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某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嗯?什么?海?”
納尼老娘我這是在說什么啊!姚青青恨不得一嘴巴抽死自己,你個大花癡!
“大,大俠,您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當(dāng)然是回國了,公主。”
只一句話姚青青就知道眼前的人的身份了,“你是蕭陌的人!”
聞言那人似有不滿,哼道,“我們是兩個派別,誰是他派來的?”
“不管是不是一派的,上次那群黑衣人也是你們的人吧。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你們那什么勞什子公主,我只是個昆山派的小弟子而已,抓我做什么!”
“這我可不管,我只要把人帶到就行了。話說我有些不明白,做公主不好么?金枝玉葉錦衣玉食,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你卻還不要,我能說你是假清高么?”那人嗤笑一聲,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姚青青,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冷漠,十分不屑的樣子。
“既然做公主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做!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當(dāng)公主有什么好的!”
“哦?怎么個不好法,愿聞其詳。”那人一手支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姚青青。
“咳咳,”姚青青坐正了身體,“要是在和平年代,公主大多就被指給哪個有功的臣子,這跟俘虜?shù)膮^(qū)別不太大,只不過一個是風(fēng)光出嫁,一個是被犒賞三軍罷了。說到底性質(zhì)還是一樣的。如果在戰(zhàn)亂年代,那不用說,公主的作用就是送去和親啊,要是被送到什么偏遠(yuǎn)地帶遠(yuǎn)離中原,不僅要受思鄉(xiāng)之苦還要飽經(jīng)滄桑,才可憐呢。據(jù)我所知,歷史上還沒有哪個公主過的非常幸福。如此,還不如做個平凡女子,相夫教子一生。宮廷里的生活,也不是誰都有福氣消受的了的。像我,就是消受不起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這些話,已經(jīng)夠你死幾百萬回了。”那人眼里寒光一閃,嚇得姚青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復(fù)又一笑,“不過,倒挺有道理,我喜歡。”
啊哈,悶騷的家伙。姚青青腹誹道。
“可是,有你那個師父在,你不想入那宮闈也得入了。與其跟眾多人分享一個夫君,還不如做姜國公主,倘若能繼承大統(tǒng),只有別人分享你仰你鼻息的份;即使下嫁給臣子,夫君也是不能納妾的,不比在這里好?”
“哈,聽著很誘人啊。”姚青青干巴巴的扯了下嘴角。
“況且,名義上他是你的師父,你是他的徒弟,你們在一起就是亂倫,倘若他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納你為妃,憑你的出身,別說正妃了,撈個侍妾當(dāng)當(dāng)就不錯了。小爺我聽說陳國皇帝有意提拔你師父當(dāng)儲君,到時候免不了要娶一大堆的王公大臣的女兒拉攏人心,屆時你就要向一大堆的女人叩拜行禮喊姐姐。雖說你有那么幾分顏色,但是不要忘了,人居高位,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你還能保證你那個師父能一直寵愛你?就算能一直寵愛你,你覺得你能活多久?在宮里,三千寵愛在一身又何嘗不是三千怨恨在一身?你這等愚笨又沒后臺的女子,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姚青青突然害怕他再說下去。其實(shí)這些事,姚青青都是想到的,只不過抱著鴕鳥心理不想去面對,她是很容易滿足的小女人,不想為將來的事情而忽略當(dāng)下的幸福,加上澤郁自從回來就一直在忙,也沒有提過將來的事,她也就把它擱置起來了。如今,這個人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再加上今天白天的事,姚青青不得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連車外傳來城門士兵排查的詢問聲也沒有出聲求救。
本來擔(dān)心姚青青出聲,秦桑還準(zhǔn)備點(diǎn)她的穴道,見她一直沉默不語,紅唇勾了勾很是滿意,接著說,“我聽蕭陌說你也是個有傲氣的,想必定是不愿屈居人下。如此,你還是跟我回姜國吧。”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姚青青突然抬頭說。剛才她仔細(xì)想了想,這些問題確實(shí)都是存在的,也都是需要解決的,師父想必也想過。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跟他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而不是負(fù)氣出走。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自己又是九死一生過的人,還怕什么呢?
“哦?什么賭呢。”
“我要證明給你看,即使是那樣,我依然可以過得很好。因?yàn)槲覑蹪捎簦瑵捎粢矏畚遥灰獌蓚€人同心協(xié)力,沒有解決不了的。倘若我過得不好,我就乖乖跟你回去。怎樣,你敢放我回去么?”
“聽著很有道理,不過,若你一跑沒影了,我上哪里找人去?”
“這個````”姚青青有些尷尬,她現(xiàn)在可是被綁架的,有什么籌碼跟人家談條件?一時有些氣憤,要知道剛才就出聲了!“蕭陌那個白癡誤認(rèn)為我是公主,怎么你也跟他一個樣?憑什么這么認(rèn)為?!”
那人明顯跟蕭陌關(guān)系不太好,聽這么說他很高興的樣子,“蕭陌是不是白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是白癡。憑什么?就憑這個。”說著,伸手在姚青青前襟一撕,只聽得布帛裂開的刺啦聲,姚青青感覺胸前一涼,就看見好好的衣服已經(jīng)分家了,露出月白蘭花繡的貼身小衣和瑩白的肩膀。
“哎?怎么會``````”
見那人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胸前,姚青青揮手就是一巴掌,“啊!色狼啊!QJ!”看著那人歪向一旁的頭,姚青青怔怔的望著自己的手,完了完了闖禍了,這家伙等會不會惱羞成怒斃了自己把。要真那樣她情愿讓他非禮啊!失節(jié)事小,沒命是大啊!
誰知道那人沒有惱羞成怒,只是扭過頭摸了摸被打的臉,說,“你那個賭,我跟你打。”
這個人是不是受虐狂啊。姚青青滿臉黑線。
那人明顯是個行動派,立刻把姚青青踹下了車。姚青青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見那人笑得很是勾引人,說到,“我叫秦桑,你可以叫我阿桑,可莫忘了我。”就一溜煙的沒了。
呸呸呸!不懂憐香惜玉的家伙,誰要記得你!姚青青沖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大喊道。
坐在馬車?yán)锏那厣B牭侥橙撕暗眠@番話,暗自好笑,以后你自會知道,小爺我很憐香惜玉的,臭屁的摸摸下巴。
“爺,為何不帶公主回去?”簾外的仆從問道。
“沒有皇室的信物,把她帶回去了也沒什么用。聽我吩咐。”
因?yàn)橐路怀镀屏耍η嗲嘀荒苡檬治嬷驗(yàn)殡x城門有一段距離,姚青青又沒吃晚飯,所以當(dāng)姚青青走到城門的時候,何卓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發(fā)髻凌亂氣喘吁吁有氣無力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樣子。
“何,何大哥!”本來害怕城門不讓進(jìn)的,看到熟人,姚青青這下放心了。
沒想到何卓沖著姚青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沉痛說到,“屬下有愧于殿下交代有愧于姑娘,請姑娘責(zé)罰!”
“哎,唉?”姚青青不明所以,礙于雙手沒法扶,好不容易把他勸起來了,這邊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澤郁一出現(xiàn),何卓對著他又撲通一聲跪下去了,頭磕的梆梆響。
“青青!”澤郁乍一見到姚青青這副模樣,心里的沉痛與震驚難以言表,一把摟住她,憋得她快喘不過氣了,“青青````青青,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誰將你擄走的,你告訴我,我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守門的將士一看端王殿下也來了,唯恐責(zé)罰自己,也都撲通一聲跪下,一時間城門這里亂成了一鍋粥。
看此情景姚青青一個頭兩個大,推開滿臉怒火的澤郁說道,“我什么事也沒,我們先回去說好不好?”
澤郁這才恍然大悟過來,脫下披風(fēng)裹住她,抱起走向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