輪廓。目光再往右邊一移,是一個很大的木柜,竟跟現代的衣柜很相似,但又比現化的衣柜大很多,把右邊整個墻都給擋住了。憶雪走到衣柜前把門拉開,里面竟是滿滿的一箱衣物,各色各樣看的人眼花繚亂。

“莫言,這些衣服都是我的嗎?”

莫言聽到憶雪問話,停下手里的動作走了過來。“是的小姐,這都是國主幫你準備的。”

“可是這么多衣服我怎么穿的完呀?”

有些為難的輕簇眉頭,印入眼里的全是眼前這些花花綠綠的衣裳。

“小姐可以一天換一身呀,我聽國主身邊的侍女說,這些都是小姐還沒進宮以前就準備好了的。”

莫言的話讓憶雪心情更沉重了,難怪她進宮這么久從來沒有量過身,卻每天都有新的衣服送來,原來很早以前宇軒就做了這么多。像是受到驚嚇一樣猛的把門關上了,莫言沒有注意道憶雪微變的臉色,依舊在旁邊開心的說道:“國主對小姐真的是很好了,奴婢在宮里這么多年了都沒見過他對哪位娘娘這么好過。”

這些平時主子很受用的恭維話,對憶雪來說無疑是在雪上加霜。衣袖下雙手緊緊握成一團,心里更是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緊簇的雙眉漸漸松開,眼前的慌亂也慢慢散去。

“看來只能這么辦了。”

大于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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