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一輛黑色的賓士緩緩地的朝別墅開過來,別墅的大門立即打開,李奶奶恭敬地站在門邊。斯振國從車上下,松松自己的領帶,走到門邊,把西裝外套交給旁邊的李奶奶。李奶奶從容的接過外套,搭在手臂上。
斯振國看了一眼屋子問:“夫人小姐呢。”語氣中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
李奶奶低著頭說,“夫人在樓上陪小姐玩呢。”斯振國點點頭,徑直上樓了。直接進了書房。
咚咚咚,“進來。”。錢清小心的推開門,斯振國正在辦公,看見進來的人皺了一下眉頭,錢清知道吵到了自己的老公。走過去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晚飯,要不要李嫂。”
“不用,我吃過了。”斯振國沒等錢清話說完直接打斷了,埋頭接著做自己的事。
錢清看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覺得心疼,原本以為希唏會為他挽回一點什么,原來根本沒用,從一開始就只有她一個人。她真的受不了了,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只不過是是一個軀殼,斯振國一個禮拜只回來一次,有時候一個月也不回來。
錢清突然走到斯振國的旁邊,斯振國發現錢清突然站在自己旁邊,抬起頭冰冷的目光讓錢清哆嗦,那眼光里分明寫著:疏遠與嫌惡。錢清氣的抓起書桌上的文件直接摔在了地上。
“斯振國,你不要太過分,我受夠了,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你只不過是我父親的一條狗,要不是我看上你。”
啪!
斯振國從椅子上站起來,“錢清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無理取鬧,你要是想要離婚我隨時奉陪。”說罷直接扭頭走出書房。
錢清愣在那兒,斯振國竟然打了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打過他,斯振國竟然!
錢清這下是真的瘋了,沖出去抓著斯振國的臉,平常的優雅完全么了,一副市井上瘋婆子的樣子。
斯振國沒想到他會沖過來,臉瞬間被抓出了幾道口子,斯振國立馬推開錢清,十分生氣的沖著她罵:“錢清你瘋了啊。”
“對我就是瘋了,斯振國你太欺負人了,你靠什么起家,你有沒有想過我,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追著我,你以為我會看上起啊,你這個吃軟飯的,你不是男人,你。”
斯振國真的氣急了,抓過錢清的臉就開始扇巴掌,錢清畢竟是個女的,怎么打得過一個男人,原本白皙的臉瞬間被打的青紫。
樓上這么大的動靜,傭人們怎么會不知道,但是沒一個人敢上前。李奶奶看到了,拍了一下大腿,“要死啦。”立馬沖上樓,拉住斯振國。
李奶奶畢竟是這個家的老傭人了,斯振國也鎮定了一下子的情緒,對著走在地板上的錢清說:“明天我就叫律師發一封離婚協議給你。”
李奶奶和錢清同時看向斯振國,一臉的不相信,錢清笑了笑,無力的坐在地上,看著那個曾經愛的不顧父親的阻止,堅持要結婚的人,還把那個疼愛自己的父親氣死在醫院,現在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看來父親當年說的沒錯,他不會是一個好人。
錢清絕望的看著斯振國:“離婚,哼,你是想把那個女人娶回來吧,斯振國你以為只有你會在外面沾花惹草嗎,你知道希唏不是你生的嗎?”錢清是真的豁出去了,他要氣死他,她要把自己身上的痛雙倍的加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斯振國聽了,頓時覺得十分恥辱,什么?這女人竟然敢在外面給他戴綠帽子,當年說她懷孕了,要去休養,難道那時候是騙他的,原來懷的不是他的孩子啊。男人就是這樣,允許自己在外面有女人,但是絕對不容仍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有男人。
下人們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驚,原來小姐不是老爺的。大家都不相信,夫人是多么一個善良的人,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不過說真的小姐長的是跟老爺不像。
這時房門后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孩,原本紅潤的小臉變得刷白,牙齒不停的顫抖。沒錯斯希唏聽到了,在一開始他們吵架的時候,斯希唏就被吵醒了。一幕突然出現在斯希唏的腦海里。
“媽媽,隔壁的小朋友說,我長得跟爸爸媽媽不像,難道希唏不是媽媽的小孩嗎,他們說希唏是私生子,野孩子。”陽光下的小臉一臉疑問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回答她的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原來希唏真的不是爸爸的孩子,怪不得希唏長的跟爸爸不像,原來希唏真的是私生子。斯希唏躲在門后腦子里只回響著一個聲音:私生子,野孩子,私生子。瞬間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等斯希唏醒過來的時候李奶奶正給她擦汗呢。
李奶奶一看斯希唏醒過來,就抱著斯希唏小小的身子:“哎呦,哎呦總算醒了,都燒了一天了,嚇死李奶奶了。”
斯希唏看看周圍,沒看到錢清,啞這嗓子問:“李奶奶,媽媽呢。”
李奶奶捋了捋斯希唏的頭發說:“夫人,在樓下呢。”斯希唏聽了立馬掀開被子,光著小腳就沖到樓下,李奶奶沒攔住,抓起外套就跑了下去。
錢清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擺的離婚協議書,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沒想到斯振國真的寄來了,沒想到套門10多年的感情就像這紙一樣薄。拿起離婚協議書,一用力全部撕碎。錢清抖動著嘴唇說:“斯振國,想離婚沒門!”
斯希唏跑下樓,走到錢清面前,小小的手抓住錢清的手,珊珊的說:“媽媽,希唏真的是野孩子嗎,希唏真的不是爸爸的孩子嗎?”
錢清的眼神很空洞,扭頭看著面前的孩子,突然用力推了一把,斯希唏立馬摔倒在地上,斯希唏嚇哭了,他害怕,他從來沒見過媽媽這樣。李奶奶一看錢清把孩子推在地上立馬抱起斯希唏,哄著。
錢清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李奶奶面前,看著斯希唏說:“誰是你媽媽,你又不是我的孩子,你是我買來的,沒錯你就是野孩子。”說著說著錢清就開始哭了。
斯希唏才五歲他懂什么,她知道媽媽好像討厭他了,看見媽媽哭了,斯希唏哭得跟傷心了。李奶奶還以為錢清是生氣亂說的呢。勸著錢清:“夫人,別這樣,老爺只是一時生氣,小姐沒有錯啊,小姐畢竟是夫人的孩子啊。”
錢清突然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斯希唏的臉一個一個字的說:“你!不!是!我!的!孩!子!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驗血啊……”錢清已經處于快崩潰的狀態了,她要魚死網破。說罷便拉著斯希唏往門外走。斯希唏被拖著,手被拽的生疼,一個勁兒的哭著,叫著:“媽媽,媽媽,希唏錯了,媽媽,!”斯希唏在長大后回想起這一刻,他只覺得疼,很疼,比后來去陳惠蘭家受到的還要疼。
“小麗,把這個拿去醫院做親子鑒定。”斯振國把用紙巾包起來的兩根頭發交給秘書。秘書看了看手里的東西,又看了看眼前威嚴的男人,點點頭,“是的,老板。”。
斯振國揮揮手,示意秘書可以出去了,看秘書出去以后,揉了揉額頭。其實斯振國還是有點不相信錢清說的話,他不相信錢清會是這樣的人,但另一方面又不放心。
錢清說的沒錯,他當年是故意要追錢清的,他是想要揚名立萬,把錢清作為一個踏板,斯振國以前是錢清父親公司的一個職員。
大學畢業,年青帥氣的斯振國一下就被錢清看上了,一開始斯振國還真沒想過這回事,再說他還有自己大學交往了4年的女朋友,只覺得錢清就是一個有錢小姐,但是后來斯振國的母親生了重病,家里窮的叮當響,親戚朋友沒一個肯借錢給他們家,錢清那時候跳出來把醫藥費全付了,斯振國那時候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立馬跟錢清好上了。利用錢清的關系自己開了一個小公司。
那時錢清一定要跟斯振國結婚,錢清他爸死活不肯,說斯振國這小子就是別有所圖,但是錢清不聽,還和斯振國私奔,把錢清爸氣的直接進了醫院。最后才答應他們倆結婚,主要是錢清說已經和斯振國上床了,那個年代上床代表著什么。錢清他爸沒辦法才給他們倆辦了婚禮。結婚后沒幾年錢清的爸就因為突發心臟病去世了。公司就直接交給斯振國管了。
錢清原本以為一切太平了,誰知道結婚了5年后,錢清連懷孕的跡象都沒有過,后來去醫院查,發現錢清懷上孕的幾率很小,只能碰運氣。
誰知在這以后,斯振國就常常不回家,有人說看到斯振國和一女人在一起。錢清那個火啊!好幾次帶著人去捉奸,但是都沒捉到,錢清就想會不會是斯振國覺得自己不會生孩子啊,而且,斯振國不會家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就在錢清30歲的時候,他跟斯振國說她懷孕了,要去休養。讓斯振國就給他安排了一個相對幽靜的地方住,說什么城市太吵了。后來錢清就去了那里,離他們家也不是太遠,2個小時的車就可以到了,誰說就這么巧啊,錢清騙斯振國的預產期,就剛好是陳惠蘭生下孩子后的沒幾天,錢清覺得老天是有意要把孩子帶給他的,就出現了后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