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央宮。”知道月月要問什么,小葵接著說。“移央宮當代宮主魅離歌是未然當代家主的外孫,當年未然家主及其喜歡魅離歌的乳父未然舒逸,希望他能繼承家主之位,奈何未然舒逸并不看重這個位置,愛上了移央宮的宮主魅邪塵。未然家主并不同意,當時的移央宮已經算是一代邪宮了。其中的內幕不知,只知道有了魅離歌之后,未然舒逸和魅邪塵雙雙失蹤,他們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墨城。自此之后移央宮便銷聲匿跡,直到四年前才重出江湖。但是說魅離歌因為他雙親的原因來報仇,有些說不過去。畢竟沒有確實的證據(jù)說明他們倆失蹤跟未然有關,而且,為何是冥離,冥離據(jù)墨城不說遠,也隔著三四個城池,如此舍近求遠,其中必有可疑。”江湖上誰人不知移央宮的狠辣,與我花魅宮一樣名聲在外。只不過吃力不討好這樣的事不像是移央宮能辦的出來的,其中的辛秘也不得而知,羅網(wǎng)也只是回報說移央宮宮主從傾城回去之后下了這個命令之后就來到了墨城,難道…
“哦。”月月可不認為魅離歌是個好欺負的主,只是他來墨城,看來未然有麻煩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來了,那就麻煩你了。“段夢雨是什么人?”小葵這么精明的人怎么會看不出段夢雨的企圖。
“現(xiàn)任右相段家的庶出小姐。傳言母親早死,相府眾人對其及其愛護,與未然家二少爺未然不可青梅竹馬,關系很好。她是那十二個人中的一個。”相府,別人不知道,她天葵還會不知道嗎,雖說比不上皇室爭奪的厲害,但也是弱肉強食,哪里有什么憐憫可言。更何況段夢雨是庶出,而且母親已死,毫無背景依靠的人還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是奇跡了,哪里還會如此風光。何況,相府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又是未然,看來這未然不簡單吶。“那十二個人好好監(jiān)視,剔除不可疑的,余下的讓憐星派紫陌、煙苓去。”那人想來功力不弱,紫陌、煙苓的催眠術跟花零有的一拼,應該可以應付。“紫陌現(xiàn)在在傾城罌粟館吧,通知他時刻注意藍霎可疑的人,尤其是未然家族。”那洛和花語交給那天,想來我就不用操心了。
“恩,我這就去。”說著小葵轉身要走。
“那個四王爺長得很帥不?”月月像是隨意的說出這句話,可是誰都知道她是故意的。
花零掩著嘴忍著笑意,剛剛轉身的小葵一個咧哧,差點摔倒。剛剛還在慶幸月月忽略這個問題了呢,沒想到這丫的記得這么死。小葵腳下的動作更快了,幾乎是飛出去的。此刻沒心沒肺的小葵破天荒的臉紅了。不是因為那個問題,而是說這話的人,即使她再沒心沒肺,在月月嘴里,她也吃不到好處,所以她識趣的出去干活,哎,真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遇人不淑?
月黑風高殺人夜。
未然府
主殿書房內,燈火通明,精致的燭臺上燭光閃爍,映照著一個坐在書房內主座上的老人。眼前這個六十將近的精明老人就是未然當代家主,未然泰。也是魅離歌的祖父。眉頭緊皺,不知在思考什么。或者說,他是在等人。
“未然家主好生悠閑。”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接著一道黑色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房間里。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異常俊美,妖異的丹鳳眼危險的瞇著,左眼下一顆美人痣更顯妖嬈,銀色的發(fā)絲用一根紅色絲帶松垮的束在發(fā)尾。本應是魅惑的人此刻卻殺意稟然。
未然泰看著眼前這個跟未然舒逸有著七分相似的少年,雖猜到他今晚回來,還是不禁有些激動。微微發(fā)愣。不愧是舒兒和魅邪塵的兒子,不僅繼承了他們傾城的絕色,武功也是深不可測。剛剛在他發(fā)覺的瞬間,魅離歌卻是已經站在了那里。如此少年,真可謂是天之驕子。“你是…離歌?”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此刻那個叱咤江湖的未然泰已然變成了一個思念孩子的父親,他的舒兒,什么時候能回來?
“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告訴我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來這里,可不是看你扮演慈父的。最好當年的事跟你未然沒有關系,否則…
“我只能告訴你,舒兒和魅邪塵摔下了云山之巔。”不愧是未然家主,片刻便收回了情緒。說道云山之巔,心不禁涼了半截,總騙自己說沒有見到尸體就不相信舒兒已經去了,可是云山之巔高聳入云,從哪里摔下去,如何能活。
“當年父親帶著乳父回來是你派人去請的吧。”魅離歌冷笑,言下之意你未然脫不了干系。
“是我,當年不同意舒兒和你父親在一起,后來想想也就那樣了,面上和舒兒決裂斷絕父子關系,江湖中人也就斷了打擊未然的念頭,那次叫他們回來,就是想和舒兒說明真相,只是沒想到他們回去的時候竟然…”回憶起來,未然泰心底很不是滋味,若不是他叫他們回來,也許就可以避免那樣的事情發(fā)生了。說到底,罪魁禍首是自己呀。至于為何回走漏風聲那件事,他不敢查。他怕查出來真相讓他連剩下唯一的兒子也保不住。他怕承擔那樣的結果,他失去了一個,再也舍不得第二個。
“江湖傳言,未然家主大義滅親,設計騙回我父親乳父,回程途中命武林中人將其二人一起拿下,不料低估了我父親的實力,追至云山之巔,倆人無路可退才雙雙跳崖自盡。這你又作何解釋?”聲音冷的徹骨,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得了手,真不愧是能坐上未然家主位置的人。
“這…”明明已經不予解釋,可是當面對魅離歌質問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會心疼,這孩子這些年該是受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呀,我未然脫不了干系,再解釋又有什么用呢。還是那句話,你乳父和父親確實是在云山之巔墜崖。其他的,你就不要問了。”對不起了孩子,不想看到家族嫡系互相殘殺,只能對不起舒兒了。
“呵!那就看看未然家主不能說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