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早晨,天還是處于灰蒙蒙狀態,不像夏天的早晨那么的光亮。
“啊——”房間里傳來鈴蘭刺耳的尖叫聲。
“怎么了,鈴蘭!”曉月和小夜便是以百米沖刺之速沖到鈴蘭床邊。“鈴蘭?怎么了?”曉月搖晃著一直尖叫的鈴蘭,皺著柳眉問道。
“曉月,我是不是在做夢,是的話,快讓我醒來。”鈴蘭用力地抓住曉月的手臂,神色驚惶。
“呵呵,當然不是,你捏下自己,感到疼痛就證明不是羅。”曉月先是“撲哧”一笑,繼而終于忍不住捧腹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鈴蘭用力捏了捏手背,不是吧,真的感到疼痛!難道,那個莫名其妙的夢,是真的?
做了那個夢之后,這一天的鈴蘭精神有點恍惚,原本可以做好的工作都被她一次次地搞砸了。
“這個夢還真是不可思議,莫名其妙啊。”鈴蘭攥緊手中堅硬的勾石,一個人坐在寂靜的花園的一塊小石頭,靜靜地思考著問題。
她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手中那塊勾石,夜風“嗖嗖”的歌唱著,樹枝也跟著翩翩起舞,發出“沙沙”的聲音,被風吹得凌亂的發絲緊貼在半張臉上,那個白衣人到底該不該信啊!
俄而鈴蘭深深地呼吸著夜晚的空氣,緩緩地抬起頭瞻仰著掛著零碎星斗的黑幕,“信,還是不信呢?”思緒紛亂之時,忽以一低沉磁性的男噪音響起:“吾看,你還是試一下吧,這是回去你的時代的最后一條路。”
“呃。”鈴蘭怔住,這聲音莫非就是那只出現在盟里的白衣,隨即,她深色的黑眸四處尋覓著白衣人的身影。TMD,這奇怪的人到底藏在哪里跟她說話了。
“喂,我知道是你,那只叫什么什么的白衣人,不要東躲西藏了,有本事就給本姑娘滾出來。”
“吾在你后之石上。”
“額。”鈴蘭馬上轉過身子抬頭仰望,涅果然就在大石頭上面,依舊是白色的濃眉毛,烏黑深邃的眸子還有病態的皮膚,再配上那套白色的服飾,如果就用一個字形容他的特點的話,那就是白!如果用四個字形容的話,就是白得要命!哇靠,這哥們,可以稱其為白仙了。
“難道這真的不是一場夢?啊!”鈴真不敢相信,白衣人真的會出現她眼前,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鈴蘭面如土色,慌慌張張地挽起袖子,用勁捏了捏手臂上肉,“疼疼疼,看來我真的不是做夢。”
“鈴蘭妹。”遠處傳來一陣帶著玩味而又熟悉的男噪音,不用想,八成是那該死的瘋子,都說了N遍不要這么稱呼她,可他非要跟她做對。
鈴蘭回過神來,石頭上的涅,早已不見蹤影。
“在這里干什么,天已黑,時辰也不早了。”
“要你管。”鈴蘭撇了撇嘴,對南宮楠風翻了一記白眼,轉過身子,在月光的照耀著摸索著回家的路。
靜謐的夜空中,雜碎的星斗零星地閃爍著。
她嘴唇微微動了動,像是要訴說什么,可這句話卻說不出口。手也開始在顫抖,這到底是為了什么?是因為南宮楠風的出現,讓她想起了昨晚夢到的那悲慘的一幕——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雖然是格外明亮,可是眼底卻始終停留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鈴蘭緊緊握著手里的勾石,健步如飛的腳步越來越慢了,腦海里不停地翻滾著那一幕——
原本眼里的那一抹憂傷越來越濃了,越來越明顯,就好似月光越加明亮地灑在了上面。
然而,這一幕,南宮楠風卻沒有發現,他這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白衣人剛才所在的地方,嘴角扯起玩世不恭的微笑:“是他,看來事情的后面會更加有趣了。”
鈴蘭咬了咬嘴唇,努力的拉起聲帶:“瘋子,我夢到了你跟昕蘭姐大婚了。”
“嗯?”南宮楠風聽她這么一說,實在有點吃驚,深邃的雙目頓時蕩起層層漣漪。
“昕蘭姐。”鈴蘭停頓了下,昂起了小臉,強忍著淚水,讓它活生生地往眼眶里轉,良久地才說:“昕蘭姐,是被箭刺胸而死的吧。”
“!”南宮楠風表情突然僵住了,深邃眸子里的那點點漣漪突然加重了,臉上突然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神色。
許久的,他們良久地站著。
稀疏的星斗閃閃爍爍,卻像是點點淚滴。
他好不容易才埋藏起那天帶給他所有傷害,現在卻被他自己不知覺地挖了出來。他緩緩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她的笑容,她的眼淚,她的幸福,她的所有一切,然而那天卻突然地消失了。
不過,鈴蘭怎么會知道昕蘭是受箭而死的呢?
“嗯,無論瘋子的心里感到多痛苦也好,但是,我只想說,一定要發自內心地笑著活下去,我想,離去的昕蘭也不愿意見到你傷心的樣子吧……”
“好了好了,這些,不用你來說。”
“嗯。”鈴蘭轉過身子,點了點腦袋,露出一抹溫暖人心的笑,可紅色的眼眶卻出賣了她——她差點就忍不住就哭了。
送鈴蘭回房的路上。
“那個,那個,那個。”鈴蘭從剛才就扭扭咧咧,想要說的話想吐出來的時候,卻硬生生地被她吞進肚子里了。她到底想干什么?呵呵,她的目的就是一個——佩王手上的輪回玉,她一定要得到。
“到底想說什么?”南宮楠風不厭其煩的問著,剛才一路上他就回著這一句話。
“那個,你跟佩王的關系還好吧。”鈴蘭終于把心里話吐出來,這下可讓她小喉嚨痛快了。
“怎能不好,我跟他可是親兄弟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跟他的關系很好羅!”鈴蘭清澈的眸子閃著計謀的靈光,臉上便是喜上眉梢。
南宮楠風輕扯著嘴巴苦笑著:“你問這干什么?”
“對了,你兄長喜歡怎么樣的女孩?”鈴蘭沒理會他文的問題,繼續問這其他問題。
“至少不像你那樣。”
“喂喂,你什么意思,你找扁是不是!”鈴蘭抬起粉拳,咬牙切齒道,不過今天像是吃錯什么藥,強硬得忍住自己的脾氣又問道:“佩王身邊有少不少奴婢?”
“那你先告訴我你的目的?”鈴蘭突然對他好兄弟感興趣了,他自然就想問下問原因,他大哥除了對著他的時候,其他任何狀態都保持著千年冰山狀態,其他人不被“冷”死才怪。
“你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的話還問你干什么?”
鈴蘭先是安靜了下來思考著,倏地又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正派角色~花鈴蘭,我是穿梭在銀河的少年偵探隊!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著我!”
聽著一連串的解說詞,南宮楠風只得擠出干巴巴的笑容回答著:“這是什么跟什么?”
“我的目的就是,做一個得到佩王認可的。”鈴蘭故意停頓引起南宮楠風的好奇心,接著又道:“好奴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