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殤清冷的眸依舊不變,沒有絲毫波瀾:“原來是絕大掌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冷寶兒心中忐忑,她做的夢不會(huì)成真吧?
絕梵一撩玉色袍裾坐下來,道:“不知月教主將我紫云門圣女搶走意欲何為啊?”
月無殤清冷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矜貴,依舊不咸不淡道:“這話從何說起?本教主只不過是請寶兒來魔教做客而已。”
絕梵輕笑一聲:“那不知月教主可否介意本掌門也與你們一起游玩一番?”
最后雙方都作了退步,畢竟兩方實(shí)力不相上下,打起來必定會(huì)兩敗俱傷,而且兩方還是暫時(shí)的互相和平、互不干擾的局面,一旦出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退步的結(jié)果就是絕梵不會(huì)將冷寶兒帶回紫云門,而絕梵要求跟他們一起旅行幾日。
冷寶兒趕緊把面前的胡辣湯推過去給絕梵,笑道:“你嘗嘗,這胡辣湯好吃得緊。”她可是知道這倆兄弟都有潔癖,是不會(huì)吃別人吃過的東西的。哼哼,敢欺負(fù)無殤,看你怎么回答~
絕梵將碗推回冷寶兒面前:“我不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
“我哪是‘別人’呢,你最親的弟子嘗了幾口的東西,讓你吃一點(diǎn),怎么了?這又不是面條,放進(jìn)嘴里的還能咬斷了給吐回來。這湯我總不能喝半口把剩下來的給吐回來啊!”
絕梵的眼角抽了抽。
月無殤在旁邊笑一聲:“你們的感情倒是很好。”這話怎么聽都有些酸酸的味道。
絕梵跟月無殤說:“寶兒年幼,給月教主添麻煩了。”這話明顯把月無殤當(dāng)成了外人,而他和冷寶兒關(guān)系很親密似的,聽得月無殤一陣不爽!
就這樣腹黑的絕梵也住進(jìn)了客棧,就在冷寶兒的右邊那間房,而月無殤則在左邊那間房,顯然是把冷寶兒護(hù)在了中間。
絕梵在冷寶兒的房間里踱了一圈:“我瞧著整個(gè)客棧也就你的房間最涼快。”瞥了一眼順著房檐滴下來的人造雨幕:“做得倒挺別致。”
冷寶兒說道:“在別致那也是給文人看的,你這武夫不懂的!”
絕梵冷哼了一聲:“幾日不見,你倒伶牙俐齒了不少。”
冷寶兒心說我這幾日前也不見得嘴笨啊!便揮了揮手:“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別打擾我看書。”
沒想到他趁冷寶兒不備,一把就將書從冷寶兒手里搶了過去,冷寶兒大驚失色的立即撲過去搶,一下子撲倒在地上,連帶著自己的肋骨也鉆心的疼,“哎呦”的慘叫一聲捂住,都直不起腰來。
絕梵一把將書扔到一旁,趕緊扶起冷寶兒:“你搶什么?”
冷寶兒一邊淚眼朦朧地揉著肋骨,一邊瞥了一眼扔在地上的書。只見封面上四個(gè)大字——《文心雕龍》。
一下子冷寶兒更冤枉了,她條件反射個(gè)什么勁兒啊,連自己今天看的到底是什么書都不記得了,真是虧啊!這一下撞的,疼死她了!
絕梵半抱半扶地把冷寶兒弄到床上躺著,冷寶兒望著床頂,感嘆的說道:“絕梵,你說我最近是不是犯小人啊……哎呦,我的小人肯定是,哎呦……肯定是你,你一來我就這么倒霉。”
絕梵無語了:“你受傷的時(shí)候還沒我呢。”
冷寶兒一下子給逗樂了:“對對,哈哈哈,沒錯(cuò)沒錯(cuò),那時(shí)候還沒有你呢。不知公子你出生幾天啦?跟我的肋骨一樣年歲嗎?”
絕梵屈指彈了一下冷寶兒的腦門兒,正要說話,目光卻被什么東西吸引住了一樣,愣了一瞬,伸手從冷寶兒的玉枕旁拿了一個(gè)東西看了兩眼,又扔了回去:“一個(gè)女孩子家的,看的都是什么東西!”
冷寶兒隨口一說:“《文心雕龍》啊。”說完一愣,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只見她昨晚翻了一半的《漢宮春色》正放在她的枕頭邊。
臉上一囧,一把抓住那書就從窗口給扔了出去,一邊說道:“這是我撿到的書,其實(shí)我本來還以為是史書,昨晚翻了一下,正想著今天扔了呢,還沒來得及呢……”冷寶兒悻悻的摸了下鼻子。
絕梵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也不用跟我使這一套,我不管你這個(gè)。”
冷寶兒訕訕的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其實(shí)我這里還有很多,你如果想看的話,我可以借你幾本……”
絕梵一挑眉:“你不是說這書是你撿的嗎?”
冷寶兒說:“嗯,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失主寄放在我這里……”眼見著絕梵的臉色沉了下去,冷寶兒趕緊狗腿的補(bǔ)了一句:“寄放,就是寄放!為我只是以為你想看我才說給你看的啊,我自己真的沒看過……”
絕梵實(shí)在是無奈了:“我說過了,我不管你這個(gè)。”說完見冷寶兒還要說,立即打斷道:“你被月無殤帶走后,紫云門發(fā)動(dòng)了大部分弟子尋找你,我這次也是為了找你,月無殤開辟的空間沒人知道到底在哪,所以只能一座城一座城的找,所以在這遇見了你。”
聽到這冷寶兒有些愧疚,正想說些什么時(shí)月無殤突然推門而入,手中還拿著本書:“這書是誰扔的?”
深吸一口氣:“剛才我回來的時(shí)候,頭頂突然掉下一本書。”月無殤眼中平靜無波,眼中深處卻有一絲惱怒,頭上明顯可以看見一個(gè)微紅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