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墨軒閣等壞心腸,清寒真恍若如夢。
“好久不見!清寒。”先是遠遠的,一陰看見他便似笑非笑的友好問候,“這幾日過得可逍遙?”
清寒被他別有企圖的目光看得發麻:“你想干什么?”
一陰被他這幅夸大的小媳婦模樣嚇得抽了抽嘴:他能說,自己一個正常男人能把你做什么嗎?
然后一陰長手撐頷,故作怒憂:“啊呀,才十幾日不見,怎么就對你兄弟我這么冷淡了?”
清寒:“……”
不要臉!是誰在十幾天前說他們不是同一個娘生也沒同一個爹的?如此不堅定的人……
一陰倒是耍的開心了,大手一揮,寬赦:“正無邪找你!”
清寒腳一歪:“誰?”正氣稟浩?“他在找我做什么?”
一陰起身同他上樓,風涼道:“我又不是他,我如何知道?”
清寒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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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是自討沒趣!”另一邊,武小俠十分沒有同情心的數落著松香,手邊還忙活著曬藥草。
“雖然清寒平時在閣里吊兒郎當的,但他是個人物的事實是鐵一般滴。能混在墨身邊的人都是什么人?不是武藝高超就是心理變態,但有一個通點:狼心狗肺毫無人性!當然,除了風度翩翩的小俠外!”武小俠說的心平靜氣,毫不臉紅。
松香整顆頭都被包成了一個白粽子,露出一雙眼,分外明亮,咕嚕咕嚕轉;露出一張嘴,避免餓死;還有一只鼻子兩只耳朵,避免窒息。
她瞥一眼武小俠,唔,雙手還好,沒受傷,算是物盡其用的幫武小俠曬著藥。“很少聽見你罵人。”
語氣一改,松香咬牙道:“可我真不甘心!這仇一定要報!”
“找清寒?”武小俠問。
“當然……不可能了!”松香一口鄙夷道:“好歹混了這么多年,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說的仇是讓我受傷的那個假高衙內,至于清寒…那咱技不如人,也只能暗地里報復不是?”
武小俠:……
說來說去還是沒咽下這口氣!
武小俠轉身侍弄藥草,道:“我可不像你們。我這個人啊,最不愛記仇了!”
“嗯哼,”松香不予肯定,“我也不愛記仇的!我事有仇就報!不過這次例外!”
武小俠嗤笑。
“阿俠,這次奪寶大會你去嗎?”
“我?”武小俠把藥草攤開,“你認為呢?我一沒錢二沒勢力三沒武功的,我去參加我不是閑來無事找抽嗎?”
松香點頭:“明智。”
武小俠:“我參加了。”
“···”松香:“你這不找抽嗎?”
“這一嘛我不閑二嘛我不懂武可不是有搭檔會嗎?三嘛~誰讓贏的人有一百黃金呢?”完了又嘆:“唉~這年頭黃金真不值錢,隨隨便便就出來一百兩~”
松香:……
“你是為了那一箱珍貴的藥吧?”松香安慰自己。
“那不重要,”武小俠一頓,覺得自己的說法有待考證,“錢才是重要的。”
“……”松香搖頭,“窮怕的人那。!”
武小俠:“半斤八兩,大家都一樣!”
“不一樣,”松香真誠道:“我比不上你。”
“贊揚我收下,謝謝。”
“呃……”臭屁這點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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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縣內出現多起兇狠的辱女案,兇手手段極度殘忍狠辣,許多……”
“正大人,您還是有話直說吧!死的又不是我老娘娘子女兒,我沒空在這聽你瞎折騰。”清寒長腿一跨,跨入椅中,語氣幽涼。
正無邪語塞,思量了會,還是覺得對清寒這種人直接一點比較好。“那兇手速度極快,風公子和紅葉莊主都不敵負傷,我希望天下第一盜賊能出面幫忙。”
“喲,有趣。”一陰說道,“自古官賊不兩立,這會兒官倒找上賊來了!”
清寒糾正:“是盜賊!”
正無邪口中的風公子是江湖上以輕功聞名的風輕云淡,紅葉呢,是紅葉山莊的莊主,年輕有為。
“怎么連江湖人都扯上了?”清寒挑眉。
想,究竟是多厲害的人,連風輕云淡和紅葉都敵不過?
正無邪抿唇,嚴肅道:“這次遇害的女子大都是江湖中人。”
“昨天書生險些遇害。”鷹忽然說。語氣平淡,卻不難讓人感受到其中危險。
書生,墨軒閣的書生,是個女人,還是鷹的女人。
正無邪聽見了只覺奇怪,到沒有想到書生是女人這方面。
清寒看著煙:“傷勢如何?”
“里面那個算是保住了。”煙答。
煙是神毒,醫術也是絕好的。閣里的重要人物都是由煙親自……調教出的人來治的。
所以清寒問的是煙,不是鷹。
煙這話,清寒算是明白了。
感情“兄弟”有喜了啊!嗯,兄弟的事自然是他的事,雖然這輩子和書生不可能做兄弟了,搭個關系還是可以的。誰讓書生雖不是他的兄弟卻是他兄弟的女人呢!
“好!”清寒轉向正無邪道,“我可以幫你找到兇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清寒:“讓天下第一賊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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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月城內大街小巷貼滿了尋找天下第一賊的告示。
署名為:正無邪尋。
那日恰巧武小俠正在市集里買東西,路過告示時,目光悠悠瞥了過去~
……
“阿賊,”一回到破屋,武小俠就喊。
松香正拆紗布的手一抖,差點扯到傷口,怒:“我不在這嗎?干什么呼呼咋咋的?我還沒死呢!”
“呵,抱歉抱歉,下次注意!”武小俠道,過去接手她的活。
“怎么了?”松香問。
“街上貼了找你的告示,那個正無邪找你有事呢。”
松香聞言,不屑皺眉,“還不是為了那件破事!”
“你知道?”
“知道。”松香道,“我受傷那會,就是因為與我們交手的那家伙挺厲害的,移形換影應用的出神入化。當然了,比起我來還是差了一節的!”
武小俠:“速度啊!”
“那倒也不全是,”松香皺眉,“想我四處游蕩多年,也沒見過那功夫,估計是打那學的旁門歪道。”
“嗯,”武小俠不上心的應著給他換藥。
“阿俠,我這傷什么時候能好?”松香忽然說。
“不出三天就能結痂了。”武小俠散漫說,“不過你身體還殘留有毒,這陣子千萬別沾上蟲蘿香。”
“蟲蘿香?那是什么東西?”
“同心蠱的絲液,”武小俠解釋,“與你體內的催命汁是一道同同心蠱制成的,二者混合后會產生催情作用。不過合歡時,一方的內力會盡數轉移到內力較強的一方。”頓一會,她說,“最近這兒發生了幾樁案子,死者都是武林中武藝出色的女人。尸體,我去看過,雖然尸體經過處理,但我還是發現了尸體上有殘留的毒液跡象。”
“每具尸體上都有?”
“嗯,”武小俠淡然點頭,腦海中不禁浮現死者的痛苦表情。她又說,“尤其是的一個受害人,李小姐。她身上殘留的毒粉最多,雖然事后經過人為處理,但我還是發現了。不過官府的仵作可能查不出。”
“那日雖然我和正無邪打不過他,不過他也是受了重傷的。我想也許是他被我們傷了元氣,才會急忙尋找治功方法。”松香心下沉重,這么說,是自己間接害了那些人。
武小俠瞥她一眼,豁達道:“別想那么多,若他想繼續練功,有人傷亡是一定的。已經發生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所以,還是看開一點吧。”
松香“嗯”了一聲。
“這瓶醒神凡給你,”武小俠掏了一瓶白玉瓷瓶給她,“這可是我從煙哪兒的來的,難得噢!里頭還有兩顆,你受傷傷到神志不清時可以吃一顆。”
“嗯,”松香很不客氣的收下了。
“注意安全吶。”武小俠道。
古人那,最容易為了什么義氣去死了,武小俠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她是小人,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