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宮女遍體鱗傷的被拖出來扔在長雅面前,面目已經被打得看不清,只是一味的搖著頭,口中還不斷的重復著“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
襲璃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長雅“說!”口氣凜冽。
長雅并沒有失措跪下,淺淺的行了個禮“本宮不知道要說什么。皇后若是有話便直說吧。”便不再想看襲璃。
“是是是……奴婢什么都說……”地上的宮女趕忙磕頭說著“回皇后娘娘話,雅妃娘娘怕自己引起別的妃嬪算計,在宮中日后沒有立足之地,便說想先下手為強,就讓奴婢帶著貴妃娘娘的面具去陷害瑯秀女,即便失敗了,這樣也能嫁禍給貴妃娘娘……娘娘,奴婢知錯了,求皇后娘娘饒命,娘娘、”宮女爬去,抱住了長雅的小腿“娘娘,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想過這種生活了,請娘娘放過……”
“你干什么啊,放手,放手!”長雅掙脫著宮女的手“賤人!本宮根本就不認識你,用你做棋子?哼哼,你也太小看本宮了吧,本宮至少會找條狗,畢竟狗忠誠……”宮女卻死活抓的狠勁,長雅拔下發簪,一簪插在了女婢的背上。
“啊……”婢女痛吼一聲便沒了聲息。
襲璃看著眼前這一切,卻無動于衷“雅妃就可以仗意殺死婢女么?這樣未必有些太過于無視后宮律例了,你說本宮說得可對?”襲璃揚了揚手“來人,把她扔去亂葬崗,好生待著,這丫頭也算為事情起了個開端,接下來本宮會好好調查的”兩名侍衛便將沒了生氣的死尸抬了出去“那么勞煩雅妃好好與本宮相配合吧。”
“娘娘別欺負本宮沒讀過幾年書,娘娘可讓太醫檢驗,本宮雖傷著她,可本宮傷她的地方并不足以使其斃命,倒是娘娘要將其扔在亂葬崗,活生生的讓她等死,這是有些說不過去了罷。配合?呵呵,娘娘氣勢凜冽的一聲不說的就將本宮扣押在這里,現在倒反過來說要本宮配合?這不是讓外人嗤笑么。更何況,娘娘不要忘記了,皇上曾說過,本宮喜歡怎么來就怎么來,只要不傷著他人性命便是,如今這都是活著的,恐怕這事還輪不到您這位仁智盡全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來定本宮的罪罷,哎呀,莫不是娘娘有奪皇權的野心不是,哈哈哈……”長雅看著襲璃變了神色的容顏,諷刺不堪的話絲毫沒有打算給襲璃顏面。
“你、你、賤人!來人,給本宮掌嘴!”襲璃指著長雅的手被氣得發顫。
“喏。”
“你們敢,本宮定會讓皇上取你們的狗命!”兩侍衛制住長雅,再一侍衛拿著搓條便向長雅過來。
襲璃邁近了長雅一步“慢著,本宮親自動手,退下。”襲璃一手伸在空中,接過了侍衛呈上的搓條。
“姐姐,姐姐、你可要為姼賢做主啊、這個妖精迷惑了皇上不說、現在居然還想著害本宮……真是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姼賢是人未到聲卻先到了。
長雅抬眉看了眼前這兩個人,不屑的將頭扭在一邊“原來是狼狽為奸。”
姼賢躲去了襲璃身后“姐姐你聽聽,人家呀……根本就不把姐姐你放在眼里,姐姐可是后宮之主啊。”說罷,又往襲璃身后退了退。
“哼,到這種地步了,雅妃還是這般傲氣,看來果真是不把我這個皇后放在眼里了。”襲璃拿著搓條的手緊了一圈,上前逼近長雅。
這深宮爭斗,她根本就不想沾染,她只是想要報復才入宮的,根本沒有半點爭寵之意,為何這些不可理喻的妃嬪要針對她,她苦笑,看來炤浚說的是對的。可是,別忘了,姜長雅不是以前的姜長雅,其實、她根本不想暴露這點的、不過,是她們逼她的。
面對著襲璃步步逼近的鼻子,長雅長太息,然后用內功掙開了兩侍衛,一手拽下左手上的手飾,是個皮做的繩條一邊不過是一圈一圈的纏在手腕上,讓人以為是異國的手飾,卻不知長雅一手有力的揮過后,原本帶著異國風采的手飾已經變成了滿是倒刺的長鞭,“哎……”“啊”襲璃與姼賢兩人驚呼,可兩侍衛還沒有回過神,長雅一鞭揮去伴著兩個女人慌亂的驚呼聲,纏住了一侍衛的頸,反手往回扯住,沒分秒鞭下之物便沒有聲息。另一侍衛剛有了生機要起來從身后抓獲長雅,長雅一個腿向后高踢便將其踢去了剛還神氣凜凜的兩女人腳下“啊……。”兩人一同軟坐在了地上,抱著頭,口中慌亂的喊著求救的話語。眼前的侍衛痛苦的翻著身。長雅一邊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血濺在了自己的紅衣殤,濺在了地上兩個的妝容、手、發、衣上。
“我不會殺你們的。你”長雅指向驚嚇過度襲璃“根本不配做皇后,是非不分。”說罷、長雅將刺鞭又重新纏回腕上,說也奇怪,鞭上的刺卻是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的藏在了鞭子里,絲毫不會傷著長雅。
這個刺鞭是長雅口中所說的炤浚親手做的送給她的,她的武功也是他一手教給她的。他曾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咬著字“我們會在一起的。”
長雅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會武功的,這一點從進宮開始就決定的,因為炤浚不希望她卷入江湖是非中,不到逼不得已自我保護她便不會去用。
“王爺,半夏想盡早入宮,這舞按照王爺您的命令學的熟練了,不知王爺可有何好的入宮點子,這選秀大期已過了,想要憑著秀女混過去恐怕沒有指望了。”半夏將茶斟好遞去給了洹瑾。“況且半夏這身子肯定也是過不了秀女選拔的那關的,只是不知,若是可以進宮得到帝寵,是不是處子這又該如何應對皇上那邊。”
“你不必操心這些,今晚本王就帶你進宮,和姬公主剛回宮,今晚宮中肯定會舉行盛宴,你跟著這些舞女一同入宮,一切按照計劃來做。行動前把這吃了,剩下的就不用擔心。”洹瑾用眼神肯定了半夏。
盛宴間。
半夏一襲杜鵑啼血的血紅舞衣在臺上跳著“陽春白雪。”
殿椅上的晟琰出神地看著,左右坐著長雅與襲璃,說來也奇怪,襲璃并沒有將牢內發生的事傳出去,甚至對于長雅,她還沒有絲毫的行動,這讓長雅倒是有些費解,其實她大可以告訴皇上的。
此地皇宮盛宴上人人笑語交談。而和今王府內紅影搖燭,到處貼著雙喜,可是喜房內卻絲毫沒有半點喜意,洹瑾甚至連喜房門都不曾踏進便避開了閑人離開了府內。
半夏拉著彩帶從天際劃過,在宴席上方劃過了花圈,離晟琰最近的那刻,她彎眉笑了,這個皇上看著癡癡的啊。然后突然彩帶就斷了,“啊……”
長雅全身一僵,救?不救?襲璃轉過頭,若有所思的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正在敬酒的和姬回過頭倒吸冷氣,整個宴會嘩然安靜了下來。
角落剛來的洹瑾并不是不怕,他也是在賭而已。
晟琰快一步的踏上龍椅輕功接住了半夏,洹瑾太息,臉上的表情讓人分辨不出,轉身便走了,贏的有些像諷刺。
半夏從晟琰懷中下來便趕忙跪在地“皇上恕罪,民女大意,請皇上開恩。請皇上開恩……”
她磕長頭匍匐在圣上前。
突然多了些惆悵。
其實只要姐姐幸福便好。
“給朕抬起你的頭,朕不喜歡這種認錯的方式。”
她小心的揚起一張容顏,便完全映在了他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