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竹屋定在竹林,男子躬耕菜園的身影若隱若現,長鋤起起伏伏,雜草叢生的菜地被收拾地一覽無余。
“爹爹,為什么你從來都不告訴我,娘親是誰?。俊本毠Φ男∧泻④S上柵欄,盯著忙碌的父親,眼神渴望而期盼。
“錐兒…,爹爹…”爹爹放下長鋤,走近小男孩,眼底流露出傷感。
“錐兒——快來!”女子沖小男孩招了招手,喚其過去。
“宮主——”小男孩抱臂屈膝,調教得格外有禮。
“喂,錐兒也不加我娘親的?”女子裝成小孩子般,嘟著嘴不樂意。
“叫宮主為娘親?”那小男孩顯然糊涂了,傻傻地盯著眼前這女子。
“一直以來爹爹都在和錐兒躲貓貓,所以沒告訴錐兒的娘親是誰哦!”女子捏了捏男孩的臉蛋,摸了摸腦袋瓜笑著說:“難道錐兒…你不喜歡娘親嗎?”
“喜歡!”男孩立起胸膛,開懷大笑了。
“那還不去練功,不然會惹娘親我不開心的哦!”女子勾了勾小男孩的鼻子,一本正經地說著。
小男孩撲哧一笑,溜之大吉。
“錐兒,別忘了去舅舅那里!”女子望著跑開的小小身影,寵溺地笑著。
轉眸看去,那一身農衣的男子怔怔地盯著這女子,欣喜又驚訝,一雙臟亂不堪的手不知所措地扶著柵欄。
“相公——”女子輕盈的走近,用手絹拭去掛在男子臉上的泥垢:“怎么想到做起農活來了?!?/p>
“主子,你……”男子退后一步,心莫名地慌張:“我……”
女子瞧著男子心慌地語無倫次,抿唇笑了:“相公該改口喚我為娘子才是!”
“是,主子!”男子聽從命令地又一抱手鞠躬。
而女子站立男子面前,又勾唇淺笑,迷人且天真。
“走吧,與我去辦件大事!”女子的手忽地覆上男子的手脊,喚道。
男子的手明顯一僵,回過神忽問:“主子,你…要我辦什么大事?”
“重塑名聲!”女子似發覺男子不明的神色,又換了話:“開家酒樓,你做廚?!?/p>
男子似懂非懂,緊隨女子身后……
去往長安的小鎮上,某一日聳立起一座酒樓,來往賓客,絡繹不絕,名喚竹影香滿樓,而這酒樓老板是一貌美的女子,廚子是一英俊的男子,這不同尋常的酒樓在這小鎮上名聲大噪,驚得同道中人紛紛前來觀賞。
“小二——”這會兒青萼門派的幾名弟子也歡喜地來至酒樓,興趣上盎然,向小二擺了擺手。
“公子,請慢用!”上茶的正是這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她微一頷首,將茶盞放下。
青萼門派的弟子一見其女,怒不可遏,放于桌前的劍忽地握起:“難怪酒樓名中嵌竹影二字,原來果真為竹影宮所開,妖女,今日我等為武林除害!”
女子不動聲色,退后幾步,拱手笑了:“幾位兄臺單單知道我們竹影宮殺人無數,卻也不知我們所殺何人?”
“什么,莫非你想要為其開脫你們的罪行?”其中一持白月彎刀的男子放肆地往桌上一拍,立起身來:“那么,你倒說說,所殺之人是如何慘死?”
“呵呵,祈明鎮上的齊大善人都被世人稱誦,殊不知背地里做著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公子,你且說說,這種人該殺還是不該?”女子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想來公子也并不知齊大善人的為人,又何必怨我們竹影宮背負人命?”
“哼,來由都只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那當朝王爺沈大俠不同樣慘死你們的人之手,其女兒沈風兒常掛口中,說你們所為。”
“呵,當朝王爺,若不是他自以為是,故作正派,聯同你們想要除了我們竹影宮,怎會被人殺死?”女子湊近男子,邪魅一笑:“公子,倘若你們青萼派危在旦夕,你是要坐以待斃呢,還是先下手為強,自保自派?”
“這…”男子支吾地回答不上話。
另一男子似也急了,打碎茶杯大罵:“妖女,那冷府白鶴俠冷冽不同樣慘死你們之手?”
“哦,冷冽?”女子臉忽地變得陰沉,嬌笑道:“他因病猝死,我只不過立一墳墓將他骨灰挖來,為其娘親報仇,何罪之有?”
“你……”幾位男子有些焦急,環顧四周,準備逃跑,口中喃喃:“你是竹影宮的女魔頭?”
“呵呵,幾位公子仔細瞧瞧,我這女子像不像女魔頭?!迸永砹死硪陆?,手拂向搭在右肩的青絲,穩穩站立。
幾位男子側眼瞧去,一白衫女子在酒樓中俏立,風韻迷人,楚楚可憐,哪有魔頭模樣,似這般有些不著邊際。
“呵呵,老板美貌至極,確也不像!”持拜月彎刀的男子揚眉放松的展顏大笑:“今日才得見三宮主容顏,聞知竹影宮多年隱藏的秘密,實乃罕事!”
“大哥——”另一男子卻不如這持白月彎刀男子大膽,劍眉不懈:“裴莊大公子裴沐風的夫人不是被這女子囚禁,你勿要因這話迷了魂?”
“公子這話說笑了,裴大公子的夫人現在尚好,現在不僅得與其夫相見,而且懷胎數月,隔日會廣發名帖,不如公子今兒回去打聽打聽,瞧瞧我這小女子所說的是否屬實?”
“子墨,讓毒蛇為幾位公子炒幾道小菜》”女子提不離去,如同往日的寧靜……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