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錦嵐殿這邊剛剛發生了一件大事,風聲就傳到了赫連逸的耳朵里。
來人匆匆跑到御花園,向正在賞花的赫連逸報告了錦嵐殿里發生的所有事。
這來人怎么這么熟悉?不錯,這人正是鸞鳴宮的小落子。
小落子原本就是赫連逸派到鸞鳴宮監視雨璇的,雨璇的一舉一動都牢牢的掌握在赫連逸的手里。畢竟這雨璇是康洪德送進宮來的,須得提防。
“哼,”赫連逸冷笑了一聲,眼睛盯著那花開正濃的牡丹花,“這慕雨璇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赫連逸并不覺得奇怪,慕雨璇行事一向大膽,而且絕不會吃虧。前些日子,所有妃嬪都如此的排擠她,她居然都忍氣吞聲,這才不正常。如今的所作所為,才符合她的性格。
赫連逸大手一揮,蘇正碩馬上走到了跟前聽候差遣。
“今晚去鸞鳴宮!”
卻說雨璇一干人等回到了鸞鳴宮,若彤盡管心里憋了一肚子的問題,還是得先拿出膏藥給小明子擦上。
“不用了,你還是給小光子擦吧,他比較嚴重。”小明子見若彤要給他擦藥,立即道。
若彤不明白了,看臉上傷勢,明明是小明子要嚴重得多。
見若彤如此的迷惑,雨璇和小明子相對一笑,雨璇點頭示意了一下。
只見小明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兩腳穩穩當當的走起路來,臉上的淤青也消失了。
“你怎么?”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小明子原原本本的把事兒都說了一遍。
原來剛才在錦嵐殿時,雨璇偷偷命令小明子故意出去惹那個齊公公。那齊公公最喜那個玉煙斗,睡覺都要捧著它,沒有比打碎這個玉煙斗更讓他氣憤的事了,所以他一氣之下,定會派人教訓小明子,只要他一出手,那便是大柳吟霜的嘴巴了。
這個齊公公是柳吟霜的心腹,沒有他,柳吟霜就像是少了一只手,若是將齊公公毒打,他一把年紀,一定會魂歸西天。所以,柳吟霜為了保他,也不得不放了小光子。
至于雨璇提出要鞭打小光子的酷刑,一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小明子在小光子被打前來告狀。二是為了嚇嚇柳吟霜,等到要以同樣的酷刑懲罰齊公公時,柳吟霜必定會考慮到齊公公而妥協。
這樣就會達到事半功倍的結果。
至于小明子的重傷,完全是涂上去的,小明子練過武功,身體十分強壯,只受了些輕傷而已。這完全是為了更加使人同情,而使事情更加順利。
在場的人無不拍手稱贊。
若彤笑著說:“現在霜妃娘娘還不知道在房中怎樣發脾氣呢?”
小光子像一個孩童,淚流滿面道:“皇后娘娘,我還以為您不管我了呢。”
雨璇朝他笑了一笑:“我怎會不管你呢?你是為了才受這樣的苦的呀。不僅這樣,我還要把前些日子,所有他們欺負我們的全都討回來!”
是的,她要讓她們看看,她慕雨璇不是好欺負的。
盡管要出宮,但在出宮之前先把該報的仇都報回來再說。前些天已經違背了她“啥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的做人原則,這回說啥都不能這么便宜她們。
雨璇的斗志都上來了,心中有一團火正在劇烈燃燒。
還是一樣的夜晚,繁星點點,涼風習習。
“你們都去睡吧,不用伺候了,我想一個人練練字。”雨璇拿著毛筆,覺得有些生疏。以前在大學里倒是很喜歡練毛筆字,后來去了公司上班,就沒有時間練了。今晚閑著沒事兒,正好可以練練。
“那奴婢給娘娘研磨吧。”若彤還是不放心。
“不用了,你去睡吧。”
見雨璇再三命令,若彤也就不再爭了,關了門和寶兒出去了。
今天做了幾樣糕點,正好可以寫下來,出宮時可以為酒店提供新的菜式。
這兩筆字還不錯呢,清秀柔和,又不失力度,看來當年的風采還在。雨璇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哎,”雨璇寫著寫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久都沒有去過‘客似云來’了,也不知道這生意做的怎么樣了?”
想著想著,頭就重的抬不起來,眼睛緩緩地閉上,就這么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這時鸞鳴宮差不多已經沒有什么人了,只有守夜的小磊子在門口徘徊。
赫連逸這回來鸞鳴宮并沒有興師動眾,只帶了蘇正碩一人。到門口時也讓蘇正碩回去了,只身一人走進了鸞鳴宮的大門。
他感到很奇怪,這鸞鳴宮未免太冷清了吧,入夜還不算深,就已進入了沉睡狀態,只有門口的小落子守著夜。
雨璇正在屋內睡的正香,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來人俊逸冷面,正是赫連逸。
今日得罪了一個強敵,竟然還能睡得如此香甜。
他沒有叫醒她,輕輕的關上了門,徑直走到了雨璇跟前。饒有趣味的看著她的睡姿,真是有趣,毫無大家閨秀之態。
再看看桌子上寫的,不禁讀了出來,“金銀花糕,選用精面,配以三分熱水和面……”
不想驚醒了雨璇,雨璇睜開眼,發現有一男子離自己還不到幾厘米遠,立即大叫了起來:“你是誰啊?”還猛地站了起來,正好碰到了赫連逸的額頭。
站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赫連逸。
雨璇心里一震:他怎么會來?一時驚著了,竟忘了行禮。
赫連逸臉上頓時露出一陣痛苦的表情,但很快恢復正常。大概是迫于自己的君子之風,絕不想在別人面前露怯的原因。
“皇上怎么來了?”
赫連逸眼中帶著狡黠,“怎么,朕來看看自己的皇后有什么奇怪嗎?”
雨璇眉頭擰在了一起,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當真是皮笑肉不笑:“皇上既然已經見到了我,您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說實話,雨璇是真的怕。這皇宮是赫連逸的地盤,現在她是羊入虎口,危機四伏。
“怎么?你要下逐客令?”赫連逸往后退了幾步,坐到了凳子上,手很自然的放在了茶幾上,似乎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雨璇急忙辯解:“不,臣妾只是擔心皇上的身體。皇上日理萬機,已經辛勞不堪,應該早點休息,保重龍體才是。”
外人看來,這一番話著實體現了這位皇后的賢德。
“可臨幸后宮,為皇室繁衍后代也是朕不可推辭的責任。”赫連逸一直在觀察雨璇的表情,看她聽完這番話有什么反應。
什么?這皇帝想干啥?難道今天晚上我要晚節不保?
還沒等雨璇回答,赫連逸速度快的驚人,一把橫抱起了雨璇,就要往床邊走去。
“天哪,救命啊!皇上,你要干嘛?”雨璇死命掙扎,可自己這點力氣哪敵得過赫連逸,在掙扎之中不經又聞到了那股梅花香。
“這不是很明顯嗎?還問什么?”赫連逸不管她怎么叫,都沒有停下腳步。
忽然“叮”的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赫連逸止住了腳步。
欲知是什么聲音讓赫連逸停下了腳步,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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