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聲音不大,效果卻很好。只見月月立刻消音,委屈的撇著嘴角,大有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看著月月此刻的樣子,魅離歌心情好了大半。月月的臉色也恢復紅潤,魅離歌一點都不懷疑是憋得。雖說接觸不是很久,但是他卻深知這個小丫頭的脾性,因為那個性簡直和自己的丫頭一模一樣,雖說那個時候他家丫頭總是以欺負他為樂。可是誰讓那丫頭知道他的弱點呢。只是,那個令他念念不忘5年的丫頭終究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想到這里,魅離歌眼里的殺意一閃而過,快到讓月月以為她看錯了。
“你要是再退一步,我就把大青蟲丟到你腦袋上。”魅離歌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讓偷跑的月月打了一個寒顫,她絲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多退后一步魅離歌會毫不猶豫的把大青蟲丟過來。對于魅離歌這主,該順著的時候絕對不能擰著,不然倒霉的還是自己。
“那個,我東西送完了。”言下之意就是該走了。月月弱弱的說,可見那大青蟲對月月的威懾力。嘴里說著,心里卻又是一套想法,該死的魅離歌,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威脅我一個小女子,你到底是有多無恥?要不是你有…等等,讓他知道我的弱點那以后會不會很慘?想到這里,月月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去。此刻的月月在糾結一件事,是要錢還是要命。
看著月月瞬間垮下的小臉,魅離歌心情甚好。他第一次覺得欺負人的感覺還不錯。
一個時辰之后,月月憤憤然回到自己房間,倒在床上悶頭大睡。看的窩在床頭的雪雪一陣好笑,能把月月氣成這樣,也是需要一定功力的。
“雪雪,我長得就是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嗎?”月月不滿的撇撇嘴,‘唰’的一下坐起來,委屈的看著雪雪道。不帶這么欺負人的,端茶送水也就算了,這也算是自己的工作,丫的還隨傳隨到,有木有搞錯,你又不是我老板,不給我發(fā)工資,憑什么?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不過…想起那個大青蟲月月就泄氣了,弱點在人家手里還反抗個屁呀!
雪雪聽到月月的話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你好欺負?欺負你的人哪個有好下場的,你真好意思說。鄙夷的瞟了月月一眼,用爪子從枕頭下邊拿出月白開始修煉。沒錯,是琉玥送月月的傳家之寶。圣獸的鱗片,也算是天材地寶了,修煉起來好處不止一點,之前一直掛在月月腳脖子上的,要不是這次要取移央宮的煉玉,說什么月月也不會拿下來,那可是百毒不侵吶,更別說大青蟲,就是任何毒物也不敢靠近的絕佳防護法寶。不過為了萬無一失,月月不得不把身上任何與她此時身份不符的東西全都摘掉,甚至于一直貼身帶著的梅花玉石。于是雪雪就恬不知恥的霸占了月白,美名其曰為了那個約定,要努力修煉。這讓月月翻了翻白眼,然后毫不猶豫的把月白當骨頭一樣丟了過去,驚的雪雪一身冷汗,真是不識貨,這玩意別人寶貝還來不及呢,你丫的就隨便丟,要讓別人知道一口吐沫也得淹死你。
于是乎,在月月無聲的抗一下,悲慘的生活即將開始,不過,一切,也才剛剛開始。
未然府
“家主,不論如何杰兒的仇我是非報不可,移央宮如此猖狂,您就無動于衷嗎?當初舒逸和魅邪塵的死我們是有責任,可是魅邪塵是魔宮死不足惜,怪只怪舒逸遇人不淑,非要跟著魅邪塵,可如今魅離歌殺的可是我們未然的直系弟子,杰兒就算再不濟,那也是您的侄孫,您怎么能坐視不理?您就不怕未然弟子心寒嗎?”未然杰的父親未然康很是氣憤的說,自己唯一的兒子猝死,怎能不氣,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又動不得,這讓未然康心里更是不舒服,他就那么比不上未然舒逸嗎?一個死人而已,如今自己的兒子又死于魅離歌之手,未然康這些年心中的不滿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魅離歌,他與他勢不兩立!
此刻未然府議事大廳內(nèi)除了閉關的四長老,不知在何處的未然明逸全都齊聚,不用說這自然是未然康的功勞。未然康看著坐在主位上自己的大伯,心中的怨氣更深。當初就是因為未然舒逸把他所有的光環(huán)都擋住了,他恨他,比誰都恨,所幸二十年前不知是誰使得計讓未然舒逸與魅邪塵喪生于云山之巔,這讓未然康高興了許久,而未然明逸,這個未然舒逸的親大哥,更是幾乎不著未然家的門,所以他認定下一任家主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誰料未然泰死攥著家主之位不肯讓賢,未然康不爽之際也不敢多言,可如今自己唯一的兒子死于非命,未然康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著喂未然杰報仇,此次把未然家直系全都叫來,為的就是要逼迫未然泰下令對付移央宮,說白了就是要他們祖孫倆自相殘殺,不論誰勝誰負,都對他有莫大的好處。不得不說,未然康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不過,他似乎低估了未然泰的定力。
“那照你的意思應該怎么辦?”未然泰臉色不變,威嚴十足的問。他此刻也很矛盾,他絲毫不懷疑,一旦魅離歌知道真相,參與那件事的人必死無疑。如若不說必然與移央宮對立,以移央宮的狠辣,未然就算是勝了也絕對會元氣大傷,再說他也不想和魅離歌為敵,奈何那件事實在是…唉,罷了罷了,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明兒自己做的事就讓他自己承擔吧。
“既然他魅離歌下了明日的戰(zhàn)帖,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話語間恨意十足,任誰都聽得出來未然康對魅離歌的憤恨。也是,自己兒子被人殺了且沒有全尸,甚至于尸體都不完整,擱誰誰都會是如此的吧。
“你可知著戰(zhàn)帖上事誰的名字?”看著恨意十足的未然康未然泰心里也忍不住嘆息,他如何看不出來未然康覬覦家主之位已久,且當初未然舒逸出事的時候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他,未然康對未然舒逸的恨已經(jīng)不可泯滅,只是沒想到查出來的那個人,居然是他,一個讓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果然是他太偏心才害了舒兒嗎?未然泰經(jīng)常問自己,可是他真的失去不起了,呵,在明兒和魅離歌之間,他終究還是選擇了魅離歌,他果然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不管是誰都是引魅離歌出現(xiàn)的最好人選,就算是最后沒有保住,能把魅離歌留在此,也算是為我們未然出了一把力,死的不冤!”管他是誰,他唯一的兒子已死,其他人的生死與他無關!就是這樣自私的人,怎么會成為未然家主呢?未然康怕是永遠也不會明白,他天賦武功頭腦都是上上等,為何卻一直不被看好的原因。
“卯時,未然康!”未然泰淡淡的吐出五個字,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他倒要看看這個未然康要如何接下。
不出所料,未然康聽到這五個字,臉色陰沉的厲害,怎么,當我們父子好欺負嗎?明日,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