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微微的風吹落原本就所剩無多的枝葉。
“怎么樣？事情辦好了么？”
樸素雅托著下巴坐在咖啡廳里，望著倒影在玻璃上的那副妖媚冷凝，不禁冷笑一下，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這么多年的恩怨，也該要了解了吧？這個，應該是送給你，最好的圣誕禮物了。“好了，明早，就會有人去公司，你等著明天的午間新聞就是。”旁邊的楊林笙笑著回答。
“是吧？親愛的，我和你一樣，都想讓她早些滾蛋！”楊林笙習慣性的撥弄著樸素雅緊致白皙的下巴。拿起叉子，她滿臉喜色地一下又一下插著碟里那塊可憐的，已經面目全非的蛋糕。
“當然！我說過，我要的東西，就要一定會拿到手！”樸素雅的眼神里透露出讓人畏懼的寒光。“那是！”如此俊美得能令人窒息的女子，即使表情寒冷有如嚴封的冰山，也出色得連月亮都會為之黯然。她的光芒，是掩蓋不住的，她如湖水般清澈透亮的臉頰，讓經過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秒。樸素雅，就這樣傲然地坐在那兒，眼神卻直直地鎖定住他的目光。那樣的眼神，好象穿越了時空，穿越了一切的一切。也就是那樣的眼神，讓他都要倒吸一口涼氣，挺直的脊背都上升著絲絲的寒意。“那么素雅，我的事……”
“自然少不了你的，大中華區的董事，我自然會力挺你！”樸素雅勾動著嘴角，夜濃稠的好像沉浸在深海里，深邃而不可捉摸。圣誕節接踵而至，街角商店里的霓虹，門前和藹的圣誕老公公……沒有一些會預兆到即將到來的可怕。月色朦朧，高大的落地窗前像是鍍上了一層琉璃，晶瑩的月色灑在張婕妤白皙透亮，仿佛可以看的見血管的皮膚上。她的一頭長長的深黑色如同海藻般柔順的長發，柔軟的發絲靜靜地披散在她的肩膀。半合上的眼睛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湯普森是看上去美麗溫柔如夜空里兩顆最明亮的星星。“湯普森，你知道嗎？你覺得簡言怎么樣呢？是好是壞？”婕妤看著窗外漆黑的燈火，眼神里有說不出來的憂郁。
“呃…怎么說？簡言是我見過最挑剔的人。如果你不喜歡的話，當然可以離開她啊，以你現在的身份，在任何一家雜志社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都不是什么難事，不是么？”湯普森挑動著嘴角。
“對啊，你知道嗎？你應該看看咋們公司里那些女孩的打扮。我都沒有那樣的貌美，或者說是身材。”婕妤閃動著雙眸，
“我是說，我真的不屬于這里，這么上層的地方。”
“可是，我喜歡你這樣啊。”湯普森藍寶石般的眼睛里，深情的看著婕妤，婕妤不知為何，不敢接觸他的目光，緩緩低下了頭。
“拜托，你只是到到咖啡，接接電話，難道你干那些需要穿晚禮服么？”
婕妤笑了笑，
“我想我需要吧。”
“我認為你穿什么都好看。”湯普森滿眼深情的看著她，他喜歡這個女孩兒，不知為何，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注定，沒有辦法不惦記她的樣子。
“真的嗎？胡說八道。”婕妤漸漸被眼前帥氣的男子打動。
“我們回家吧？好嗎？”
湯普森起身，拉起有些微醺的婕妤。
“好。”她的臉色有些緋紅。
夜風吹過，寒冬的氣息撲鼻而入，寒冷的讓人不想呼吸。但是，湯普森的胸膛似乎是有一堆火在灼燒著。他禮貌的給婕妤打開門。
“有件事情，我們不穿衣服也能做。”
湯普森笑著，眼睛猶如夜空里閃爍的星星，卻沒有一絲的寒冷，光芒穿過婕妤的眼神，直接逼入她深邃的靈魂。
“真的？”
湯普森漸漸靠近，他們之間的空氣顯得越發的稀薄。他的手緩緩抱住她白皙如瓷的脖子，優雅的香氣撲鼻而入。
“真的。”清晨的陽光驅散夜晚殘留下的所有的寒意，慵懶的陽光穿過透明的玻璃，照射在寬敞的辦公室內。
一名打扮妖艷的女子穿過正堂，很早就坐在簡言的辦公室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好事的上演。所有的人，經過時，都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她們知道，這樣盯著人看是不禮貌的，可是她……漂亮得讓他們不能移開視線！美麗如霧，給人的感覺卻又像那清冷的水，柔和自然。纖薄仿佛透明的唇角，白皙的膚色，看似冷酷的表情似乎透露出和簡言一樣的氣質，閃爍著光的眼睛，使她的臉看起來如冰雪般晶瑩剔透。仿佛一觸，就會有許多猶如晨曦般的光芒彌散而出。婕妤一眼就認出了她，她不是簡言的對頭，樸素雅嗎？上次董事會以后，她不是應該回到韓國的嗎？怎么還會來這里？真是奇怪。
忽然空氣緊張起來，似乎都帶著冬日里的凜冽。
簡言熟悉的腳步聲，從外面的玄關穿來。
“婕妤？我的咖啡呢？”
簡言熟悉的把外套丟給婕妤。她似乎也嗅到了空氣里不尋常的氣息。
“噢？樸總監怎么有時間來我這樣的小地方呢？真是稀奇。”
簡言看著唇角紅艷的樸素雅，心里不免有些稀奇。
“從韓國來，剛好辦些事情，順便看看你。怎么樣？最近還好嗎？”
樸素雅有些溫膩的聲音，但是卻絲毫聽不到一絲的好意。
“很好。婕妤，加一杯咖啡。”
簡言笑笑，眼神緊緊的看著她。
“不必了。我還有些事，看到簡主編，便好。今天不是圣誕節么？我的禮物，馬上就會送到。”
說完，樸素雅起身，隨著步伐的抖動，快步走出了辦公室。空氣里的氣息，似乎一下也恢復了正常。
奇怪？她怎么會來？簡言的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她轉頭看著婕妤，表情依舊像往常一樣。
“婕妤？我需要是到十到十五條CK的裙子，去五十九號碼頭餐廳確認明天早上八點的座位，提醒李玲，我要看看馬克在手抄里畫的那些手包的設計圖。告訴喬安，若果杰西沒空的話，就用麥琪好了。”簡言一口氣交代完這些事情，語氣依舊是那樣的緩和，緩緩的從她的嘴巴里飄蕩出來，但卻讓婕妤的心里，依舊升起不小的壓力。
“好的。”婕妤細心記下每一件她說的話，快速轉身朝外面走去。亮若水晶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請問誰是簡言？”
圣誕節的當天，一群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掏出一張自己的證件。婕妤驚訝地看向聲音的來源。那名警察工作證上，寫著李浩的人，身后跟著好幾名面無表情帝額人，臉上的絲毫沒有一絲的笑容，與冬日里的空氣不謀而合，陽光柔柔地照在她的身上，恍然之間，所有的寒氣似乎都被陽光照射的從他的身體里射出一絲寒冷的氣息。婕妤有些震驚，這些人怎么會來這里？一大早怎么就會出現在這里？
“簡言有些事情，馬上回來。”她的眼睛，閃閃發光，明澈得讓人無法正視。臉上溫暖的笑容，似乎能融化所有的問題，她看上去是那么生氣勃勃，好象連她的頭發都有了活力。她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不知為何，心里升起陣陣的擔憂，似乎有些什么事情即將要發生。“讓她快些回來，馬上。”李浩嚴肅的說著，緊皺的眉頭讓婕妤說不出話來。
這時，傳來陣陣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簡言依舊優雅的走了進來，表情依舊是那樣的冷峻。
“婕妤？事情怎么樣了？他們怎么會來這？”
冬日的陽光照射在簡言身上，淡色的唇彩，渾身散發的冷冷的氣息，茶色眼眸深處，透露出來的寒氣，讓與她對視的警官都不免低下了頭，簡言身體里所散發出的那種自然而然就壓制住一切的氣場，讓所有的人都為之驚嘆。
“您是簡言？”李浩說著展開手里的搜查令，
“這是我們接到的舉報，您有不正當的交易行為，還有走私的嫌疑。我們懷疑您，曾經通過職位的方便，大量進口奢侈品并且逃離關稅，請和我們走一趟，好嗎？”
簡言不免有些震驚，精致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說什么？我走私？你搞錯了吧？我每次一件商品最多不會訂購超過十件，你認為有走私的必要嗎？還有，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會在乎那一點錢，而去做這樣的事嗎？”
簡言忍不住，露出笑容，她的笑，依舊忍不住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對不起！簡主編，我們也知道，這件事情很難相信，但是，你知道，”說著，他又拿出幾件東西，
“我們剛剛拿到海關提供的東西，上面有您公司詳細的出貨清單，還有您這個月的出貨憑證以及您的簽名，當然還有海關的記錄，這批貨確確實實是您訂購的，并且事實是，并沒有出任何一絲的關稅。所以。”
簡言看著這些有些吃驚，自己簽名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他的手上？簡言轉身，看了一眼站在她后面的蘇覓安，蘇覓安被簡言的目光一陣掃射，禁不止低下了頭，簡言又想起樸素雅，這么多年都沒有來過自己的辦公室，這些不會僅僅只是巧合吧？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簡言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婕妤的眼睛一下也沒有眨動，緊緊盯著最前面的李浩。
“請和我們走一趟！”
婕妤升出胳膊阻擋。
“請別妨礙我們！只是依法辦事！”說著李浩粗魯的推開婕妤。
“算了，婕妤。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我很快回來。”
簡言心知杜明，但是她臉上的淡定還是讓婕妤大吃一驚。而婕妤的額頭上卻冒出冷汗。她僵硬地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她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是說為了錢，簡言肯定不會。那是為什么？難道簡言真的會做這些嗎？而還在一邊發愣的覓安，卻一聲不出的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晨曦似乎都沒有辦法照亮她白皙粉艷的臉龐。李浩卻是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得意的敲動起嘴角，冷哼一聲朝身后的人揮了揮手，一行人邁著整齊統一的步伐朝公司外走去。
就在婕妤剛打開電腦，剛準備打電話給喬安的時候，電話便響了起來。
“那個是簡言的辦公室嗎？據說簡言入獄了，是真的嗎？”
婕妤有些錯愕，怎么這些媒體會知道？還這么快？
“不知道，謝謝。”
而隨后，鋪天蓋地的電話聲便穿了過來。幾乎都是再問同一件事情，不同的是，有的夸張，有的離譜。而婕妤，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不知道，不知道。而這天，所有的娛樂新聞，網絡新聞的所有頭版，都是簡言的這條他們還沒有證實的傳聞。
而一邊的蘇覓安，漸漸有些顫抖，拿著杯子的手，忍不住微微顫動。
婕妤不耐煩的扣上電話，擦了擦額頭微微滲出的冷汗。
“覓安？你說簡言真的會做這些事情嗎？”
她看著坐在對面的覓安神色有些呆滯，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她的半邊臉頰。
“不……不知道。”
婕妤有些奇怪，怎么一向冷靜的覓安遇到這種事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她的聲音，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咦？覓安？你生病了嗎？怎么聲音？”
覓安目光有些發散，似乎是在逃避者=著什么。
“哦……沒沒什么，只是昨晚有些著涼，嗓子有些不舒服。”
說著，蘇覓安咳嗽了幾聲。
“婕妤，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發生這些，公司會有多大的損失嗎？”
喬安有些生氣，婕妤沒有想到，一向鎮靜自若的喬安，簡言心里最得意的助手在這個時候，也會顯得這樣的慌張和不安。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你不知道？”喬安的臉，有些緋紅，光頭閃爍著陽光的金黃。
“你不知道誰知道？！簡言的這些不都是交給助理打點的嗎？不是你們處理嗎？難道簡言會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嗎？”
婕妤一下子啞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雙眸忍不住的額眨動，
“可是我只是第二助理，你知道的。我負責她的生活，取東西咖啡這些。而那些賬務，行程，都是第一助理來負責的。也就是覓安。”
婕妤忽然想到，自己從來都沒有插手過簡言的賬務。而唯一有可能觸摸到這些的，也只有兩個人，一個蘇覓安，一個簡言。真相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喬安生氣的晃動著閃光的腦袋。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說，這些東西都與你無關，對吧？可是簡言發生這些怎么會與你無關？恩？”
婕妤像是一個被數落的小孩，深深低著頭，她沒有反駁，雖然她知道，她沒有可能觸摸到那些東西。
“蘇覓安，這是怎么回事？”
喬安生氣的轉過頭，眼神里的憤怒，似乎可以燃燒掉這里的一切一切。他死死盯著蘇覓安。
“我……我不知道，那天我讓簡言簽完入關申請的貨物清單之后就把它們給了海關的啊，中間沒有什么差錯。”
蘇覓安有些驚慌，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你也不知道？！那怎么辦？公司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公司，以及下一期的刊物，以及所有的輿論，你知道他們會怎么寫嗎？會說多少嗎？恩？你知道會損失多少嗎？”
喬安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憤怒，在辦公室里大吼著，清晨的寂靜，以及所有所有被晨曦籠罩著的美好，早就已經蕩然無存。
辦公室里讓人厭煩的寂靜，讓每一個人都微微顫抖的寂靜，他們不知道，要怎樣來處理這些，每一個人的臉上只有錯愕。每一個員工都不知道要如何來處理這些。處理突如其來的事情。似乎他們也忘記了要如何來工作。似乎簡言的離開，這里的所有，都早就已經消失不見。無論是秩序，還是工作方式，每一個人都變的無從下手。
而在SH市區，浦東岸邊。晨曦的微光照亮通透的江水，雖已冬日，卻沒有以往的寒冷。他知道，她在這個城市，但是又有什么必要呢。他微微一笑。圣誕節，Bling公司董事長，凌浩將要在這里發布今年的最后一款珠寶。W—Sunny。
凌浩抽動著嘴角，微微笑了笑。雙眸閃動著光，俊美的臉頰，猶如冬日的陽光一般，而他眼神里充斥著的寒冷，卻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不免顫動。凌浩墨綠色猶如貓眼石般的瞳孔，依舊是那樣的深邃，沒有人可以靠近，沒有人會琢磨的到他的心思。
“先生們，女士們！今天，我們公司將會發布這一季最后一款珠寶，W—Sunny！而我們董事長也親臨來此。當然，還有一個好消息，在發布會過后，我們董事長，會親自選出一名現場觀眾，送出本季所有的珠寶！”
隨后，舞臺上的燈光閃動，比夜空里的星星都讓人感到寒冷。
隨后，艷美的模特不顧冬日透骨的寒意，露著修長的腿，徑直走上臺去，手里拿著的，正是這款珠寶！
凌浩顫巍巍的從舞臺中央升起，所有的媒體記者，將閃光燈對準這位傳奇的少年，美國聯邦銀行最大的融資所有者。
“這季最后一件產品！W—sunny手鏈，冬日的陽光只會讓它更加的通透，而它所折射出的暖意卻可以溫暖每一個看到它的人！有請我們的設計師！Alice！”
說完凌曉鋒走了下去，走到即將上臺的設計師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要來發布這款產品，我們的創新我沒有看到。而你的設計，我并不滿意。但是沒有辦法。”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輕，緩緩的從他的唇邊飄出，卻深深的刻在Alice的心上。雖然她知道，他是那樣的挑剔，但這也是公司可以運轉這么久的秘訣所在。在他的心里，從來都沒有什么完美。凌浩站在江水邊，不禁看著會展中心巨大的熒幕。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飄進他的視線。他沒有辦法移開，而她嫵媚的視線，白皙如瓷的臉頰，眼神中卻絲毫沒有一絲的情感，
“據悉，亞洲時尚領袖，時尚的一手塑造者簡言，日前曾多次走私各種奢侈品，最近已被警察逮捕，而簡言對此只字不提，臉上還是以往的冷峻女王慣用的表情。后續報道，我臺將會提供最新的消息，敬請關注！”
凌曉鋒緊緊握著手里的酒杯，心里忍不住抽動著。
他習慣性的掏出電話，
“強森，簡言的事幫我查清楚。”
“可是老板，她都那樣對您，有必要嗎？”
強森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知道，凌曉鋒的心里是怎樣的想著她。
“我只是需要結果，就這樣。”
凌曉鋒語氣依舊如此。
而這天，《越時尚》所在公司的股價，直線下跌，而公司里的主管也在會議室里抄的不可開交。而簡言的兩個助理，無疑就成了簡言不在時的頂罪羔羊。
這時，簡言眼睛有些微紅的走進董事會。
“簡言！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楊林笙不懷好意的指著簡言，簡言完全沒有理會他。
“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不必多說。”
簡言翻了他一眼，沒有爭辯。楊林笙和樸素雅的事，公司里幾乎就是人盡皆知，不必多提。而楊林笙眼睛似乎快要把簡言吃掉，指著簡言的手指不禁抖動著。
“你……”
“你們要解釋是嗎？”簡言的眼神依舊是那個樣子。
“好！這件事情我沒有做，我不必為了那么點錢去走私。我上任何一個時尚節目都會有十幾萬的收入，或者代言任何一款產品也是如此，每次公司進貨，一款不過進貨幾十件，走私？未免實在是沒有必要。”
簡言走了進去，眼神里依舊是那樣。
“那你說，他們為什么會查你？恩？”
各個大股東經不住質問，異口同聲的發出相同惡心的質問聲。
“我不知道。”簡言的眼神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要做的解釋就是這些，我不會承認任何我沒有做過的事。就是這樣，你們要怎樣處理，你們決定。事實就是這樣，我只能說著這些。”
“證據呢？不是你做的證據在哪？而你做了確是證據確鑿！”
楊林笙依舊大吼著。董事會的人也都在附和著點著頭。
“不知到，你們要如何處理，我倒要聽聽。”
簡言做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種挑逗似的微笑。
一番的激烈討論，簡言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在一旁，緊緊抱著胳膊。
站在一邊的婕妤依舊對簡言這樣的樣子，面對這種事情臉上的冷靜，她看著簡言的嘴角，微微有些干澀。
“簡言，你的咖啡。無泡，加糖。”
婕妤小聲的在簡言耳邊說著。
簡言微微點了點頭朝婕妤笑著。
“今天加糖一包。”
簡言聲音有些沙啞。婕妤小心放進去一包糖。糖融化在黑色的咖啡里，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簡言，我們覺得你對公司的影響太大了，今天股票大跌30點，公司蒙受了不少的損失。”
“哦？”
簡言深深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
“咖啡不錯。”她對婕妤說著。
“我知道，你們覺得我的開支太大，想要炒掉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嗎？很簡單，你們很難開口，我來說。”
簡言放掉手里的咖啡。
“我辭職，好嗎？這是某些人一直想要看到的，不是嗎？不過，我想說的是，”
簡言停頓了一下，看著楊林笙皮笑肉不笑的臉頰。
“有些人，也許會和我一起走，對嗎？再見。”
簡言隨即走出公司。
“婕妤，你們去辦公室來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好嗎？”簡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婕妤拉著愣在那的覓安走了出去。
“覓安？你沒事吧？怎么一早上都是這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噢……哦，沒事，沒事。”
蘇覓安先婕妤一步，朝著辦公室走去。
“你們兩個，會留下么？”簡言眼睛有些微紅，對著外面的蘇覓安還有婕妤說著。
“恩？我是你的助理，當然和你走啊。”
婕妤笑著說著，她相信簡言，沒有條件的相信。
“哦？是嗎？那你呢？覓安？”
“和……婕妤一樣。”
她知道，下一個接手的，一定會是樸素雅，那這個女人來了，自己更加不知道要怎么來混下去。
“好吧，一起走，我走了，這個公司也別想好混下去！”簡言有些生氣的說著。
“一定是樸素雅！我會拿回所有的東西。我處處忍讓，她還得寸進尺！”
婕妤看著簡言的眼神，透露出從來沒有見過的憤怒。
“甩我巴掌！可以，要給我理由，否則，我要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出手！”
“那……簡言，你離開，以后要怎么辦？”
婕妤看著簡言的眼神，小心的問著，
“傻孩子。我沒事啊。我之前就已經知道他們要炒掉我的。我的支出太大，而他們不滿足現在的收益。其實，要是巴黎時裝周沒有斬獲頭籌，現在我早就被炒掉了。”簡言笑著說著，絲毫沒有一絲的畏懼。
“你們兩個都很用心，我很喜歡。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的離開，一些設計師自然而然的也會隨著我們離開。而這些，大部分都是我的摯友，或者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而我這些年也有了一些積蓄，我會重新開一家公司。你們要來嗎？”
簡言語氣是那樣的溫柔，讓婕妤和覓安不免有些不適應。
“恩，好啊。我也看不慣那些人的嘴臉！”婕妤的笑依舊是那樣的美麗，空氣都變的那樣的舒適。
“你呢？”簡言看著一邊的蘇覓安。
“你會來嗎？”簡言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飄忽，
“我也不會強求的，工資自然和這里一樣，不會少一分。”
“好。”
蘇覓安簡短的回答，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無數無數的畫面。母親的醫藥費，樸素雅，簡言溫柔的眼神……她不知道，簡言知道是她做的之后，會有怎樣的反應。
“那就好！司機已經在下面了，我們走。”
冬日的風，無聲無息的吹動著，地下滿地的落葉，遠處飄忽的閃光，以及窗下火柴盒大小般的世界。
而董事長辦公室，一下子又多了十幾封的辭職信，大多是設計部的精英，自然還有喬安，也一起辭職。
楊林笙不免有些錯愕，一下子這么多的辭職信，而辭職的理由大都是那樣的飄忽。公司股價暴跌，害怕影響自己的收益。
雖然他心知杜明。但心中不免還是顫抖著，他隨即撥通一串熟悉的數字。
“喂，素雅！公司設計骨干大都辭職了！怎么辦！以后公司會不會……”
“慌什么！”樸素雅聽到這些，心里不免也有些震驚，
“沒想到，簡言還會有這手！我真是小看她了，哼！”
“那……那該怎么辦？”
“慌什么！關鍵時刻你一點也靠不住！”樸素雅大叫著。
“先通知媒體，穩定局勢，明天和簡言那個賤人一起召開新聞發布會，出于資金考慮和公司戰略發展，先開除簡言。下期雜志照常發布，人員問題我自然會從韓國抽調一部分過去，順便貼出招聘公告，招募更多的設計師，但對于設計師離職，公司里一定要絕口否認！知道嗎！”
“這些我都知道，以后呢？”
“等我接管亞洲區，我會著重處理這些的！沒事沒事！這么大的公司，豈是簡言一個人，就可以搞垮的！沒了她更好，不是嗎？”
“恩，我知道了。”
楊林笙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心里漸漸平靜下來。
陽光浮動，不遠處的湖面微風吹動，泛起層層光亮。
“老板，這是您要的資料。”
“噢？就這些嗎？”凌曉鋒的臉頰微微透著亮光，眼底卻有層層疊疊的霧氣，
“恩，我收集了全部近期出入他們公司的記錄。還托監察部門的人，拿來最新的調查記錄。”
“是嗎？要是我沒有猜錯，這一定又和那個樸素雅有關，對不對？”
凌曉鋒微微挑起眉毛，從強森手上接過那疊資料。
“沒錯，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但是從種種跡象表明，的確是她。我剛剛也去了他們公司，當然是以您這個股東的身份。我問了喬安，喬安說樸素雅今早來到過他們公司，還說要送簡言什么生日禮物。”
“噢。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強森點了點頭，緩緩退了下去。而凌曉鋒緩緩翻動桌子上的紙頁，隨著目光緩緩跳動。不自主的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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