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就看看未然家主不能說到幾時。”魅離歌笑的十分妖嬈,話音落地,人已消失不見。我移央宮的手段,你怕是沒有領教過吧,那就讓你見識見識。
“哎…”看著魅離歌離去的地方,未然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舒兒,你要是還在,離歌怕是生得和你一樣溫柔婉婉吧。
魅離歌離開未然并沒有回葵若香坊,一個人靜靜的走在街上,思緒卻神游天外。對于那沒見過面的雙親,按說魅離歌應該是沒有感情的,甚至說是憎恨,恨他們把他生下來,卻又不管不顧。自他懂事起,經受了無數殘酷的鍛煉,好幾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清伯是訓練他的人,嚴厲的無可附加。不管他表現的多么出色,他都沒有夸過他一句。天知道魅離歌多么想得到清伯的認可。可他有時候又對他溫柔的不可言喻。清伯喚他父親少爺。他深夜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在魅離歌的房間,慢慢的敘說他父親的一點一滴,言語中帶著無限的惦念。每次去,清伯總會以為他睡著了,接受了將近八個時辰的訓練,怎么能不累。可是清伯不知道的是,他這些年來從沒有說安安心心的睡著過。他那幾乎不存在的親情,在清伯一次又一次的敘說中萌生,他的父親,邪魅的不可一世,他的乳父,柔美的不可方物。從那時起,他的心態開始改變,訓練的時候更加拼命,不止是要取得清伯的認可,還有就是要成為他父親那樣的人,雙親的仇,他會扛起來,那是他的責任,同樣也是他的希望。他確信自己的雙親還活著,他要把害他們的人揪出來,讓他生不如死。這樣父親乳父回來的話一定會很高興吧。
從未然出來就遠遠跟著魅離歌的月月,看著月光下魅離歌孤獨的身影,心里竟然有些發堵。是同情卻又不是,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在魅離歌進去書房之前,月月就已經隱匿在不遠處,剛好可以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月月的隱匿之法是滄水澗的獨門秘籍,即使是未然泰那樣的高手,也不能輕易發現,所以月月才敢靠得那么近,以至于聽到了這祖孫倆的對話。對于魅離歌,是心疼嗎?還是惺惺相惜?月月不懂,只是她看不得他難受,就像當初紫〇中魅藥一樣的心情。呵呵,我還真是見不得美男受苦呀!月月自嘲的笑笑。希望以后,我們不要成為敵人。身影極快的消失在原地,看不清去向。
當魅離歌回過神來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的時候,剛剛想要回頭查看,卻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微微皺眉,然后舒眉,邪魅的笑容又掛在嘴角。身形一閃,已不見蹤影。
第二天,未然一外姓弟子死于非命的消息在墨城迅速傳開,一招斃命。
所有人都在猜測,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招惹未然,要知道那可是毅力百余年的世家,誰也不知道它內部到底蘊藏著什么樣的力量,沒有一點家底,如何位居四大世家之一。這個人,難道也是家底豐厚的主?不然如何敢與未然為敵?眾人不禁匪夷。稍稍聰明一點的,會聯想到冥離家族被滅的事,移央宮這樣可怕的勢力,就算是未然要對抗也要花費很大的氣力吧。老一輩的江湖中人自然知道為何移央宮會和未然掐上,當年參與圍攻魅邪塵和未然舒逸的幫派已經被滅了四個,還有三個。這些人幸災樂禍的同時也在暗自慶幸,幸好當年他沒有參與此事,不然就要承受移央宮瘋狂的報復了。
此時未然家主也明白了魅離歌最后一句話的意思了,他這是在逼他!可是心中有愧的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只是吩咐家族弟子小心防范,并沒有深究。
未然家的反應在江湖也是眾說紛紜。
有人說未然怕了移央宮,想要求和。
有人說未然對未然當年的事情有愧,所以不好出手。
不管是哪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語。江湖上事是很多,不過值得討論的,也就那么幾件。之前是若水泣兒,現在是未然。同樣的名聲在外,不同的是,未然與移央宮的矛盾擺在面上,而傾城的若水泣兒,則神秘的很。雖然無故消失,別人可不會認為這件事就那么完了,時隔二十年驚鴻一現,自然不信事情會那么簡單。這股風,怕是會刮很久…
連三天,未然弟子都活在恐懼之中,生怕移央宮下一個會找上自己。家族內部出現慌亂,人心不穩,不過都被未然泰壓了下去。未然家人自然知道這是為什么,縱使心里不舒服也得聽從命令。
三天三個人三條人命。
葵若香坊后院客房內,魅離歌站在窗前負手而立。四合式的三層環形露天建筑,在這里也算是獨一無二了。窗外事人工百溪花園,若不是面積過小,還真算是一個世外桃源。不過這種美景此刻魅離歌卻沒有心情欣賞。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面,魅離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與他邪魅的臉蛋完全不符的殺意驟然而出。“既然你那么沉得住氣,那我們就玩大的。”一句話,決定了未然附屬勢力的命運。
同樣思緒萬千的月月此刻也沒有閑著。伊水閣內月月盤膝坐著,對著鏡子做著催眠暗示,這件事對千夜來說太重要了,不容有失。縱使是她那天后級別的演技,也保不齊會露餡,所以只有完完全全的變成另一個人。才能瞞過所有人,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