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弘歷正在后院練習武功,高云來到后院向他稟告,鈕祜祿·瑾兒來到寶王府。鈕祜祿·瑾兒送一些禮物給愛新覺羅·弘歷,恭喜他和富察·芳凝,愛新覺羅·弘歷表示感謝。鈕祜祿·瑾兒對愛新覺羅·弘歷說,請他到如意樓吃飯。鈕祜祿·瑾兒希望能夠與愛新覺羅·弘歷冰釋前嫌,好像以前那樣。愛新覺羅·弘歷覺得,鈕祜祿·瑾兒始終是自己的表妹,自己不可能生她一輩子的氣。聽到愛新覺羅·弘歷這樣說,鈕祜祿·瑾兒感到很高興。于是,他們就立即去如意樓。
小二招呼愛新覺羅·弘歷和鈕祜祿·瑾兒,鈕祜祿·瑾兒覺得樓下環境太嘈雜,叫小二帶他們到廂房。鈕祜祿·瑾兒點了幾道菜,小二說馬上去準備。她向紫云使了一個眼色,紫云就立即跑出去。紫云把一包藥粉交給小二,并且在他的耳邊嘀咕幾句,小二點一點頭表示明白。小二把菜拿進來,愛新覺羅·弘歷拿起筷子吃。愛新覺羅·弘歷覺得如意樓不愧為北京第一樓,沒有來這么久仍然保持這么好的水準。
天朦朦亮,愛新覺羅·弘歷就起床。高云驚訝愛新覺羅·弘歷這么早就起床。愛新覺羅·弘歷說,自己答應過富察·芳凝要憂民之所憂、顧民之所顧,勤政愛民。愛新覺羅·弘歷到書房處理一些事情,差不多要上朝的時候,就命高云為他穿衣服。愛新覺羅·弘歷返回房間,高云問他需不需要把富察·芳凝叫醒?愛新覺羅·弘歷說不需要,讓她繼續睡。愛新覺羅·弘歷坐到床邊,用手撫摸富察·芳凝的臉,吻了她的額頭一下,然后就離開。
富察·芳凝起床,鳳兒為她穿好衣服,就進宮向鈕祜祿氏請安。鈕祜祿氏說:“芳凝,作為妻子,除了要對丈夫好之外,還有當發生一些的事情支持他、鼓勵他。在適當的時候,給予一些意見。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丈夫專心致志于他的事業。”富察·芳凝說:“多謝皇額娘教誨,兒臣一定謹記。”鈕祜祿氏說,她相信富察·芳凝會做得到。
晚上,愛新覺羅·弘歷回到寶王府,富察·芳凝已經準備好晚膳等他。鳳兒說,這些菜都是由富察·芳凝親手做的。愛新覺羅·弘歷拿起筷子吃,對富察·芳凝的手藝贊不絕口。富察·芳凝說,如果愛新覺羅·弘歷喜歡吃,以后都做給他吃。愛新覺羅·弘歷聽了之后,開心得拍掌。
下朝之后,愛新覺羅·弘歷回到寶王府,可是他背后藏有東西。富察·芳凝叫愛新覺羅·弘歷拿出來,愛新覺羅·弘歷叫富察·芳凝閉上眼睛。富察·芳凝睜開眼睛,發現有一只鸚鵡在面前。這只鸚鵡的嘴是紅色,它的尾巴很長。鸚鵡背面的毛和翅膀是深綠色,腹部的毛和雙爪是淡綠色。富察·芳凝覺得這只鸚鵡很漂亮,之前都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鸚鵡。愛新覺羅·弘歷說,他為鸚鵡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小凝子”。因為這是送給富察·芳凝的鸚鵡,所以愛新覺羅·弘歷就取這個名字。
小凝子不停地叫“福晉吉祥”,而且還鞠躬,富察·芳凝覺得非常驚喜。愛新覺羅·弘歷說,是自己教小凝子說的。不過小凝子非常聰明,一學就會。愛新覺羅·弘歷還說,當自己不在寶王府的時候,有小凝子陪伴,富察·芳凝就不會覺得悶。富察·芳凝說,如果自己當初沒有與愛新覺羅·弘歷在一起,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景,她慶幸自己做對了決定。愛新覺羅·弘歷說,在這個世上,只有富察·芳凝才令自己開心、幸福,兩人抱在一起。
傅恒到寶王府探望富察·芳凝,富察·芳凝甭提有多高興。傅恒說,以前富察府比較熱鬧,現在變得有點冷清,自己不是很習慣。聽到這里,富察·芳凝眼泛淚光。傅恒看見富察·芳凝這樣,變得緊張起來。富察·芳凝說沒事,只是一時感觸。她叫傅恒留下來吃飯,傅恒爽快地答應下來。
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成親之后,夫妻非常恩愛。愛新覺羅·弘歷有了富察·芳凝之后,事業如虎添翼。富察·芳凝操持有道,令愛新覺羅·弘歷沒有后顧之憂,因而一心一意工作,贏得雍正和文武百官的贊賞。對于富察·芳凝這個媳婦,雍正和鈕祜祿氏非常滿意。
有一天,雍正正在乾清宮里面批閱奏折。雍正批閱完奏折之后,就來到門口仰視天空。雍正告訴李榮保,富察·芳凝如何孝順、賢惠,他叫李榮保在天之靈安息。
富察·芳凝正在大廳看書,高云來到大廳向她稟告,鈕祜祿·瑾兒來到寶王府。富察·芳凝看見鈕祜祿·瑾兒拿著包袱,就覺得很奇怪。鈕祜祿·瑾兒說,雍正派杜衡到盛京辦事,自己在尚書府實在悶得慌,就來寶王府。富察·芳凝表示歡迎,命鳳兒打點。富察·芳凝讓鈕祜祿·瑾兒住在寶王府,無疑于引狼入室。
愛新覺羅·弘歷回到寶王府,看見鈕祜祿·瑾兒,感到很震驚。富察·芳凝告訴他,雍正派杜衡到盛京辦事。鈕祜祿·瑾兒在尚書府實在悶得慌,就來到寶王府。愛新覺羅·弘歷聽見富察·芳凝這樣說,表現得有點害怕。富察·芳凝看見愛新覺羅·弘歷的樣子,就問他是不是不舒服?愛新覺羅·弘歷說只是有點累。富察·芳凝叫愛新覺羅·弘歷回房休息,到晚膳的時候再叫他。
愛新覺羅·弘歷整晚都睡不著覺,后來干脆坐在床上。他擔心如果讓富察·芳凝知道,自己與鈕祜祿·瑾兒做茍且之事,會做出傻事。愛新覺羅·弘歷想對富察·芳凝坦白,但是最終不敢開口。第二天,愛新覺羅·弘歷到富察府,找傅恒商量。
愛新覺羅·弘歷把話還沒有說完,傅恒就出手教訓他。愛新覺羅·弘歷表示自己已經知道錯,并且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傅恒要愛新覺羅·弘歷向富察·芳凝坦白,可是愛新覺羅·弘歷說不敢。傅恒說他做事向來說一不二,為什么在這件事上這么猶豫不決。傅恒還說,如果愛新覺羅·弘歷向富察·芳凝坦白,原諒的機會比較大。如果是其他人告訴富察·芳凝,一定不會原諒。愛新覺羅·弘歷覺得傅恒的話有道理,于是鼓足勇氣向富察·芳凝坦白。
富察·芳凝和鳳兒來到鈕祜祿·瑾兒的房間,想問她住得習不習慣?還需要什么?正當她準備敲門的時候,聽見鈕祜祿·瑾兒和紫云爭吵,馬上打開門進去。紫云告訴富察·芳凝,鈕祜祿·瑾兒喝西藏紅花,富察·芳凝問她為什么要喝西藏紅花?鈕祜祿·瑾兒哭著跪倒在地上,不停地說自己對不起富察·芳凝,富察·芳凝讓鳳兒和紫云退下。
富察·芳凝說:“瑾兒,現在房里只有我們二人,告訴我為什么?”鈕祜祿·瑾兒哭著說:“表嫂,在你和表哥成親之前,妹妹請表哥到如意樓吃飯。我們吃完飯離開如意樓,表哥他覺得腳步輕浮,妹妹就扶他回寶王府。不知道為什么,表哥把妹妹當成是表嫂你。對妹妹說很喜歡表嫂,為了表嫂什么都可以不要,然后我們就做了茍且之事。這幾天,妹妹覺得不舒服,就傳太醫診治,發現懷有身孕。這是一個孽種,不可以留在這個世上,所以妹妹就買來西藏紅花打胎。”
富察·芳凝一聽五雷轟頂,差點站不穩,鈕祜祿·瑾兒把她扶著。富察·芳凝說:“瑾兒,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她讓紫云進來,把西藏紅花給倒了,就與鳳兒離開鈕祜祿·瑾兒的房間。鈕祜祿·瑾兒看見富察·芳凝離開,就笑了一下。
愛新覺羅·弘歷回到寶王府,就問高云富察·芳凝在哪兒?高云回答在房間。愛新覺羅·弘歷回到房間,富察·芳凝坐在梳妝臺。愛新覺羅·弘歷吸了一口氣,告訴富察·芳凝有話要跟她說,富察·芳凝也告訴愛新覺羅·弘歷有話要跟他說。富察·芳凝說:“弘歷,你知道剛才發生什么事嗎?”愛新覺羅·弘歷問發生什么事?富察·芳凝繼續說:“瑾兒她要喝西藏紅花。”愛新覺羅·弘歷聽了之后,吃驚地問為什么?
“因為她懷有你的骨肉,她不想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來,就喝西藏紅花打胎。如果不是因為瑾兒和紫云爭吵,我都不知道你和瑾兒做了茍且之事。”愛新覺羅·弘歷緊張地說:“芳凝,你聽我說,那天瑾兒請我到如意樓吃飯,吃完飯之后就離開。我忽然覺得腳步輕浮,她就扶我回到寶王府。后來我把瑾兒錯認為是你,就與她做了茍且之事,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幻覺?不過你要相信我,自從我與你在一起,我的心里面就只有你一個,我沒有想過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富察·芳凝走到愛新覺羅·弘歷面前,問:“弘歷,之前你沒有打算告訴我?”愛新覺羅·弘歷說:“有,只是不敢開口。后來我到富察府,跟傅恒聊了一下。我覺得傅恒說的話很有道理,就鼓足勇氣向你坦白。”“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我自己都沒有主意,我們把這件事交給皇阿瑪和皇額娘處理。”于是,富察·芳凝和愛新覺羅·弘歷一起進宮。
紫云問:“小姐,你說福晉會讓你打胎嗎?”鈕祜祿·瑾兒說:“以富察·芳凝的性格,一定不會這樣做,而且她也不忍心讓我和肚子里面的孩子無名無分一輩子。”“可是紙包不住火,我們瞞不了多久。”鈕祜祿·瑾兒把茶杯拿起來,喝了一口之后再放在桌子上面,說:“紫云,你用不著擔心,我自有辦法。”
在鐘粹宮,富察·芳凝把整件事情告訴雍正和鈕祜祿氏,他們聽了之后非常生氣。雍正說:“弘歷,你有芳凝這么好的妻子,還不心滿意足,還要沾花惹草。”鈕祜祿氏說:“弘歷,這一次你實在太過分,本宮想幫你也幫不下。”富察·芳凝說:“皇阿瑪,皇額娘,瑾兒既是皇額娘你的侄女,又是弘歷的表妹。要兒臣對她不聞不問,兒臣做不出來。弘歷是兒臣的丈夫,何況他早就想對兒臣坦白。要兒臣恨他一輩子,兒臣做不到。惟一的辦法,就是給愛新覺羅的子孫一個名分。”
鈕祜祿氏說:“芳凝,你的意思是讓瑾兒做寶親王側福晉。”富察·芳凝點一點頭。雍正說:“弘歷,你看芳凝多為你著想。”愛新覺羅·弘歷望了富察·芳凝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愛新覺羅·弘歷說:“皇阿瑪,皇額娘,兒臣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十月初九,是愛新覺羅·弘歷和鈕祜祿·瑾兒的大喜日子。雖然愛新覺羅·弘歷和鈕祜祿·瑾兒的婚禮,沒有愛新覺羅·弘歷和富察·芳凝的婚禮隆重,不過排場也不小。鈕祜祿·瑾兒終于如愿以償,嫁給愛新覺羅·弘歷。愛新覺羅·弘歷沒有想過要娶鈕祜祿·瑾兒,只是鈕祜祿·瑾兒懷有他的骨肉,才不得以而為之。愛新覺羅·弘歷不停地喝酒,回到新房就呼呼大睡。
富察·芳凝在后院站著,頭望著天空。傅恒走到她的身邊,說:“姐姐,真是想不到瑾兒姑娘這么工于心計。為了能夠嫁給四阿哥,連自己的名節都可以犧牲,弟弟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富察·芳凝說:“從瑾兒來到寶王府,再喝西藏紅花,我就知道她的目的。她始終懷有弘歷的骨肉,我們不可以這么狠心。”“姐姐,真是難為你了。”
第二天,鈕祜祿氏請富察·芳凝和鈕祜祿·瑾兒進宮。鈕祜祿氏把一塊平安符交給鈕祜祿·瑾兒,鈕祜祿氏說特地到碧云寺祈福,保佑她和肚子里面孩子的平安,鈕祜祿·瑾兒表示會帶在身邊。不僅如此,雍正還賞賜很多東西給鈕祜祿·瑾兒。
富察·芳凝每天都會與鈕祜祿·瑾兒散步,當鈕祜祿·瑾兒的腿抽筋的時候,富察·芳凝還會為她按摩。富察·芳凝照顧鈕祜祿·瑾兒,比紫云還要細心。鈕祜祿氏很關心鈕祜祿·瑾兒,定期會詢問她的情況。這一天,富察·芳凝和鈕祜祿·瑾兒剛從鐘粹宮出來,準備回到寶王府。當經過御花園的時候,鈕祜祿·瑾兒為了圓謊就故意走路不小心滾下樓梯。富察·芳凝也被她弄致滾下樓梯,而且胳膊撞了鈕祜祿·瑾兒一下。鈕祜祿·瑾兒用手掐了大腿一下,以致血順著腿留下來。
富察·芳凝立刻查看鈕祜祿·瑾兒的情況,看見鈕祜祿·瑾兒這樣就命紫云傳太醫。鈕祜祿·瑾兒在房里著急地等著,紫云打開房門進來告訴她,李太醫因為家里有事回湖南。原來,鈕祜祿·瑾兒早已收買李太醫,并且向雍正請求由李太醫負責自己的身體。鈕祜祿·瑾兒開始害怕,因為她根本沒有懷孕,這是欺君之罪。要是被查出來,就會被斬首。愛新覺羅·弘歷打開房門,他帶了一名太醫進來,是一位姓吳的太醫。鈕祜祿·瑾兒說自己習慣由李太醫診治,換了其他太醫會很不習慣。
愛新覺羅·弘歷說,無論哪一位太醫診治都是一樣。愛新覺羅·弘歷把鈕祜祿·瑾兒的手伸出來,讓吳太醫診脈,鈕祜祿·瑾兒的臉色變得難看。鈕祜祿·瑾兒兩眼盯著吳太醫,心跳變得加速。吳太醫說鈕祜祿·瑾兒肚子里面的孩子已死,鈕祜祿·瑾兒聽了之后非常吃驚,她沒有想到會弄假成真。鳳兒扶著富察·芳凝來到,愛新覺羅·弘歷詢問她的情況。富察·芳凝叫愛新覺羅·弘歷不要管她,最重要的是鈕祜祿·瑾兒。
富察·芳凝問鈕祜祿·瑾兒和她肚子里面孩子的情況,愛新覺羅·弘歷告訴富察·芳凝孩子沒有了。富察·芳凝走到鈕祜祿·瑾兒面前,跪倒在地上。富察·芳凝哭著向鈕祜祿·瑾兒道歉,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鈕祜祿·瑾兒叫富察·芳凝不要責怪自己,她說是自己走路不小心以致滑胎。吳太醫叫其他人出去,他要把鈕祜祿·瑾兒肚子里面的死胎拿出來,不然就會對鈕祜祿·瑾兒很危險。所有人都出去,房里面只剩下鈕祜祿·瑾兒和吳太醫。鈕祜祿·瑾兒握住拳頭,樣子非常生氣。
之后一連幾天,鈕祜祿·瑾兒都在寶王府休養。富察·芳凝始終覺得是自己的責任,所以日夜陪伴鈕祜祿·瑾兒。富察·芳凝陪鈕祜祿·瑾兒進宮,鈕祜祿氏看見鈕祜祿·瑾兒沒有什么大礙,都放下心來。鈕祜祿氏叫鈕祜祿·瑾兒不要太傷心,現在年紀還這么輕,以后想要孩子都很容易。
晚上,鳳兒和鈕祜祿·瑾兒來到后院。鈕祜祿·瑾兒燒金銀冥紙給肚子里面的孩子,之后狠狠地說:“孩子,是富察·芳凝把你給害死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雍正生病了,無力處理政事,就讓愛新覺羅·弘歷暫行處理。愛新覺羅·弘歷非常擔心,他暫壓心事,接連做了幾件重大決策,顯示出作為一個皇帝的能力。雍正喜得老淚橫流,他覺得有愛新覺羅·弘歷在,清朝無慮了。
雍正的病一日比一日重,愛新覺羅·弘歷著急,太醫也束手無策。愛新覺羅·弘歷代雍正處理國家大事,常常聽他耳提面命。憶及往昔,竟然后悔起來。富察·芳凝從愛新覺羅·弘歷口中知道雍正病了,就進宮照顧他。鈕祜祿氏經常探望雍正,她的心很不安,覺得這一次雍正會死。這天,雍正的氣色竟然很好,愛新覺羅·弘歷和富察·芳凝很高興。雍正說,他很久都沒有與愛新覺羅·弘歷聊天,想與愛新覺羅·弘歷聊聊。愛新覺羅·弘歷叫富察·芳凝回寶王府休息,富察·芳凝就離開。
雍正問愛新覺羅·弘歷:“弘歷,朕一生行事,你有什么看法?”愛新覺羅·弘歷沒有想到雍正會這樣問,沉吟良久,輕聲說道:“皇阿瑪克承皇祖父余烈,使四海升平。兒臣惟皇阿瑪馬首是瞻,又有何想法?”雍正長一聲短一聲嘆息良久,方始說道:“朕一生毀譽參半,愛朕、敬朕者如萬家生佛、觀音菩薩,怒朕者咬牙切齒,置諸死地而后快,朕自己心里清楚。殺戮太深,定遭天譴,朕怕不久于人世。”愛新覺羅·弘歷大吃一驚,急叫道:“皇阿瑪……”
雍正回頭,面含微笑,說:“弘歷,你讓朕把話說完。否則憋在心里即便死了,朕也不會瞑目。”愛新覺羅·弘歷見雍正凈說喪氣話,又沒法勸。只好忍住焦慮,聽他往下說:“朕繼承你皇祖父的位子,為大清的主宰。你皇祖父晚年,年老體衰,疏于朝政。朕嘔心瀝血,以承繼、光大祖業為己任,不惜性命,然而事與愿違。當初與朕爭奪皇位的,就是你的叔伯。”
當愛新覺羅·弘歷聽雍正談起他叔伯的時候,心神蕩漾,淚流滿面。因為愛新覺羅·弘歷是第一次聽見雍正,對他的叔伯有這么公平的評價。雍正哽咽著說不出話,愛新覺羅·弘歷聽他一席話,說得直冒冷汗、心如奔亥:“朕即位以后,怕其他兄弟心懷叵測,勢成水火,將他們一個一個整垮,他們最終讓朕背上兇殘暴戾、身殘手足的罪名。每到你叔伯忌日,有多少官員焚香祭奠、痛哭流涕。朕呢?有不少人想要朕的腦袋,取朕的性命。”雍正越說越氣,少有的暴怒,使他久病初愈的身體拗成一柄彎弓,隨時都會折斷。
愛新覺羅·弘歷不敢再讓雍正說下去,他怕雍正再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來。于是趁雍正一頓之際,愛新覺羅·弘歷叫一聲。雍正呆然打住,看見愛新覺羅·弘歷眼中滿是憂慮,意識到自己失態,復又輕聲細語地說:“弘歷,你一定要讓朕把話說完。朕不說完,永遠有心病,會憂郁而死。”愛新覺羅·弘歷只得忍住,再聽雍正敘說。雍正靜心以后,語氣緩和了不少。雍正陡然的愁容換成喜色,喟然一聲:“朕怕自己沒幾日活頭了,不過有弘歷你榮登大寶,大清定當開創繼往開來的功業。”
雖然以前人言紛紛,連自己也認為是皇太子,今日還是第一次從雍正口中說出。不知是何緣故,雍正的聲音有些發顫:“弘歷,朕知道你天性至孝。雖然對朕的一些做法不滿,也藏在心里不說。”愛新覺羅·弘歷急忙辯解:“沒有,兒臣不敢對皇阿瑪橫加指責。”雍正微笑著說:“當年朕狠心整治你八叔的時候,你正隨徐愛卿讀書,學圣人之道。常常與朕爭辯‘治天下者,以德不以力’,不是得了風聲是什么?后來又偷偷摸摸地寫了一篇《寬則得眾論》的文章,放在朕的桌子上。”
雍正并無責怪之意,卻放著興奮的光彩,他還把文章說出來。雍正長嘆而后語:“朕暴虐之名遠揚,弘歷你心腸仁厚。一反一正,不易之基。當年你皇祖父駕崩之前,囚禁一批元老重臣,還有朕囚禁你的叔伯。”愛新覺羅·弘歷明白雍正的意思,雍正想他將來繼位之后,把這批元老重臣和叔伯給放了。愛新覺羅·弘歷覺得雍正此舉,分明是讓自己把他打翻在地,踩他的背向上爬,愛新覺羅·弘歷急忙說:“皇阿瑪,使不得。”雍正笑瞇瞇地看著他:“有何使不得,父喪,子不改制三年,是古制。如今,只要大清振興,朕在天之靈亦會高興。”
愛新覺羅·弘歷和鈕祜祿·瑾兒吃完飯,就離開如意樓。走著,走著,愛新覺羅·弘歷覺得腳步輕浮。鈕祜祿·瑾兒問他怎么回事?愛新覺羅·弘歷就告訴鈕祜祿·瑾兒,鈕祜祿·瑾兒就扶他回寶王府。回到寶王府,鈕祜祿·瑾兒把愛新覺羅·弘歷扶回房間。愛新覺羅·弘歷把鈕祜祿·瑾兒誤認為富察·芳凝,他把雙手放到鈕祜祿·瑾兒的臉上,說:“芳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鈕祜祿·瑾兒表示知道,然后兩人往床上靠。
原來紫云給小二的那一包藥粉是蒙汗藥,愛新覺羅·弘歷吃了之后產生幻覺。不過由于份量很少,所以對愛新覺羅·弘歷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愛新覺羅·弘歷在床上睡覺,轉到另外一邊,他發現自己的手觸摸到軟體的東西。愛新覺羅·弘歷睜開眼睛一看,看見鈕祜祿·瑾兒睡在自己旁邊。愛新覺羅·弘歷嚇得馬上下床,他看見衣服亂放,在想難道自己與鈕祜祿·瑾兒做茍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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