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班師回朝,慕容家出嫁的幾個女兒都被邀請回家,慕容嫣看著不知從哪突然冒出來的慕容月,幾次想問,都被王爺那不耐的臉色給阻了話題。
上官暻昱依然陪著慕容嫣這個正牌王妃歸省,慕容月在主院拜見了一下父母就回到姨娘的側苑。
看著姨娘逐漸衰老的容顏,慕容月不知該不該張口。
若是姨娘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她一定很高興。只是,若是告訴她這兒子被人做了棋子,她一定很難過。
“月兒,琰兒,在王府,還好么?”
慕容月淡淡一笑,說:“娘,放心吧。王爺對他還算喜歡。”
姨娘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王爺難道都不懷疑嗎?
“對了,姨娘,您知道鐘離這個姓氏嗎?”
玉瑩想了想,好一會兒才說:“好像聽說過,只是年代久遠,早就不記得了。怎么,月兒遇到了鐘離姓的人。”
慕容月笑了笑,胡說道:“沒有,偶爾聽人說起,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么稀奇的姓氏。”
直到丫頭來催,慕容月也沒想好開口告訴姨娘。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還是別驚了她。
,看著已兩鬢斑白的父親,慕容月實在沒機會和父親單獨處一會兒,臨走時塞她給將軍一張小紙條,實在是沒機會和父親說句話。
“父親,小心東胡鐘羌。”
將軍看了看,疑惑,月兒得到了什么消息?
鐘羌他知道,東胡望族。只是自己同他那個家族似乎沒任何關系。
十天后,朝堂傳來讓人震驚的壞消息,東胡和北方狼族以及南疆突然撕毀和平合約,同時攻打金梁。
三面環敵,金梁危在旦夕。
慕容將軍立即奔赴南疆,那是他的老戰場。睿王北方一戰成名,帶軍也非他不可。李家也就是李婧蘭的弟弟帶兵抵抗東胡。
王爺接到消息,氣急攻心,當時就毒發了一次,皇上本不知睿王中毒的事兒,這攻打北方狼族的事自然就落在睿王上官暻昱的頭上,屬下一致認為,王爺當推,可金梁危在旦夕,他怎能居帝都不出!
太子陰險狡詐,只顧坐上那把龍椅,對于用兵打仗之事本就一竅不通,寧王更是不用說,享樂的地兒你問他,門兒清。但是帶兵打仗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老四老五年幼,縱觀皇室,也只有他睿王才能獨當一面。
南宮澈憂心忡忡,說:“王爺,太子的人已經盯上大氧吧,若是您一走,后果……”
“阿澈,你說,本王能信她嗎?”
南宮澈想起慕容月那冷清的眼神,王爺這樣風神如玉的人站在她面前,她都能如此鎮靜,這樣的人按理說是個難得的人才,可她對王爺,哪里有王爺對她的十分之一。若是太子能夠開出足夠的條件,她必會為了兒子毫不猶豫的背叛王爺。
想到這兒,南宮澈搖搖頭。
上官暻昱眉頭擰起,望著窗外,毒發之后他的身體更差了,臉上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紅。
這時,突然無影來報。
“慕容夫人請求見王爺一面。”
王爺臉色一緊,阿澈攙扶起他,懶懶的坐在太師椅上,南宮澈心里難受,說:“爺,您就吃點藥吧。”
王爺喘了幾口氣,不理會南宮澈的請求,微微平穩了氣息,方說:“請夫人進來。”
慕容月進來,只見王爺如往常一樣坐在那里,端起茶杯還在悠閑的喝茶,她這心里非常不爽,自己還真是多此一舉,本以為他火燒眉毛了才對。
“月兒,何事?”
“哦,看王爺如此悠閑,妾身又覺得自己多次一舉。”
王爺微微勾了嘴角,低聲道:“說說看。”
“妾身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國難當頭,但說無妨。”
“妾身建議撤銷李將軍抗擊東胡。”
“哦?說出你的理由。”
慕容月深吸一口氣,斟酌了幾天,她還是決定坦誠相告。或許,這能讓慕容府絕處逢生。
“東胡鐘羌之子鐘離夜和妾身的父親太過相像。”
王爺心頭一震,一雙鳳眸利劍般射來,沉聲道:“月兒,此話當真?本王可是見過鐘離夜本人,只是形似,五官完全不同。”
“他一直帶有人皮面具。”
王爺半天沒作聲,聰明如他,一定也想到了這一巨大的陷阱。
慕容將軍一生忠心耿耿,而生子夭折的只有他的小妾玉瑩,可想而知,慕容夫人李婧蘭脫不開關系,只是她應該不會陷慕容將軍于不忠不義之地,要知道,那三個女兒可是她和將軍所生。
覆巢之下無完卵,她不會不懂。
“月兒,你如何判定鐘離夜是將軍之子?”
“鐘羌姓鐘,而鐘離夜則姓鐘離,這是中原一個很稀少的姓氏,胡人不懂,可我們金梁有不少人知道。鐘離夜這名字大有玄機,不引起鐘羌的注意,又能不動聲色的達到自己的目的,妾身認為,不得不防。”
王爺聽她頭頭是道,等她說完,幽幽的說:“月兒,鐘離是個姓氏,本王今天第一次聽說,我相信金梁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姓氏,月兒從哪得知呢?”
呃~!“妾身愛看雜書,記不得在哪兒掃了一眼。”
王爺沒再追問,這女人身上豈止這一姓氏讓自己吃驚。她的農耕技術那是六國都不曾有過的。
月兒,何時你才能對本王敞開心扉?
王爺放下茶杯,嘆了口氣,說:“月兒說的也是,只是皇上金口玉言,這將軍令都已發出,怎能出爾反爾?再說,不用李將軍,三面受敵,朝中已無人可用。”
慕容月咬了咬牙,說:“若是王爺肯讓出丹藥,妾身愿助王爺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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