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深鎖眉頭,聚精會神地會診著。良久,太醫(yī)無力地搖了搖頭,挪開自己的身子,用滄桑的聲音地說道:“這毒,老夫無能為力了。”
南宮晨風斜眼淡睨一眼鈴蘭,隨即又對著太醫(yī)說道:“罷了,你退下去吧。”怎么一連幾個太醫(yī)都說無能為力治好她的啞?
“側(cè)王妃駕到。”嗯?怎么她來了?也罷,他正想讓人叫她過來。此時,門外出現(xiàn)一位高雅端莊的女子,身著長及曳地的衣裙,細腰以云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帶著淡淡哀愁,只見她蓮花移步地走進房里,拂過身正要行禮,卻被南宮晨風喝住了。
“妾身聽說姐姐的病,來了幾個太醫(yī),都說無法醫(yī)治,妾身前來斗膽一試,看是否能夠治好姐姐的病。”
呵,真是一場及時雨,他叫來她來的目的,真是這個目的,她到底要看看,這個神醫(yī)的醫(yī)術,到底如何;“嗯。”
聽到他的許可,她便俯身再行一次禮,接著走到鈴蘭身旁坐下,柔聲說道:“姐姐莫怕,伸出手,靜下心來。”
鈴蘭點了點頭應和。果然是一代神醫(yī),醫(yī)術嫻熟高超!她深鎖眉心替她把了把脈,又讓她張開口,接著又伸出手摸了摸幾個穴位。半餉,便是出了結果。她的表情,沒有前幾位醫(yī)生一樣愁眉苦臉,反而舒暢很多:“看來姐姐被下毒之后,即使被人點了相關穴位,所以現(xiàn)在治也不遲,妾身再寫一方子,姐姐不出一個月,定會好起來。”
被點穴,難道是大叔在那時候?呃呃,不得不說,她的果然是一介神醫(yī)。
驀地外面?zhèn)鱽硪魂噥y塔塔地腳步聲,一士兵急沖沖走了過來,湊進南宮晨風耳畔小聲說話。然而士兵帶來的消息,讓他心里不忍得一驚。他對著葉鐵鈺皺皺眉頭,搖一下頭示意著,緊接著不留下任何氣息,好像從未來過的樣子,就這樣帶著葉鐵鈺離開了。
禁地,都是亂糟糟的腳步聲和呻吟聲。
“屬下無能,未能看住他們!”衛(wèi)蝶夜跪在地上,慌忙說道。
打量著遍地血淋淋地尸體,南宮晨風皺著眉頭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稟告王爺,剛一十來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將犯人給殺害了,屬下無能,跟丟了他們。”
什么,竟然會在王府發(fā)生這種事情,幕后黑手,又會是誰呢?南宮晨風疑惑地盯著方某的尸體,到底是誰跟這些無名小混混有這么大的恩怨,或者……
“另外,屬下與某名黑衣人打斗時,發(fā)現(xiàn)那些黑衣人,是太后的手下!”
“太后的手下?”如果這樣說,這可倒是成立!可又不對,太后的手下,一旦被抓住,就自盡而死!可這些人,卻是被黑衣人所殺!這到底是為什么呢?他們又跟太后又有什么過不去的地方嗎?太后,可不是隨隨便便地就在他府里殺人!難不成是還有幕后黑手!
“蝶夜,你到王妃寢室看看,有什么異象,立即稟告本王!”
“是!”衛(wèi)蝶夜鞠過躬,轉(zhuǎn)身而退。
說得也奇怪,衛(wèi)蝶夜是雙子花妖之一,為玥王所用,怎么會聽計于佩王呢?還不是因為這玥王,給他大哥訓練完精兵,就沒啥事情干,而且太后的眼中釘又不是他,所以他就幫人幫到底,將衛(wèi)蝶夜遣去為佩王所用。
某處,南宮楠風嘴角狠狠地抽搐:“誰又在說他壞笑吶!”
黑沉沉的天,仿佛下一刻迎接的就是那傾盆大雨。
雪白的鴿子站在窗檐下休息,一面容蒼白的女子漫不經(jīng)心地打開飛鴿帶來的字條。白色紙條上的毛筆字,讓她頓時喜上眉俏。
“你不可以進去的!”隨著月餅的勸道聲,衛(wèi)蝶夜帶著兩個手下,闖進了上官琳依的寢室。
衛(wèi)蝶夜深鎖眉頭,見窗檐上的白色鴿子,還有上官琳依手里的紙條,難道真正的幕后黑手真的是佩王妃!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上官琳依霎時慌手慌腳,趕忙將紙條揉皺,捏在拳心:“大膽,這是本妃的寢室!那輪得你胡鬧!”
“參見佩王妃,奴才只是按照王爺?shù)拿钷k事而已,請王妃不要動怒!”
“那又如何!小小的奴婢,連本妃的寢室你也敢搜!”上官琳依杏目圓睜,拳心的紙條,被她緊緊握著。
“請王妃不要為難奴才!來人,給我搜!”衛(wèi)蝶夜一聲命令下,手下便是用洪亮地聲音回答,接著兵分兩路搜尋了。
“你!”上官琳依見樣,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另外,王妃娘娘手上的東西,能否讓奴才看一看?”進門的時候,衛(wèi)蝶夜早就發(fā)現(xiàn)她拳心緊握著的紙條了,看她如此護著紙條,莫非紙條上寫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知道衛(wèi)蝶夜要看她拳心的紙條,便是滿臉通紅,慌手慌腳地。誰料,揉皺成一團的紙條從手上話落下來,上官琳依剛想俯身去撿,可衛(wèi)蝶夜便是眼疾手快,先撿起來。
慢慢打開,一行字浮現(xiàn)在眼前:依兒,多保重身子,過年記得來見見哀家。怎么了?衛(wèi)蝶夜懷疑地反反復復地看了兩邊,背后?也沒什么特別啊,那王妃娘娘為何這么緊張這紙條?
上官琳依不爽地奪走紙條,冷哼一聲,說道;“難道本妃跟太后飛鴿傳書也不可!?”
正當此時,兩手下已經(jīng)搜索完畢,告知衛(wèi)蝶夜并沒有什么異常。一無所獲地衛(wèi)蝶夜撲了個空,只好無可奈何地離開。只是她還在疑惑著:剛才王妃娘娘的為什么會緊張起來了呢?這一點,她還是琢磨不透、
見衛(wèi)蝶夜消失得無影無蹤,上官琳依才放心地讓月餅退下。良久,她秀麗的臉上,噙著一抹得意的微笑,打開自己的手心,另一張紙條呈現(xiàn)在眼前:依兒,哀家已經(jīng)派人去殺他們了,務必放心。
剛才握在拳心的,不止是一張紙條,而是兩張。當衛(wèi)蝶夜要看她手中的東西,她便故意扔出其中一紙條。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扔出的紙條,到底是哪張,怎么說,她可是堵上自己的性命啊。
南宮晨風,花鈴蘭,本妃倒是很想看看,你們痛苦不已的表情,會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對南宮晨風,徹底絕望了!兩年的等待,只不過是空等一場!青春年華,換來地只是冷漠的眼神。已死的心,誰還會在乎呢?
今世他們注定不是一對,既然他記不住她對他的愛,那么,就記住她對他的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