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四海賭坊,逆流沙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看,嘴角揚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弧度,雙眉緊皺,正色道:“給我徹查剛才那幾個人,一定要徹查。”
龍泉子迎上了樓下逆流沙的目光,淡淡的說:“一切沒那么容易結束的。”
“嘰嘰……”一只藍羽鳥兒落在了他肩上,取下腳上的紙條,走到柳如煙面前說道:“皇上和王爺在王府恭候你多時了。冬梅讓你速回。”
王府內。
柳如煙步履輕盈的走進大廳,福了個禮:“臣妾見過皇上。”
墨治亦看著她,砰然心跳,真的好美。依舊是那一襲紫紗裙擺,妖艷嫵媚,襯托出婀娜多姿不盈而握的窈窕身姿,舉手投足間的高貴氣質卻無人能及。
仔細一看更是嬌媚,高高挽起的發髻上綴著碧玉玲瓏釵,細而彎的柳葉眉,卷長濃密的睫毛好似翩翩蝴蝶一般撲扇著,狹長的丹鳳眼魅惑心神,不施粉黛卓然天成素雅女子卻有著雪中紅梅寒冬而立的傲然。
朕要定你了,墨治亦墨瞳閃過一絲狡黠。拂了拂手,示意平身。
柳如煙轉身坐在墨治亦對面,嘴角含笑:“皇上到此有事?”語氣平和,聽不出有何不妥。
墨傲天坐在一旁安靜的喝著茶,好似無物一般,毫無存在感,不過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昨日你宮中一舞足以轟動天下,那曼妙的舞姿讓朕久久不能遺忘。朕想讓弟妹進宮接任一品舞師之職,可否?”墨治亦眼放狼光的看著柳如煙,完全無視一旁的墨傲天,連唯一的尊嚴都踐踏在腳底之下。
墨傲天握著茶盞的手因憤怒而節骨泛白,儒雅的臉上依舊是風輕云淡,毫無表情。而身后的宣銳手中的長劍都止不住顫抖起來,這王爺的定性可真好。又不欠皇上的為何一忍再忍?還好大廳里的丫鬟全部退下了,不然這王爺的顏面何存?
柳如煙眼角瞟了瞟他,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頭,心中一絲憤然。即使你這般忍耐可是你依舊毫無尊嚴的活著又有何意義。心中冷哼,嘴角含笑:“皇上過獎了,臣妾以為人婦,自當以家事為重。至于舞師一職臣妾到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
婉言拒絕,可墨傲天卻沒有吱聲,臉上的不滿不言而喻,繼續開口道:“京城舞天下的坊主玉玲瓏,此人舞技堪稱一絕,臣妾也只是在哪里學了點皮毛而已。”
“哦?是嗎。”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英俊神武的臉上不屑的表情不言而喻。哼,竟然敢拒朕于千里之外?
她,竟然拒絕了!墨傲天意外之余卻是欣喜。
抬頭打量著殘敗的王府,繼續道:“王府清寒,倒不如宮中錦衣玉食的舒坦。不知這里弟妹可住的慣?”朕的話可在明了不過了,不信你還會拒絕朕。
“王府清寒卻是個清凈素雅之所,擺脫了世俗的浮華,倒是個寧心的好地方。”柳如煙抿了抿手中的劣質茶葉,心中哇涼哇涼的,尼瑪倒真是個清寒之地啊。
墨治亦心中一驚,不想她竟有如此心境,奇女子!算了,贏得她的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來日方長。嘴角勾出一絲微笑:“弟妹好心境。好了,朕宮中還有事就先走了。”拂了拂袖,起身離開,不帶一絲塵埃。
起身目送離開的墨治亦,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又看了看墨傲天,他依舊風輕云淡,幾不可見的搖搖頭。淡然的說:“王爺若是不介意,明日臣妾便派人幫你整修一下這殘敗的王府。人可頹廢但尊嚴不可踐踏。”而后姍姍離開。
‘人可頹廢但尊嚴不可踐踏’?墨傲天在心里默念一遍,溫潤如玉的臉上驟然陰寒冷冽,雙手緊握,手中的茶盞竟伴著一股青煙瞬間化為粉末,手一揚,粉末隨風而散。她,實在嘲笑我嗎?
宣銳一陣愕然,剛剛那狗皇帝一再挑釁王爺都能平心靜氣,怎的這會就發怒了呢,難道因為那女人的一句話?也不會啊,王爺素來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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