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富察·芳凝已經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傅恒也變成一個英俊瀟灑的小伙子。富察·芳凝正在后院彈琴,傅恒正在后院練習武功。富察·芳凝說:“春和,你的武功比以前進步很多。”傅恒聽了之后,開心地說:“真的?太好了,總算沒有白費心機。”“無論你學習什么東西?只要你勤于練習,一定會事半功培。”李四來到后院向他們稟告,李榮保回到富察府。
富察·芳凝和傅恒來到大廳,富察·芳凝命鳳兒奉茶。富察·芳凝為李榮保捶肩膀,傅恒為李榮保捶腿。他們一邊捶一邊問李榮保舒不舒服?李榮保說很舒服。富察·芳凝問李榮保,他和納蘭·福雅怎樣認識?傅恒說他也想知道,李榮保就告訴他們。李榮保說,納蘭·福雅死的時候,自己就想與她一起去。因為富察·芳凝和傅恒的關系,自己才沒有這樣做。
富察·芳凝說:“阿瑪,無論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女兒和春和一定會好好孝順你。”傅恒點一點頭。李榮保說:“你們這么孝順,你們額娘在天之靈可以安息。”說完,就抱著他們。
富察·芳凝和鳳兒打算到碧云寺為李榮保祈福,傅恒看見就問她們去哪兒?鳳兒就告訴他,傅恒說跟著一起去。鳳兒說:“少爺,你跟著一起去干什么?”傅恒說:“我保護姐姐呀!你看,姐姐她長得這么漂亮,很容易會招惹狂蜂浪蝶,有我在就不用擔心。”富察·芳凝說:“春和說得有道理,有他在我的心會踏實很多。”說完,他們就離開富察府。
傅恒說:“四阿哥跟隨田大人到山西,算算日子該回北京了。”富察&8226;芳凝說:“四阿哥離開北京有兩個月了吧?”傅恒表示有。走著,走著,他們就到達碧云寺。富察&8226;芳凝跪倒在地上,雙手合十說:“求如來佛祖保佑我阿瑪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保佑大清國運昌隆﹑老百姓安居樂業。”說完,她就叩三次頭。富察&8226;芳凝吩咐鳳兒給方丈添香油錢,方丈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芳凝姑娘這么有善心,如來佛祖一定會保佑你和你的家人。”
祈福完畢,他們就回富察府。有一個號稱為“活神仙”的漢人在街上擺攤子,這個“活神仙”身材很高﹑很瘦,輪廓分明的臉上,須發全白。加上一雙明亮的眼睛,的確有一種仙風道骨的神韻。富察&8226;芳凝和傅恒﹑鳳兒剛好在他面前走過,“活神仙”馬上站起來,走到富察&8226;芳凝的面前,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仔細端詳。他說:“姑娘的相貌貴不可言,將來一定會母儀天下。”富察&8226;芳凝說:“這位大叔,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如果被官兵聽見,你可要受牢獄之災。”
“活神仙”用手捏自己的胡子,說:“老夫精于相法,絕對不會看錯。”富察&8226;芳凝笑了一下,說:“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回到富察府,傅恒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李榮保,李榮保吩咐傅恒要把這件事保密,不許告訴任何人。
雍正正在乾清宮批閱奏折,刑年滿心歡喜地進來:“皇上,四阿哥從山西回來了。”雍正的心頭一震,旋即手腳發抖,濁濁的眼淚從眼角溢出。臉上皺紋一顫,巨大的歡喜一下子擁住他的心。刑年說愛新覺羅&8226;弘歷已在門外等候,雍正吩咐刑年讓愛新覺羅&8226;弘歷進來見他。
愛新覺羅&8226;弘歷在外面等了很久,他想讓時間過得慢一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突突地跳著想從嘴里跳出來。雍正的目光凝視著門口,雍正忘了擦掛在臉上的濁淚。愛新覺羅&8226;弘歷進來,看見雍正如癡如醉的神情,他的心一下子被揪緊,后來被松開,熱血直沖頭頂。這一剎那愛新覺羅&8226;弘歷的淚水留下來,雍正只要在此刻才是真正的父親,沒有一點九五之尊的威嚴。只有親情,父子之間血脈相連的親情。
愛新覺羅&8226;弘歷的鼻子一酸跪倒在地上,膝行到雍正面前,叫一聲“皇阿瑪”。喉嚨哽住,竟然說不住話來。雍正抱著愛新覺羅&8226;弘歷,他的淚水一滴滴地落到愛新覺羅&8226;弘歷昂起的額頭上,嘴里只叫著“弘歷”。刑年見到此情此景亦有些心酸,他說:“皇上,四阿哥從山西回來,大喜事一件,皇上應該高興才是。”雍正恍然大悟:“對,朕都高興得糊涂了。弘歷,你一路辛苦,風塵仆仆,應該要好好歇息。”
刑年十分識趣告退出去,房里只剩下雍正父子倆。愛新覺羅&8226;弘歷的眼淚“卟嗒卟嗒”往下滴落,笑容依舊綻放,哽咽著說:“皇阿瑪,兒臣出行太久了,讓皇阿瑪你掛心了!”雍正會心地微笑,眼神像一個慈祥的父親,嘆氣道:“朕老了,不中用了!總想著你能早點回來,朕也好安心休息!弘歷你看,手頭上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你回來得正是時候。”
愛新覺羅&8226;弘歷此刻已被親情包圍,所思所想全拋到九霄云外。只想雍正從他離家之后,勞力悴心,瘦了不少,愛新覺羅&8226;弘歷覺得心疼。之后,他們一起去鐘粹宮。鈕祜祿氏看見愛新覺羅&8226;弘歷回來,開心得留下眼淚,她還緊緊抱著愛新覺羅&8226;弘歷。鈕祜祿氏吩咐御膳房,做一些愛新覺羅&8226;弘歷喜歡吃的菜,一家人好好吃一頓飯。
愛新覺羅&8226;弘歷一看見自己喜歡吃的菜,自然非常高興。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嚼起來,吃得滿嘴都是油。他抬頭一看,見雍正正對著自己意味深長地笑,知道壞了禮數,忙跪倒在地上:“兒臣有失身份,請皇阿瑪恕罪。”雍正哈哈大笑,起身把他扶起來:“弘歷,在朕面前用不著這么多的繁文縟節,朕不怪你。”愛新覺羅&8226;弘歷不敢造次,低聲言道:“君臣禮節,不能不講。”雍正滿意地點點頭,說:“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懂得這么多,徐愛卿真是教導有方啊!”
傅恒和富察&8226;黃凝從李榮保口中得知,愛新覺羅&8226;弘歷已經回到北京,就到寶王府看他。見到自己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愛新覺羅&8226;弘歷甭提有多高興。一見面,他和傅恒就互相擁抱一下。愛新覺羅&8226;弘歷讓他們坐下來,還讓貼身太監高云奉茶。富察&8226;芳凝問:“四阿哥,這次跟隨田大人到山西可有什么收獲?”一說這事,愛新覺羅&8226;弘歷就興奮:“收獲就大了,皇祖父多次派欽差大臣去調查諾敏,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查到。”
愛新覺羅&8226;弘歷接著說:“他自以為把所有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只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庫銀歷年均取臺州所煉,成色達八九。整封存取,打有火漆印信,諾敏卻忘了這一點。經過田大人的旁敲側擊,諾敏全部都交代,我算是見識到田大人的厲害了。諾敏被皇阿瑪封為‘天下第一巡撫’,現在是拿自己的招牌砸自己的腳。”
傅恒說:“如果我能夠與你同行就好了,可惜皇上不讓我去。”“放心吧!以后一定會有機會。”愛新覺羅&8226;弘歷嘆了一口氣,說:“這次回來,我覺得皇阿瑪衰老了很多。”富察&8226;芳凝說:“我聽阿瑪說,皇上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只睡兩個時辰,所以特別容易衰老。”愛新覺羅&8226;弘歷暗暗下決心,要為雍正好好分擔一下。
這天,雍正和張廷玉商議國事。張廷玉問:“諾敏身敗名裂,山西巡撫一職懸空,不知皇上屬意何人?”雍正說:“田愛卿審明山西虧空一案,立了大功,正可破格提升,以勵志其心。山西諸官與諾敏串通一氣,各降一級留用,罰俸半年,其余所缺之人就選些能干之人填用。”張廷玉說:“皇上,臣以為不妥。田文鏡以六部堂官的卑賤身份,驟然提升為封疆大吏,且不說他自身能否勝任。大清立國百年,尚未有破格擢用者。此例一開,影響定然不好。”
雍正臉色一肅,說:“張愛卿,身為一國之君要知人善任。如果因為出身不好就不提拔他,以后還會有人為大清效力嗎?”張廷玉剛想再說幾句,雍正說他主意已定。隨即,命張廷玉起草任命詔書。
富察&8226;芳凝進宮向鈕祜祿氏請安,鈕祜祿氏說:“芳凝,一晃就這么多年。你從一個嬰兒變成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令本宮體會到什么叫做歲月不饒人?”富察&8226;芳凝說:“皇后娘娘,芳凝知道你覺得阿瑪既要照顧孩子,又要處理公務,非常辛苦。你提議,把芳凝和春和帶進雍王府照顧,到酉時才帶回富察府,這件事芳凝一直都記著。額娘在芳凝和春和出世之后就去世,你把我們當作是你的親生子女一樣照顧。”
“皇后娘娘,從今天開始芳凝和春和會把你當作是額娘一樣盡孝。”鈕祜祿氏聽了之后眼泛淚光,她握著富察&8226;芳凝的手說:“本宮一直都希望有一個女兒,不巧生的是兒子,現在終于被本宮盼到了。”富察&8226;芳凝看見鈕祜祿氏高興,自己也高興。
富察&8226;芳凝準備回富察府,路經御花園,遇到愛新覺羅&8226;弘歷。富察&8226;芳凝問愛新覺羅&8226;弘歷是不是剛剛與雍正商議國事?愛新覺羅&8226;弘歷表示是,他們就一起到御花園散步。愛新覺羅&8226;弘歷一邊走一邊笑,富察&8226;芳凝問他笑什么?愛新覺羅&8226;弘歷說他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富察&8226;芳凝說:“你還說呢!第一次見面,你和春和就一起爬到樹上,硬是讓我也爬到樹上,可是我害怕不敢。你們叫我不用害怕,說會抱著我,我當然放心。還沒有爬到樹上就摔到地上,連腿也摔斷了。害得我要躺在床上一個月,才可以下床走動。”愛新覺羅&8226;弘歷說:“我知道是我不對,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如果我因為這樣不能走路,就算阿瑪不做什么?皇上也不會放過你。”愛新覺羅&8226;弘歷笑了一下。
說著,說著,他們遇見一個人,就是鈕祜祿&8226;瑾兒。鈕祜祿&8226;瑾兒是鈕祜祿氏的侄女,她的父親是理藩院尚書杜衡。愛新覺羅&8226;弘歷看見鈕祜祿&8226;瑾兒,臉色馬上一變。愛新覺羅&8226;弘歷介紹鈕祜祿&8226;瑾兒,給富察&8226;芳凝認識。鈕祜祿&8226;瑾兒說要向鈕祜祿氏請安,說完就向鐘粹宮的方向走去。
富察&8226;芳凝說:“四阿哥,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歡瑾兒姑娘?”愛新覺羅&8226;弘歷說:“那個瑾兒,表面上裝作很善解人意﹑溫柔賢淑,其實是一個蠻不講理﹑斤斤計較的人。”“四阿哥,會不會你對瑾兒姑娘有誤會?”愛新覺羅&8226;弘歷認真地說:“絕對不是誤會,是我親眼所見。”愛新覺羅&8226;弘歷說,凡是未婚的女子與他一起,鈕祜祿&8226;瑾兒都會不高興,他叮囑富察&8226;芳凝要小心。
鈕祜祿&8226;瑾兒到達鐘粹宮向鈕祜祿氏請安,鈕祜祿氏看見她來很開心。鈕祜祿&8226;瑾兒說:“姑媽,侄女剛才在御花園遇見表哥,她身邊有一位姑娘叫做富察&8226;芳凝,她是什么人?”鈕祜祿氏說:“芳凝是察哈爾總管李榮保李愛卿的女兒,她與弘歷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這個孩子善解人意﹑溫柔賢淑﹑知書達禮﹑孝順父母、平易近人,本宮和皇上都很喜歡她。”回到尚書府,鈕祜祿&8226;瑾兒表現得很郁悶,杜衡問發生什么事?
鈕祜祿&8226;瑾兒告訴杜衡,自己怎樣遇見富察&8226;芳凝,鈕祜祿氏怎樣在她面前夸獎富察&8226;芳凝。杜衡說:“瑾兒,這個富察&8226;芳凝可以得到皇上和姐姐的歡心,說明她很不簡單,你以后要小心點。”鈕祜祿&8226;瑾兒“哼”的一聲,說:“她阿瑪只不過是察哈爾總管,一個小小的三品官,女兒不相信會輸給她。”
這天,富察&8226;芳凝和鳳兒出去為李榮保挑選生日禮物,傅恒當然也跟著一起去。來到一個賣字畫的地攤,富察&8226;芳凝就走過去挑選。過了一個時辰,富察&8226;芳凝就用十兩銀子買下岳飛的所寫《滿江紅》。傅恒問:“姐姐,你為什么買岳飛的《滿江紅》?”富察&8226;芳凝說:“阿瑪從小就喜歡岳飛,他覺得岳飛廉潔正直﹑不計較個人得失的精神值得學習。”經富察&8226;芳凝這幺一說,傅恒頓時明白。
鳳兒問:“少爺,小姐已經挑選好,你呢?”傅恒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挑選好。”走了一會兒,他看見一個賣刀劍的地攤,覺得有一把劍很適合李榮保,也是用十兩銀子買下來。傅恒對鳳兒得意地說:“你看,我不也是挑選好了嗎?”鳳兒向傅恒做出一個鬼臉。
六月十一日,是李榮保三十五歲的生日。李榮保不想大擺筵席慶祝,只是一家人在家里吃一頓飯。富察&8226;芳凝把那天買的《滿江紅》拿出來,送給李榮保。李榮保打開一看是岳飛的《滿江紅》,開心得不得了。富察&8226;芳凝說:“阿瑪,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鳳兒說:“老爺,這幅《滿江紅》是小姐在一個賣字畫的地攤,一個時辰才挑選出來的。”李榮保說:“芳凝,要你在地攤一個時辰,真是難為你。”
富察&8226;芳凝搖頭說:“阿瑪,只要你開心,辛苦也是值得的。”傅恒說:“阿瑪,孩兒也有禮物要送給你。”說完,就把一把劍交給李榮保。“阿瑪,你有空的時候可以用這把劍練習武功,這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傅恒的這份禮物也令李榮保開心。
這時候,愛新覺羅&8226;弘歷來到富察府。他知道今天是李榮保的生日,特地來跟他慶祝。愛新覺羅&8226;弘歷送了一尊佛像給李榮保,李榮保感謝愛新覺羅&8226;弘歷。李榮保邀請愛新覺羅&8226;弘歷一同吃飯,愛新覺羅&8226;弘歷非常樂意。
第二天,愛新覺羅&8226;弘歷見外面風和日麗,就邀富察&8226;芳凝到一個地方。富察&8226;芳凝問去什么地方,可是愛新覺羅&8226;弘歷故作神秘不肯告訴她。走著,走著,他們就來到一個茶莊。富察&8226;芳凝一看,說:“這里簡直跟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一樣。”愛新覺羅&8226;弘歷和富察&8226;芳凝到一個涼亭里面坐下。愛新覺羅&8226;弘歷問富察&8226;芳凝喜不喜歡這里?富察&8226;芳凝說喜歡。
愛新覺羅&8226;弘歷命高云奉茶,愛新覺羅&8226;弘歷問:“芳凝,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是什么茶?”富察&8226;芳凝把茶杯拿起來,拿開蓋子聞一聞,說:“鐵觀音。”愛新覺羅&8226;弘歷很神奇,他說:“你連茶都沒喝,怎么知道是鐵觀音?”鳳兒笑一笑說:“四阿哥,我們家每天都喝鐵觀音,它的香味熟悉不過。所以,小姐她一聞香味就知道。”“芳凝,你知不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
“有一次阿瑪奉命到江南辦事,路經一家客棧就進去喝杯茶。發現皇上的墨寶。阿瑪覺得很奇怪就問客棧的掌柜,掌柜的告訴他,皇上微服私訪來到江南,走著走著覺得口渴。正巧來到這家客棧,就進去喝一杯茶。皇上覺得掌柜拿過來的這杯茶香高味醇,就問他是什么茶?掌柜的告訴他是烏龍。皇上一聽就不高興,他覺得有點大不敬,但是他沒有發作。皇上對掌柜的說,這個名字不好,要重新起一個。”
富察&8226;芳凝繼續說:“過了一會兒,皇上命掌柜的筆墨侍候,親筆寫下‘鐵觀音’三個字。從那個時候開始,烏龍就改為鐵觀音。”愛新覺羅&8226;弘歷說:“想不到,你知道得這么清楚。”“是阿瑪他回來之后告訴我的。”愛新覺羅&8226;弘歷問:“芳凝,你知道鐵觀音是怎樣做出來的嗎?”富察&8226;芳凝說:“當然知道,陸羽所寫的《茶經》記載,每天午時開始采摘,用食指與大拇指挾住葉間幼嫩的中部,籍此將茶葉摘斷。葉子一定要呈橢圓形,厚且多肉,平坦展開。”
愛新覺羅&8226;弘歷拍一拍手掌,說:“看來什么都難不到你。”富察&8226;芳凝說:“四阿哥,你過獎了。對了,你知道茶的分類嗎?。”“我們的茶葉分為兩大類,分別是基本茶和加工茶。基本茶是綠茶、紅茶、青茶、白茶、黃茶、黑茶;加工茶是藥茶和花茶。你所喝的鐵觀音就是屬于青茶,青茶的葉子中間為綠色、葉緣為紅色,既有綠茶的鮮濃又有紅茶的甜醇。”富察&8226;芳凝說:“其實我們也是不分上下。”
愛新覺羅&8226;弘歷命高云把茶點拿出來,富察&8226;芳凝把一塊茶點拿起來放進嘴里,說:“這塊茶點甜而不膩,我喜歡。”愛新覺羅&8226;弘歷也把一塊茶點拿起來放進嘴里,說:“的確是甜而不膩,我也喜歡。”他讓高云把御廚請出來,并且對御廚進行表揚。愛新覺羅·弘歷也對高云進行表揚,高云聽到之后很高興。
下朝之后,愛新覺羅&8226;弘歷對傅恒說,最近北京新開一家客棧叫做如意樓,飯菜做得不錯,他想邀請傅恒和富察&8226;芳凝一同前去,傅恒答應了。
第二天,傅恒和富察&8226;芳凝、鳳兒一起去如意樓。小二招呼他們坐下來,他們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富察&8226;芳凝說:“如意樓,萬事如意,好名字。”鳳兒說:“小姐,如意樓的老板之前是御廚,所以做的菜這么好吃。它做的菜雖然精美,可是價錢并不貴,所以這么多人來光顧。”“想不到,你知道得這么多。”鳳兒說:“這些是奴婢在買菜的時候聽別人說的。”小二給他們倒茶,傅恒對小二說,等齊人之后才點菜。
等了兩個時辰,愛新覺羅&8226;弘歷還沒有來到。富察&8226;芳凝擔心愛新覺羅&8226;弘歷出事,叫傅恒到寶王府看一下。原來,當愛新覺羅&8226;弘歷準備出門的時候,鄂爾泰就來找他。鄂爾泰向愛新覺羅&8226;弘歷提出幾條建議,愛新覺羅&8226;弘歷覺得很好,應該推行。鄂爾泰決定明天向雍正提出,這個時候傅恒來到寶王府。傅恒告訴愛新覺羅&8226;弘歷,他和富察&8226;芳凝、鳳兒在如意樓等他,愛新覺羅&8226;弘歷才想起來。他連忙向鄂爾泰告辭,跟傅恒趕去如意樓。
突然,有幾個人進來如意樓把人趕走。然后,一個富家公子大模大樣地進來。鳳兒覺得這個富家公子的排場很大,就問這個人富察&8226;芳凝是誰?富察&8226;芳凝說:“這個人是莊親王的兒子弘普,我聽阿瑪說,他最近被皇上封為貝子。”
愛新覺羅弘普其中一位隨從來到富察芳凝和鳳兒的桌子,鳳兒站起來跟他理論。富察芳凝也站起來,說:“這位大哥,我是察哈爾總管李榮保李大人的女兒。我在這兒正等著一位朋友,如果我離開,我的那位朋友來到見不到我就麻煩。麻煩你跟貝子爺說一聲,讓我們倆留下來。”這名隨從看到富察·芳凝長得這么漂亮,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鳳兒喝了他一聲,說:“你還不快跟貝子爺說。”這名隨從立刻走到愛新覺羅·弘普身邊,鳳兒說一聲“色鬼”。
這名隨從對愛新覺羅·弘普說:“貝子爺,那兒有一位姑娘,她說是察哈爾總管李榮保李大人的女兒。那位姑娘請求貝子爺讓她留下來,因為她在等一位朋友。那位姑娘樣子長得漂亮,聲音又好聽。”愛新覺羅·弘普淫笑一下,說:“那真的要見識一下。”說完,他就跟隨從來到富察·芳凝和鳳兒的桌子。這個愛新覺羅·弘普是一名酒色之徒,經常喝酒和光顧妓院。愛新覺羅·允祿不知說過多少回,可是依然我行我素。
富察·芳凝向愛新覺羅·弘普行禮,愛新覺羅·弘普讓富察·芳凝坐下。這名隨從說:“姑娘,我剛才跟貝子爺說了一下,他答應讓你留下來。”富察·芳凝向愛新覺羅·弘普表示感謝,愛新覺羅·弘普問富察·芳凝的名字,富察·芳凝把名字告訴他。愛新覺羅·弘普說:“芳香四溢,凝脂如雪,好名字。”富察·芳凝笑了一下。愛新覺羅·弘普吩咐掌柜上菜,他還邀請富察·芳凝一同吃飯。
起初富察·芳凝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經不住愛新覺羅·弘普的再三邀請,最后就答應下來。一開始還是好好的,富察·芳凝用筷子夾菜的時候,愛新覺羅·弘普伸出手摸她的手,富察·芳凝立即把手放回。富察·芳凝生氣地說:“貝子爺,請你自重。”愛新覺羅·弘普“哈哈”大笑,說:“在我的字典里面沒有‘自重’這兩個字。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更加漂亮,就算怡紅院的姑娘都被你比下去了。”愛新覺羅·弘普把手放到富察·芳凝的肩膀上,說:“你以后就跟著我,我擔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富察·芳凝把愛新覺羅·弘普的手拿開,說:“多謝貝子爺,不過榮華富貴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不稀罕。”富察·芳凝準備和鳳兒離開,被愛新覺羅·弘普的隨從攔著。富察·芳凝問他是什么意思?愛新覺羅·弘普說:“我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富察·芳凝說:“貝子爺,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你到底還有沒有王法?”“王法?我是莊親王的兒子,又是貝子,誰能把我怎么樣?”說完,命令隨從把富察·芳凝帶回莊王府。
鳳兒馬上站到富察·芳凝面前,大聲說有她在,誰別想傷害富察·芳凝。愛新覺羅·弘普惡狠狠地說:“給我好好教訓這個礙手礙腳的丫頭。”愛新覺羅·弘普的隨從馬上對鳳兒拳打腳踢,富察·芳凝想救鳳兒,可是她的手被愛新覺羅·弘普捉住。富察·芳凝看見鳳兒被打非常心痛,眼淚不停地留下來。富察·芳凝很想掙脫,但是愛新覺羅·弘普的手力氣太大,她掙不開。富察·芳凝既懇求愛新覺羅·弘普的隨從住手,又懇求愛新覺羅·弘普叫他的隨從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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