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被人一腳踹開,白瑾羽被人從睡夢中驚醒,睜開雙眸的瞬間,眼中帶著濃濃的怒火,瞬間,眼中的怒火消散無蹤,恢復以往的淡漠,緩緩坐起身子,靜靜的等候來人開口。
“叫你聲三小姐,你還真把自己當小姐了,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還不起床,看你這幅德行,難怪莫二少會拋棄你娶大小姐,我要是你,跳崖沒摔死也自己找顆歪脖子樹上吊了,省得回來丟人,哼!”丫鬟菊花氣呼呼的走到白瑾羽床前,俯視著斜靠在床上的白瑾羽,嘲諷道。
“夠了,菊花姐你少說幾句,三小姐,今日乃大小姐新婚回門之禮,老爺吩咐所有少爺小姐都要前去大廳,你趕快起床洗漱吧,奴婢去幫你挑選衣衫?!鼻嘁碌吐暫戎咕栈ǖ姆潘列袕剑〗愕男袨檩啿坏剿齻冞@些做丫鬟的評判,她們只需做好各自的本職工作即可。
“再有下次,直接杖斃?!卑阻鹄淅涞目戳司栈ㄒ谎?,淡漠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壓的菊花險些喘不過氣。
許是白瑾羽那股氣勢震懾住了般,菊花難得的聽話,閉上嘴,身子微微顫抖的站在一旁,看向白瑾羽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還有絲絲懼意,眼底深處那絲怨毒的光芒一閃即逝。
“青衣,為我梳洗更衣。”淡淡的語氣,跟方才發出那股狠厲氣息之人判若兩人。
沒有人比醫者更看破生死,從習醫那日起,她手上便沾滿了鮮血,世間生死,人生百態,在她眼中不過爾爾,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生命的脆弱。
醫者重情,卻也最無情,人命,在他們眼中,不過如此。
經過一番折騰,在青衣的巧手下,白瑾羽終于穿戴整齊,她站起身子走到銅鏡前看了看,剎那失神…
白瑾羽幾乎認不出銅鏡中那張臉,精致小巧的瓜子臉,杏眸粉腮,粉嫩白皙的肌膚,配上那如瀑布般的長發,淡而不妖,清麗而不艷俗,不同于前世的冷傲出塵,今生的她,如山間幽泉般,空靈純美。
她皺了皺眉,拿出手絹將臉上的腮紅擦掉,抹掉嘴上的胭脂,取下頭上的飾品,僅以一根做工簡單的步搖束發,換下青衣給她挑選的紫色長裙,選了一件素白色的長裙穿上,再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她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當白瑾羽抵達大廳時,廳中坐滿了人,在眾人輕視不屑的目光中,她默默的走在最后面角落站好,轉身的瞬間,她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不著痕跡的抬頭掃過場中數人…
不見了?
她眼神一冷,方才明明清晰的感覺到,有一雙如毒蛇般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她,當她回頭查看時,又瞬間消失了,到底是誰?
片刻后~
白巧旋與莫玉卿二人慢慢走入大家的視線,莫玉卿身著橙色鑲邊錦服,手拿紙扇在手中搖擺,俊美如玉的面容,配上這幅打扮,越加俊朗不凡,讓人為之側目,唯獨他眼中那股毫不掩飾的傲氣,給他的形象分大打折扣。
“女兒見過爹爹、娘親?!?/p>
“小婿見過岳父、岳母?!?/p>
二人走到大廳,向高坐的白老爺夫婦行過禮后,在為他們準備好的位置上入座,莫玉卿雙眼有意無意掃過四周,最后落在角落里那道白色身影上。
“來人,還不快給姑爺小姐沏茶?!?/p>
白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且不論其他,單憑莫玉卿那莫府二少的身份,旋兒能嫁于他為正妻,那也是高攀了,女兒有如此好的夫家,她這個做娘的臉上也有光,叫她如何不喜。
雖說莫二少在外名聲不是很好,男人嘛,誰不是三妻四妾,只要旋兒是正妻,來年再生個胖小子,她在莫家的地位也就無人能動搖。
白夫人想得很多,甚至打算在女兒懷有身孕期間,將伺候自己多年的丫鬟送去女婿房中,一來可在莫府幫襯女兒一二,二來多個人在莫府,也多份說話的力道,對白府越有利。
“岳父,聽聞羽兒前幾日回府,不知今日能否讓她來跟我見上一面?!蹦袂涓桌蠣斄牧艘粫螅蝗粚⒃掝}扯到白瑾羽身上,從語氣來聽,并無不妥之處。
莫二少要見白瑾羽?
莫玉卿此話一出口,成功引來眾人側目,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特別是白老爺夫婦,倒是白巧旋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依舊笑顏如花,靜靜的站在一片。
“你要見那丫頭?”不知道莫玉卿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白老爺皺著眉頭,疑惑的再次開口確認。
要知道,之前這位莫二少可是對有婚約在身的白瑾羽避之不及,從未有過主動找尋她的舉動,更遑論親口說出關系不同尋常之類的話,這突然間的轉變,叫他如何不懷疑。
“勞煩岳父了。”莫玉卿本就為此而來,又豈會在意這群人的眼光,他現在一心想見到白瑾羽,證實他心中的想法。
“白瑾羽,你這死丫頭還躲在那里干嘛?沒聽見你‘姐夫’想見見你啊!”白夫人刻意放大聲音朝白瑾羽所在的角落開口喊,話里的姐夫二字刻意加重了語氣,其用意如司馬昭之心般,路人皆知。
失誤?。?/p>
白瑾羽皺著眉頭從角落走出來,從見到白巧旋那刻起,她就知道,麻煩來了,那晚在莫府,她雖利用上古符咒的靈力使莫玉卿忘記了那晚見過自己的事實,但她疏忽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昏迷中的白巧旋。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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