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那么瞬間緩了下來。
半晌無語。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雖然沒有剛才的咬牙切齒但口氣依舊硬硬的。
池若塵一臉正色的打破了方才的寧靜。
“若塵兄愿幫我自然愿說,可若不愿幫,我也不愿將若塵兄卷入此內。自然,還是不知為好。”亦悠眸里嵌著淡淡的精光,淺笑的說道。
“你就不怕我對付你,別忘了這里是可是地池國。”池若塵黑著臉沉聲道,他已經退讓了。他只想知道天翼國是否將爪牙伸向自己國家。如果真是這樣,那地池國也許會……
“我們既然敢來自然也有辦法離開。”這時翼刑天將面具摘下,俊顏對上了池若塵,冷聲道。
池若塵眉頭微皺下,緊緊攥住拳頭,牢牢盯著面前一個笑臉一個冷面。桌上的杯碗發出陣陣抖動聲音,似在叫囂著不滿。
倏地抖動聲戛然而止,池若塵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微瞇,臉向亦悠靠了過去:“你這皮囊是真的嗎?啊……”
池若塵突然用爪子揉搓著亦悠的臉,想確認她是否也易容,如果是那一點也沒小天厚道,一點也沒小天低調。居然挑了一副這么完美的皮囊。可還沒有確認完畢就直接被翼刑天一掌飛了出去,倒貼著墻,形成一個倒過來的大字。
“哎呀呀……我說小天兄,你的摸樣時俊俏了怎么心還是那么狠啊?”池若塵揉著摔疼的部位慘叫道:“我這把老骨頭遲早要散架了。”
翼刑天只是瞄了一眼地上慘叫連連的池若塵,冷哼了聲:“散了最好。”便別過頭去。
一旁的亦悠見怪不怪的摸了下被池若塵揉紅的臉頰,自己的臉就那么像假的嗎,但還是笑著說道:“我可以認為這是你愿意站在我們這邊的意思嗎?”
唰!池若塵又一下站定,理了理大黃龍袍,恢復成剛才的正色,咳了下喉嚨,負手走了過來,深邃的眸子里顯現出冰冷的寒光。一般人看到準許會嚇得顫抖,腿軟,倒地。
可亦悠和翼刑天卻一臉從容,還有那個閑情在打暗語。
具體暗語內容如下。
亦悠:他怎么一會晴一會雨?
翼刑天:我怎么知道變態的想法。
亦悠:也許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道理!可你不也差點做皇帝,難道你沒心得?
翼刑天:我很正常!
“其實我已經仰慕你很久了,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居然能與你做兄弟。”當亦悠與翼刑天正說的起勁的時候,只見剛還還散發著寒光的眼眸此時如荷包蛋的池若塵,淚眼汪汪,掛在了翼刑天的身上。
“哇哈哈!我裝的像不像,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了,誰叫你們把我也著實嚇了一跳呢!我池若塵認準的兄弟又豈能隨意改變呢。”然后池若塵又繼續兩手拍著亦悠與翼刑天的肩膀大笑了起來。
月明如晝,直到晚上池若塵才依依不舍準許亦悠與翼刑天回府,還說了句替他留一個房間好隨時去住住。
剛回到丞相府邸的亦悠與已將面具又重新戴上的翼刑天,因為府邸侍衛明日才分配過來,所以數十位英雄豪杰充當侍衛明的暗的將府邸好生看著。
乍一看,還真的有那么點有模有樣。
正廳里本一臉憂色的嬈苒在看到亦悠與翼刑天從門口走進來立馬松了一口氣,喜上眉梢迎了過去,但突然一想到半個月前在中興城自己的行為……
自從那日起,這半個月來躲躲閃閃不敢正面面對他兩,好在亦悠與翼刑天倒也不在意,讓嬈苒心里也就沒那么難受,心里更是對他們感激不已。今日見他們久久沒回不由擔心索性在這等著,剛一見到他們一高興就忘了回避。
現下亦悠與翼刑天已經走了進來,嬈苒躲也不是見也不是,只好站一旁低著頭,沉默不語。
亦悠見此好似若有所會,眼眸里一閃而過一抹狡黠,淡淡說道:“勞煩嬈苒姑娘擔憂了,今日與小天遇到池若塵這才回來的晚些。”
話音剛落翼刑天也明白過來隨即對著嬈苒點了下頭示意謝意。
“若塵公子也在京都?”嬈苒見翼刑天在看她臉一紅,立馬將話題扯開。
亦悠也不為難她回道:“皇帝在京都奇怪嗎?”這個女人臉皮也太薄了吧。亦悠反問著。
“呃,亦悠公子是什么意思?”本還在意翼刑天是不是還在看她而窘迫的嬈苒在聽見亦悠說的話,一臉疑惑的抬起頭問道,一時也忘記剛才為何而窘。
“你所認識的若塵公子就是當今的皇帝。”翼刑天在一旁解釋道。
嬈苒身子怔了下,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臉上浮現出一股落寞的神情,眸里也彌漫著霧氣,“亦悠公子,小天公子,天色已晚,嬈苒先回房歇息了。”嬈苒向亦悠與翼刑天微微俯了下身就急忙離開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亦悠與翼刑天。
這時一抹黑影突然閃了進來。
“主人。”縱然府邸被數十位豪杰守備森嚴,但是并不影響林影的來去。
翼刑天將疑惑目光投向了亦悠,這個女人又什么時候多出一個手下了,可翼刑天并不知道,早在天翼國亦悠就已經秘密組織了一個組織。手下也不只這一個。
亦悠沒有理會翼刑天疑惑的目光,對著林影吩咐道:“在外面你也能清楚有多少位侍衛,他們都是我的人,我已經與他們說過,明日等朝廷將侍衛分配下來,你就動身帶他們去天泉國,擴散心腹,組織一個情報網,把留在天翼國的那些讓他們在天邱國也這么做。不過不能影響辰交代你的事。”
“是,主人。”林影畢恭畢敬的答道。
“嗯,下去吧。”亦悠一提到翼木辰,心里還是不由一顫,她的辰!
而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翼刑天從談話中也立即明白過來,亦悠在天翼國似乎有著一股無形的勢力,這股勢力現在正為翼木辰所用,而剛才那個人也是翼木辰派來的。只是為了知道彼此安全與否,不需要語言,不需要見面,只用行動來表達彼此最真摯的心。
翼刑天心里難免還是有那么點失落,對于亦悠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她未曾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