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得到消息的韓俊宇急急忙忙,趕到了邢宅,看到自己的媽媽真是又氣又恨,招呼都不打,就上樓去找表哥。惹得韓夫人在后面嗷嗷大叫,怒罵不孝子。
“表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安然,她的脾性,你還不了解嗎?她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中間肯定有誤會。”韓俊宇猛地推開書房的門,對靠在背椅上正在抽煙的邢君烈說道。
面對韓俊宇的詰問,邢君烈急躁地猛吸幾口,一言不發,似乎沉浸地在自己悲傷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韓俊宇看這人無動于衷,立馬氣急,上前兩步,揪住邢君烈的領子,咬牙切齒道: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嫉妒地都要瘋了,擁有安然不說,還有一雙聰明伶俐的孩子,這些都是我求而不得的,可你卻毫不珍惜,不相信她,也不聽解釋,難道你眼睛瞎了嗎?那么多的破綻,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再說,照片出自李妍,李妍是一個什么東西?你自己還不清楚嗎?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安然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知道她已成為你的女人,我忍痛放手,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她在你這兒,根本得不到幸福,所以,我決定重新追求她。”
邢君烈聽到韓俊宇直接挑明,還揚言要重新追求,抬頭,目光凌冽地射向韓俊宇。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邢君烈雖然處在令人望塵莫及,讓人仰視的高度,不管他多么強悍,他也是一介凡人,碰到感情問題,與普通的男人沒有二樣,沒有受過感情的挫折,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在他第一眼看到那些親密的照片,他幾乎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兒來,就感到氣血上涌,心臟抽痛,根本無法冷靜,看到安然回來,若不是極力控制,他可能會上前掐死她,問她,他哪一點對她不好?還是說不能滿足她,非要出去找野男人?
回想自從遇到她,都是他在強迫他,威逼她,她才能呆在自己身邊,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喜歡自己,他拿什么來相信?若是她能再問一遍,或者說一句喜歡自己,說不定他就會心軟,聽她解釋,可是她沒有,毫無眷戀地走了,連一眼都吝惜看他。
其實,回到書房,稍微恢復了些神智,回想下事情的前前后后,他已經看出了不少的破綻。
望著外面傾盆而下的暴雨,聽著轟隆隆的雷聲,摁滅手中的煙頭,打了電話給血影,詢問她的所在。
“出了邢宅,由于攔不到車,她就一直在雨中行走,直到剛才,上了一輛車,似乎與車中的人認識,我們一直尾隨,可那輛車似乎知道有人跟蹤,竟然甩掉了我們,想來車上的人很不簡單。”
邢君烈放下電話,“安然被人帶走了,聽血影說似乎是安然熟悉的人,而且跟蹤時,竟然跟丟了。”
韓俊宇大為吃驚,“竟然連血影都甩的掉,這可是遇上高人了,A城一直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沒聽到有什么厲害的人物啊?帶走安然的又是什么人,她會不會有危險?”
“現在還不清楚,你先幫我查查照片是怎么回事,我去找人。”邢君烈又恢復了一貫的冷靜。
韓俊宇沒說什么,著手去查照片的事情。
話說安然,腰桿挺直地走出了邢宅,其實她并沒有表現的那么平靜淡漠,出了邢宅,她幾乎踉蹌地快要倒地,心中強撐的那口氣,頓時松懈下來。
頭上黑云翻滾,雷聲隆隆,時不時地銀光在眼前乍現,豆大的雨珠,急切地從天而降,砸在臉上,砸在身上,引起陣陣疼痛,可相比于內心的疼痛,卻是遠遠不如。
雷雨交加的天氣里,更是不見一輛車,安然拖著沉重的腳步,硬撐著往前走,雖然憋著一肚子的委屈,頂著不應該有的侮辱,可那人一句不相信的話,卻讓她到口的解釋,給強咽了下去,解釋再多有毛用,只會給自己增加難堪。
雖然心中充滿了失望,對于邢君烈,她本就沒有太多的信心,所以,她不會像別人那樣,苦苦哀求,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也許這次剛好是一個離開他的機會。
抹掉臉上的水珠,雨越下越大,走了那么長的路,沒有看見一輛車子路過,渾身早已濕透,仰望黑云漫天,這老天爺似乎也來湊熱鬧,顯得她不夠凄慘似的,愣是下個不停,外加電閃雷鳴。
安然氣得,蹲在水里,大罵老天,欺軟怕硬,本就凍得嘴唇發白,這時蹲在水里更是臉色發青,瑟瑟發抖,安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用盡力氣,站了起來,腰背挺直,一步步向前,費力邁進。
就在這時,急剎車的打滑聲,在空寂的雨中,陡然響起,引起了安然的注意,轉頭看去,見一名陌生男子,撐著一把傘,從駕駛位上走下來,跑到安然跟前。 “伊森總裁在車上,快上車。”安然看向車里,緩緩搖下的車窗,露出伊森焦急的面孔。
看到伊森,安然想也不想,上了車,就被伊森用一個大毛巾包住,關切而又心疼地說道:
“暫時先擦一擦,到了家再換衣服。”并沒有詢問她為什么會如此狼狽。
安然冷得牙齒打架,發出卡崩卡崩的聲響。
伊森見狀,催著司機開快點。
副駕駛座上卻有人,說道;“不能直接回去,后面有尾巴,甩掉。”語氣冷清而低沉,透著一股讓人不能反抗的魔力,安然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廣闊的肩膀,即使坐著,也能將黑色的套裝,撐得妥帖筆直,可想而知,身材差不到哪去,憑著剛才低沉渾厚的聲音,想來這人的長相,也不會讓人失望。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昏昏沉沉的安然,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然后她被人攙扶著下了車,后來發生了什么,她已經一無所知,因為她已經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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