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宮里便傳來三天后斬首刺客的消息,京城里宋丞相、林大學士、碌親王、尚書、侍郎等軍機大臣皆上奏家眷無故失蹤,這些軍機大臣皆是池鏨的心腹,其中宋丞相為首,在整個朝廷撐起半邊天。另外一半天就是東宮老將軍為首,部分將軍、都統、提督為次的武將,掌管朝廷重要兵權。兩邊向來水火不容,池鏨一方面也懼怕東宮老將軍的勢力,暗地里已經開始在拉攏一些人為自己所用。
很明顯,這次丟了家眷的都是池鏨的人,但池鏨一點也不急,并不害怕他這個位子硬生生的被人奪了去!
東宮煦氣沖沖的跑進郁王府,找到池郁就是一陣怒吼:“你這到底什么意思?是要陷我們于不義么?”東宮煦來時,池郁和傅秋落正坐在后花園里想著辦法,看怎么才能安全的就出寒蒼,東宮煦的到來確實讓他倆有些意外,都不明所以。東宮煦氣急敗壞的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抓了他們所有人,卻不抓我家的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就相當于在認同我和你是一伙的?”
原來是這么回事,池郁淡淡一笑:“難道你希望我把你家人也抓起來?”
東宮煦愣愣的不再答話,池郁起身走近他身邊,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們聯手吧!”
東宮煦目瞪口呆,深深的注視著池郁,他想在池郁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戲謔,以此來證明池郁只是在開玩笑,可是他看到的卻是前所未有的肯定和認真,東宮煦復雜至極,不知道要不要答應,要是在十年前池郁告訴他這句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現在,還有機會么?風險有多大?難道池郁不知道么?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出兵借我!”
東宮煦驚奇:“你要硬闖?”這可謂是最不明智的一個辦法,傷亡大不說,也不見得能得民心,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人叛變怎么辦?再如果周圍的兩國在這個時候選擇侵犯,那這個國家豈不是陷入無盡的危難之中?
“這個你別管!你只需說借還是不借?”
“不借!”東宮煦回答的倒是挺干脆,雖然是考慮到那么多,但重要的還是池郁的態度,現在不是池郁有事求他么?擺架子給誰看?
池郁被拒絕倒也不急,嘴角輕笑:“不借也可以!反正你們已經背上了同黨的罪名!”
東宮煦氣急,罵道:“池郁,你真卑鄙!想威脅我,沒門!”
池郁聳聳肩不再說話,傅秋落一直在兩人周圍插不上一句話,見兩人都沉默,遂上前道:“東宮煦,跟我們合作吧?你要知道如果成功了對你的好處可是多的不得了哦!”傅秋落丟給東宮煦一個眼神,嘴型示意‘池雨縈’,東宮煦立馬會意,憤怒的心情一時也消去了不少,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這樣了,做不做都會背上一個叛賊同黨的罪名!如果去賭一把,說不定什么都有了!可是,池郁的態度…?這么多年了,他活生生的被冤枉,如果只要池郁一開口他立馬就回來,那也顯得他東宮煦太沒性格,想了想,趾氣高揚道:“我可以和你們合伙!但必須滿足我一個要求!”
傅秋落笑言逐開,快速迎了上去:“好,我答應你!別說一個要求,十個要求我都答應你!”
東宮煦甚是得意,眼神直直的盯著池郁,挑釁道:“求我!”
頓時,兩人之間火光四射,互不退讓。
僵持一會,東宮煦瞇著眼,冷冷道:“怎么?做不到么?做不到我們就免談!”
池郁嘴角含笑:“當然做得到!”
此言一出,傅秋落和東宮煦皆是一愣,眼神通通鎖定在池郁身上,想著他該不會真的會開口吧?池郁眼神一轉,落在傅秋落身上,眉頭微蹙:“你看著我干嘛?”
傅秋落繼續盯著池郁,心想我不看你看誰?不是說要求東宮煦么?
池郁也一直盯著傅秋落,拐了拐胳膊示意道:“求啊!”
池郁一臉淡然加若無其事:“不是你答應人家的么?肯定是你求啊!”池郁望向東宮煦,此時的東宮煦和傅秋落差不多,張大著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池郁上前拍了拍東宮煦的肩,一臉笑意:“歡迎你加入這條不歸路!我們合作愉快!”說完,便轉身而去,走了兩步回過頭對著愣神的傅秋落說道:“趕快求啊!求到他滿意為止!他要是不滿意,到時我唯你是問!”
池郁離去,傅秋落滿臉哀怨的盯著池郁那抹瀟灑的背影,想著明明人家東宮煦是要你求好么?怎么把什么事都推在她身上!不過對于這件事她是很樂意幫池郁的,池郁在乎面子,她傅秋落可不在乎,更何況要求的人是東宮煦。傅秋落回過神,狡黠的望向東宮煦,道:“你需要我求么?”
東宮煦這時才被喚了回來,想著好一個池郁,竟然這樣就把他打發了,心底莫名的又感覺到一陣挫敗感,提高了音量:“要!怎么不要!給我好好的求,一直到我滿意為止!哼!”
傅秋落怏怏道:“哦!”正準備開口,卻又覺得不太對勁,無辜的望向東宮煦:“這個怎么求?”話說,她傅秋落好像還真沒求過人!一個媚眼拋向東宮煦:“要不你先教我吧?”
東宮煦只覺得怒火中燒,滿腦子的不可理喻,從來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以前一個池郁就夠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傅秋落,他東宮煦以后的日子恐怕真是不好過…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傅秋落一群人商量事宜的時候把地方改成了醉香樓,那畢竟是東宮煦的地盤,而且也是社交場合,相對來說比較方便也比較安全,這天,懿軒和鴻燁趕來醉香樓和池郁一行人回合,一起商量著如何把寒蒼等人從監獄里救出來。
懿軒的個性總是那樣,比較沖動,如今是一刻也等不了,直接道:“我們劫獄吧!”
也不知為何,傅秋落見到懿軒總是想調戲一下這個看似很可愛的男子,遂道:“小屁孩,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懿軒臉一紅,沒想到傅秋落還記著這件事,也不知是為何,平時能說會道,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看似還有幾分威嚴的他,在傅秋落面前是一點氣勢也拿不出來,正想開口,東宮煦卻打斷道:“皇宮戒備森嚴,皇上一定會增加人手看管犯人,如果再像上次那樣早早就埋伏好,只等我們出現,那我們依然縱只是去送死而已!”
想了想,所有人都認同東宮煦的看法,一時陷入了沉默,懿軒急了:“那怎么辦?難道就只有等到斬首的那天?”
鴻燁靈機一動:“我們可以劫法場!”
法場人群混亂,場地比較寬廣也容易逃跑,而且不容易被埋伏,想來是一個合適的契機。
一邊的池郁一直沉思著,聽了鴻燁的建議終是搖了搖頭:“不行!法場人太多,要是真動起手來,勢必會傷害到無辜的人,就算我們把人帶走了,池鏨也不會放過那些無辜的百姓。”
懿軒是徹底的急了,拍的桌子啪啪作響:“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辦?”
傅秋落突然想起了什么,朝著懿軒指使道:“小屁孩,去拿一張地圖來!”
懿軒眼睛一睜,很是嚴肅的說道:“不要叫我小屁孩!”
傅秋落一個白眼丟過去:“你到底是拿還是不拿?”繼而,一臉挑釁的望向懿軒,此時的懿軒是說不出的氣憤,看了看池郁,便乖乖的跑去拿來了地圖。
玩歸玩,當地圖擺在桌子中間時,傅秋落正經道:“大家看,從監獄到法場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我們就利用這段距離,到時大街上全是老百姓,池鏨不會輕舉妄動的。我們多派些人手,一部分可以先動手,另一部分在暗處協助,要是發現什么突發情況,就馬上通知或者上前來支援。”
此話一說,所有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傅秋落正等待著大家的意見,沒想到東宮煦卻哈哈大笑起來,一臉曖昧的看向傅秋落,道:“看來這些年學到不少啊!聰明!”說完,還赤裸裸的拋給傅秋落幾個媚眼。
傅秋落撇了撇嘴,一臉得意:“怎么?你是羨慕還是嫉妒?”
東宮煦臉上的笑意更深,搖了搖頭:“不,我喜歡。”
傅秋落一臉不屑,旁邊的懿軒和鴻燁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倆,想著這兩人是怎樣?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打情罵俏,眉目傳情,再看向池郁,一臉黑線!
于是,一群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說著說著傅秋落和東宮煦就斗起嘴來,雖然是斗嘴,可誰都能感覺出其實就是在調情,于是,池郁又想方設法的把話題繞回來,整個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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