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秦將軍求見。”宇文墨正和紫玥嬉戲,布公公不識適宜的插進(jìn)來,宇文墨不滿的怒瞪著他。
“皇上,秦將軍不是辭官了么,怎么還會來?”紫玥一邊問一邊打量著宇文墨。
“讓他等著。”宇文墨揮手,“不許再來打擾朕。”
“皇上,秦將軍求見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千萬別耽誤了。”紫玥體貼的說,宇文墨考慮了考慮,點了點頭。
“愛妃,等著朕,朕馬上就回來。”輕輕的捏了捏紫玥光潔的臉,隨著布公公出了門。
紫玥快速在宣紙上寫下幾句話,交給秀女苑的一個秀女,匆匆趕回了寢宮。
“秦將軍不是辭官了么,怎么還會回來?”宇文墨坐在高高的龍椅,看著風(fēng)塵仆仆的秦翼疑惑的問。
“鄰國大軍駐扎在我國邊境,欲要侵犯我國,臣請戰(zhàn)。”
“秦翼,你早已辭官,有什么資格管理朝政,退下去吧。”揮一揮衣袖,不想再看到秦翼。
“臣有先皇令牌,所以臣官復(fù)原職,請戰(zhàn)。”拿出宇文乾御賜的令牌,宇文墨沉默了。
“皇上,鄰國早些時日便隱晦的暗示了要開戰(zhàn),如今兵臨邊境,我國堪憂,還是讓秦將軍準(zhǔn)備出戰(zhàn)吧。”布公公小聲的在宇文墨耳邊說,宇文墨想了想,“這件事明日再議。”
說完甩袖離去,秦翼和布公公不明所以,都兵臨城下了,為什么皇上一點都不著急?
“將軍有心了。”布公公走到秦翼身邊,“皇上沉醉美色,幾乎不問政事,鄰國大軍壓境早有大臣提出,但卻還是沒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皇上沉醉美色,是誰?”
“鄰國少主送來的美人中的一個,被皇上立為皇后。”布公公嘆息的說,“鄰國犯邊,他們送來的人皇上怎么還敢……”
“為什么不請?zhí)匣驶貋恚俊鼻匾砗芾Щ螅@么大的事情,宇文坤總是要出面關(guān)照一下吧。
“將軍,皇上下了封口令,誰敢把這些事告訴太上皇,誅九族,群臣都是有心無膽啊。”
“布公公,我這就去告訴太上皇。”秦翼甩袖向先皇的陵墓趕去。
“皇上,秦將軍找您會有什么事情?”紫玥小心的詢問,“臣妾看皇上愁眉不展,也想為皇上分憂。”
“愛妃,冷無憂大軍壓境,你說朕該怎么做?”宇文墨苦惱的問。
“臣妾不敢干政。”
“恕你無罪。”
“鄰國犯邊,我朝理應(yīng)出兵,怎么可以讓他們看輕呢?”紫玥試探的說,宇文墨皺著眉思考著她的話。
“誰才合適?”
“當(dāng)然是秦將軍了,你想啊,秦將軍和鄰國打交道已久,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秦將軍不是常勝將軍么,有他出戰(zhàn),定只勝不敗。”
宇文墨點頭,秦翼確實是最合適的。
“皇上,太上皇回來了。”布公公急忙來報,宇文墨慌張不已。
“是誰把太上皇請回來的?”
布公公還沒來得及回答,宇文坤的聲音就已響起。
“墨兒!”宇文坤怒視著宇文墨,“你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兒臣……”
“別說了,那個女子就是你迷戀的神魂顛倒不問政事的狐貍精?”指著身后衣衫微微凌亂,面容含情的女子質(zhì)問。
“父皇,她是兒臣的皇后,是兒臣唯一愛的女子。”
“放肆!來人,把她給朕拖出去砍了!”宇文坤大聲喝著,侍衛(wèi)們走進(jìn)來。紫玥害怕的顫抖,握著宇文墨的胳膊可憐兮兮的搖頭。
“父皇,兒臣才是一國皇上。”宇文墨態(tài)度強(qiáng)硬,把紫玥護(hù)在身后和宇文坤對峙。
“反了反了,你為了一個女子和朕作對!”宇文坤沒想到宇文墨態(tài)度堅決,一時被哽。
“父皇,兒臣喜歡她,就要和她共度一生,父皇執(zhí)意拆散我們,就先殺了墨兒。”
“他可是冷無憂送過來的女子,怎么可能相信她不是派來臥底的奸細(xì)!”
“臣妾知道父皇不信,臣妾以死明志。”拔出侍衛(wèi)的劍向腹部刺去,殷紅的血染紅長劍,宇文坤震住,宇文墨心疼的接住紫玥下落的身體,大聲命人去請?zhí)t(yī)。
“皇上,父皇,臣妾真的不是鄰國派來臥底的奸細(xì)。”
“你不是,朕知道你不是。”宇文墨捂住她流血的腹部,心疼的說。
“父皇……”可憐兮兮的望向宇文坤,“臣妾真的不是。”
“父皇,她都肯以死明志,怎么可能還會是。”
宇文坤嘆了口氣,“墨兒,冷無憂大軍壓境,一定要讓秦翼出戰(zhàn)保我朝大好河山。”說完拂袖離去。
秦翼站在門外,剛才的事他都聽到了,宇文坤簡單說了幾句便又回到了宇文乾的皇陵,秦翼站在原地思索著,他不會想到鳳蓮早已在來的途中了。
“能再快點么?”鳳蓮坐在馬車上焦急的說。
“這已經(jīng)很快了。”落云架著馬車說。
鳳蓮看著車窗外快速閃過的風(fēng)景,心里充滿了擔(dān)憂,只希望速度再快一點。
跑死了兩匹馬,終于在關(guān)閉城門之前到了,未做休息直奔將軍府去了,慘淡的將軍府毫無生氣,門前幾盞燈籠發(fā)出黯淡的光芒。
“落云,你去停好馬車,我們先進(jìn)去。”紅夜追著鳳蓮回到了將軍府,秦翼正在書房里看平鋪在桌面的地形圖,皺著眉頭思索任何一點有用的方案。
“夫君。”鳳蓮輕喚,秦翼一怔,隨即笑了笑,她現(xiàn)在可是在江南,怎么可能會聽到她的聲音。
“夫君。”鳳蓮再喚,秦翼猛地抬起頭。
“你怎么會來?”鳳蓮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意外,震驚和不解。
“我怎么會讓夫君一個人面對。”鳳蓮。體貼的說,“你在哪里,我就會陪你在哪里。”
“紅夜,把她帶走。”看也不看鳳蓮,對著站在一旁的紅夜說道。
“夫君,為什么?”
“你聽我的,乖乖回江南去,我勝利了就回去。”輕柔的勸道,鳳蓮拼命的搖頭,“我就在這里等你,等你凱旋歸來。”
秦翼的勸解毫無用處,鳳蓮執(zhí)意留下,秦翼嘆息只好妥協(xié)。
太醫(yī)診治了紫玥,只道未傷到要害,多休息幾日便可,開了藥便離開了。
宇文墨握著紫玥的手,輕聲的安慰著,紫玥乖乖窩在宇文墨的懷中,輕嗅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都是朕沒保護(hù)好你。”宇文墨自責(zé)的說。
“臣妾不怪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沒能讓父皇滿意。”將責(zé)任攬在自己身上,淺淺的笑意浮現(xiàn)在面上。
“冷無憂狼子野心,朕一定要平了他的國家。”宇文墨面色猙獰,恨恨的說。
“秦翼歸來,我國便有了保障,就讓秦將軍代皇上出征,皇上只需在皇宮靜候他的好消息。”
“明日早朝,朕會與大臣們商議,愛妃,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朕再來看你。”說完便帶著布公公離去。
黑暗的房間看不見一絲亮光,只能隱約聽到悉悉索索的交談聲音。
“既然讓他出戰(zhàn),那就想辦法斷了他的糧草。”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是。”紫玥堅定的聲音。
“你的心,亂了。”冷無憂瞥了一眼紫玥,“我還能怎么相信你?”
“少主,紫玥心雖動,但對少主忠心耿耿。”急忙的表態(tài),生怕冷無憂不信任。
“我相信你,任務(wù)完成,你就自由了。”冷無憂淡淡的說,在紫玥臉上他看到了溫柔與奪目的幸福。
“少主,紫玥求少主放過宇文墨。”
“我答應(yīng)你。”男子想了想才開口,紫玥懸著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紫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送走冷無憂,紫玥躺在榻上,想著該怎么讓宇文墨斷了秦翼的糧草而又不會惹宇文墨懷疑,不知不覺竟昏沉沉的睡去。
“眾位卿家,情況如何朕就不多說了,你們以為誰是最合適的人選啊?”宇文墨坐在龍椅上,冷冷的看著朝堂上互相商議推脫的大臣。
“皇上,秦將軍不在,能出戰(zhàn)的……”
“咣。”朱門被大力推開,秦翼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如同神祗,宇文墨嘴角微微上揚(yáng)。
“臣秦翼見過皇上。”向宇文墨微微鞠躬。
“秦愛卿,你代朕出戰(zhàn)如何?”宇文墨看似詢問,實則命令。
“臣愿意。”毫不猶豫的同意,宇文墨含笑著點頭。
“很好,朕派三十萬大軍隨你一起,朕就在皇朝等秦將軍的好消息!”說著讓布公公將兵符拿給秦翼。
“臣定不負(fù)皇上期望。”接過兵符恭身退下。
回到將軍府,摘下掛在架子上的鎧甲,輕撫著。冰冷的鎧甲上是不規(guī)則的劃痕,坑坑洼洼的戰(zhàn)甲彰顯著兇險的戰(zhàn)斗和屬于主人的容顏。
“老伙伴,我們又要并肩作戰(zhàn)了。”感慨的說著,摘下墻上的寶劍,抽出,泛著寒光的劍鋒上依稀可見暗紅,劍身上有小小的缺口,那是和敵人拼搏時留下的。
整理好行裝,出了房門去了練兵場。
懶散站著的士兵看到秦翼的到來都站直了身子,熱淚盈眶的呼道“將軍。”
秦翼眼眶微紅,場上的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戰(zhàn)場上九死一生的兄弟!
“誰愿陪本將軍戰(zhàn)!”
“我們都愿追隨將軍。”整齊的聲音響徹云霄,好男兒就應(yīng)如此!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場上的士兵都在吼著這個字,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戰(zhàn),為了自己的榮譽(yù)而戰(zhàn)!
“好!”他們的義無反顧讓秦翼從心底感動,“為了國家,為了親人,為了榮譽(yù),與敵人戰(zhàn)斗到底!”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熱血沸騰,吼聲震天,秦翼掃去,只能在他們或稚嫩或成熟或蒼老的面容上看到堅定與決心,看不到一絲一毫哪怕是一閃而過的逃避與懦弱。這是他的兵,他秦翼手下的兵!
“一天時間,收拾行囊,親友告別,后天出發(fā)!”下了命令便離開了,場上的士兵未動,直到看不見秦翼的身影才各自散去。
“很快就要出戰(zhàn)了吧。”鳳蓮守候在府門前,看到秦翼便關(guān)切的走上前詢問。
“是啊,后天就要走。”秦翼輕聲說著。
良久的沉默著,對視著,不言而喻的感情在眼神間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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