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驚愕的看著我,正要說什么時,卻被門外一個蒼勁又洪亮的打斷:“好一個‘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女娃娃好才氣?!?/p>
女娃娃?千里傳音?他并未看見我,只是聽到了我的聲音,這人的耳朵好靈??!眨眼間,便有個白發老道站在門外,我感嘆他的輕功,如影如魅,他的輕功恐怕在師父之上??!只見隱哥上前躬身行禮,口中喊著師父。果然是世外高人啊,一身仙風道骨的,還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是那么明銳。
他像是沒有看到隱哥的行禮一般,直徑走向我:“原來是個臭小子啊?老頭我還以為乖徒弟帶媳婦回來給我瞧呢?!?/p>
剛才還以感覺仙風道骨,這一下便演變成了老頑童,他平時定是很貪玩。
“讓您老人家失望了呢?!?/p>
“咦,你這娃娃好玩,不似那些人,說話文文縐縐的?!彼沉穗[哥一眼,帶著小孩子的怒氣說。
我聽了他的話也含含地笑了下:“聽你剛剛對我作的詩很是欣賞,也不像是對凡夫俗禮討厭???”劉禹錫先生對不住了哈,我不是有心把你的作品搬到自家來的,實在逼不得已啊,這個異空時代是沒有你這號人物的,所以只好我來替你戴著個高帽子了。
“詩文是要會的,禮儀是不必遵守的。老頭我最討厭那種見人就拜的了。”他又在對隱哥明說暗指。真是好笑,這一對師徒真是好玩,見了面就像仇人似地,老的對小的老不滿,小的對老的卻是恭恭敬敬。
“人家也是對你的尊敬,好心向你行禮請安,你非但不接受,倒還責怪別人。他是外界的人,你是世外的人,各自的禮法自然就不相同了。”
他白眉一挑,那明亮的眼睛就如孩童對一件不明事原因般好奇?!澳悄阋彩峭饨绲娜?,怎么沒見你給老頭我啊行禮請安呢?”
“因為我也是世外之人啊,”我還沒說完,他就驚奇地啊了一聲,“我半月前才回來,之前一直住在外婆家,外婆又住在大山上,整座山就只有我和我外婆,雖然外婆平時也教導我許多禮節,但我就是厭那些繁瑣俗禮。”
“看來,你和老頭我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 闭f完他便純真如孩童般開心大笑。
這般世外高人難得一見,更難得相識,便順著他的話說:“那我們可結為忘年之交咯?”
“哎,好哇好哇!”
我含笑看著他的笑容,突然想起我和他徒弟是桃園結義的,連忙收住了笑?!安恍邪。 ?/p>
他也連忙停住了笑,皺著眉頭問:“為什么不行?。俊?/p>
“我剛不久才跟你徒弟結拜,現在有和你稱兄道弟,不是很合適吧?”
他很不耐煩:“他是他,我是我,咱們不顧那些?!?/p>
“也是哦,那些都是世俗人所遵守的,我也不是世俗人,自然不用顧忌。”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問我和隱哥的相識,隨后我便將我與隱哥的相識到結交一并告訴了他,他雖然貪玩,卻也是我長輩。
都怪我們聊得太投入,以至于隱哥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現在才想起他來,才知道他不見了,他定是很生氣吧。
“哎,你徒弟呢?”對這個頑童我倒是不客氣,他在那樣的人,你越是跟他客氣,他越是跟你急。
他轉頭看向隱哥消失之前的地方,“徒弟?是哦,我徒弟呢?”
我們在屋子沒看見,又到門外看了一下,也沒找著,他便用千里傳音叫了聲‘徒弟’,沒多會兒,隱哥便立即出現在我們面前,不愧是師徒,身法都一樣,速度差也差不了多少。
“師父你找我?”他仍是對老頑童恭恭敬敬的,哪像我,不是對師父撒嬌就是沒大沒小的亂叫。
他指了指我說?!安皇俏艺夷?,是你的義弟找你。”
他看向我,我略微尷尬卻毫不著痕跡地說:“沒看見你,以為你自己走了呢!”
他提了提手中的魚說:“我去抓魚了?!?/p>
“魚?做烤魚嗎?”還記得在山上時,我和師兄常去溪邊捉魚來烤著吃,那味道,好懷念啊。
“你想吃烤魚嗎?”他詢問。
“嗯,好久沒吃烤魚了,挺想的?!彪S后他就把魚清理干凈,在屋外搭起了架子,用樹枝把魚穿上,三人圍著火堆開始烤魚。魚香飄進鼻孔,引誘每一根神經都想吃的欲望。
“好香???箐箐,我跟你換好不好?”老頑童也聞到香味,整個人湊過來,說話語氣和對我的稱呼都轉了九十度彎,我渾身一顫,起皮疙瘩掉了一地。隱哥也好奇地看過來說:“真的好香?!?/p>
那當然啦,我最引以為豪的就是我的烤魚呢,有次師父抓到我和師兄烤魚,本來要罵我們的,但他因為的烤魚改為責怪我好東西不與他分享,那次,我們還以為死定了,怎么也沒想到師父也好那一口,還因此轉危為安了,想想就覺得好笑。
臭老頭,看我的魚好就打我魚的主意,才不會那么容易給你呢??吹剿粗沂种械聂~,口水都流了。鄙視地給他翻了個白眼:“換?見我的好比你的好你就打上我的主意?你看你那條黑不隆湫的,看了惡心,我哪還敢吃???你倒會撿便宜。”
他努了努嘴,看了看手中的烤焦的魚,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的樣子很是滑稽,我忍著不笑出聲,勉強地說:“和你換也不是不可以,除非……?!?/p>
“除非什么?”他壓抑不住興奮,迫不及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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