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惠蘭掛下電話后,好像還沒有剛才嚴夢媛說的話中驚醒過來,緩了好一會兒,才沖進房間里開始整東西,帶了幾件衣服,跑到銀行取了一點錢出來,塞到衣服的內袋了。整理好衣服好,就坐在床邊上,開始傻傻的發呆,想著嚴夢媛對他說的那句,嚴希唏瞎了!越想越頭疼!
嚴夢佳一回到家陳惠蘭就沖過來拉著她的手說:“佳佳快幫我定一下去BJ的飛機票,我不知道怎么搞!”
“怎么了,為什么要去BJ,去看二姐嗎?”嚴夢媛放下包看著一臉慌張的陳惠蘭。
“不是,聽你大姐說那個死丫頭眼睛瞎了,變成瞎子了,我去把她接回來!”
“什么二姐瞎了!怎么可能啊,那你把接回來干嘛,這里醫療條件又沒有BJ好,要把二姐留在BJ啊,接回來做什么!你去那邊照顧他吧!”嚴夢佳一聽也是一愣,怎么會瞎了呢,怪不得前幾天一直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覺得有什么事情會發生,原來是二姐出事了!“留在BJ?你有病啊,我們家哪有這么多錢給他看病啊,他在BJ一個人沒人照看他,我把她接回來好照看他,這里治病也比較便宜啊,你快點給我訂明天的飛機票,快點!”陳惠蘭催促著嚴夢佳。
嚴夢佳拿起電話訂了飛機票,打了一個電話給嚴夢媛,想問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打了半天根本就沒有人接,打電話到斯希唏的寢室,人家說斯希唏早就搬出去了。
嚴夢佳心里隱隱覺得有點不安,希望嚴夢媛只是夸大了,希望二姐根本就沒有瞎,只是嚴夢媛騙人的!但是怎么可能啊!
陳惠蘭第二天一大早就做了早班飛機出發去BJ了,陳惠蘭畢竟是第一次坐飛機,什么也不懂,把空姐搞的倒是很無語,飛機就要起航了,陳惠蘭站起來要上衛生間了,吃東西的時候不停的埋怨東西怎么怎么不好吃,人家空姐始終保持著職業微笑,陳惠蘭卻覺得這人一定是在笑話他!把空姐倒是一頓罵,人家看陳惠蘭也是第一次坐飛機就沒計較。陳惠蘭走到哪里都是極品的!
下了飛機,陳惠蘭也不認識路,打了一個電話給嚴夢媛,嚴夢媛在電話里也是講的不清不楚的,就報了一個地址給陳惠蘭讓她自己打的去好了,陳惠蘭本來還不想打的的,但是嚴夢媛也不告訴她車怎么做,只好走出機場坐上了出租車。
人家司機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來的,陳惠蘭報了地址后,司機硬是給陳惠蘭繞了一大圈才到地方放陳惠蘭下車,陳惠蘭不知道還以為嚴希唏坐的地方這么偏僻,車子做了這么就才到,其實自己被人家坑了也不知道!
下了車,剛要走進去就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下來了,陳惠蘭穿的很樸素,保安一看就知道不是這小區的人啊,攔著陳惠蘭不讓她進去。
“大媽,你找誰啊!”保安一手攬住陳惠蘭,用著探究的目光打量陳惠蘭。
“大媽,誰是你大媽,我有這么老嗎,小兔崽子!”
“嘿……你這人怎么一上來就罵人啊!”保安看陳惠蘭那樣,叫大媽還算叫客氣的了,沒叫奶奶就謝謝吧!
“我就罵你了,怎么著吧,看門狗!”陳惠蘭叉著腰氣勢凌人的看著保安。
“什么,你再說一遍,你叫誰看門狗啊,你別以為我不打你啊!”保安一聽到那三字就火了。
“怎么著,我就再說一遍,看門狗,你不看看我是誰,攔著我!”陳惠蘭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敢跟一個年輕的男人對罵。
人家保安立刻就火了,管你是誰啊,舉起手就想打陳惠蘭,其他的保安一看情況不對啊,趕緊拉住那個人,陳惠蘭看保安要打自己趕緊抱住腦袋,再一看人家被拉住了,氣焰又高漲起來了。
陳惠蘭看周圍這么多人,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開始嚎:“打人了啊,打人了啊,年輕小伙子打人了啊,沒天理啊!”
這一下子周圍的人都圍過來了,指著那個保安就開始竊竊私語,保安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鬧的陳惠蘭都佩服死他了,這人真的能把白的后說成是黑的啦。
“我什么時候打過你了啊!”保安用力摘下帽子,真的氣死他了,自己雖然是打工的,但是也沒有這樣被人罵過啊!
“哎呀媽呀,打了人還不承認啊,著BJ就是這樣欺負人的啊!”陳惠蘭叫得越來越大聲,不停地抹眼淚,不是的偷看周圍的人的反應。
保安真的沒見過這樣的潑婦,最后其他的保安推著他走進保安廳內,叫其他人散了,扶起陳惠蘭,圍觀的人看也沒有什么戲可以看了,就也都散了。
陳惠蘭一看人走了,抹抹眼淚,臉色一變,看著扶起自己的那個年紀稍大的保安說:“你別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的,我叫我女兒找你們算賬!”
“呵呵,大姐啊,你看人都走了,你也別說了,事情的經過呢,您自個兒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不用我們多說了,我們剛才那個保安是新來的,再說他到底有沒有打您呢,我們哪有攝像頭看的也是一清二楚的。”年紀稍大的保安手指指向門口的攝像頭。
陳惠蘭面色突然露出一抹難看,那個年紀稍大的保安呢,趁機就說:“大姐,你來這兒找誰啊,我幫你找啊!”
“你看看這才是人說的話啊,剛才那個人我就不計較了,我來這里找我女兒的,她住在里面。”
“哦,那大姐您的女兒住哪一棟哪一戶啊,叫什么啊!”
“她叫嚴希唏,住在A棟。”陳惠蘭直起腰板看著保安亭內的剛才的保安大聲的說!
坐在保安廳里的年輕的保安不由的冷笑一聲,最后還是放陳惠蘭進去了。
陳惠蘭拿著一包行李走到斯希唏住的地方,叮咚叮咚的不停的按門鈴,還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不是金銘是斯希唏,陳惠蘭看們終于開了,一進門就開始埋怨。
“這么久才來開門,在干嗎,你不是眼睛瞎了嗎,瞎子怎么開門啊,我還以為你著受苦的,原來住這么好的房子啊。”陳惠蘭沒有脫鞋子,穿著鞋子就騰騰騰的走了進來了,白色腳墊立馬一個鞋印。
斯希唏聽出來是陳惠蘭的聲音,“你怎么來了,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是大姐告訴你的!”
“你怎么問題這么多啊,我還不是聽說你眼睛瞎了,想帶你回去啊,你大姐是關心你,走收拾行李我帶你回家,這里也沒人照看你。”陳惠蘭走到斯希唏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就讓他去收拾行李,斯希唏被這么一拉,方向感完全沒了,頭也有點暈暈。
伸出手摸索著想找個東西依靠一下,陳惠蘭這個斯希唏這個樣子,原來是真的瞎了,一把抓住斯希唏摸索的手,輕輕的嘆了一口去,拉她在沙發上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眼睛就看不見了!”
“不知道。”
“不知道,醫生怎么說!”
“說是沒法治。”
“沒法治,你說說一個女孩子現在這樣了,以后怎么辦,還以為你有出息考上一個好大學,指望你以后養我跟你爸,現在還要拖累我們,既然沒法治,我就帶你回去吧,書也不能讀了,回家我好照看照看你!”
“我……”
“你什么你啊,我幫你收拾行李,我看你啊,就是壞事做太多老天爺懲罰你,從小就不是一個省心的,現在又……算了,算了,你看看你住的房子,學校又不住,就知道跟男人鬼混,現在就混成這樣了,從小就這么虛榮,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啊!”陳惠蘭越說越過分,他說的話無非是在斯希唏布滿傷口的心里又捅一刀,再撒上鹽巴。
金銘買水果回來就發現門開著,走進去一看發現斯希唏坐在沙發上,臉色明顯的不好,丟在水果跑到斯希唏的旁邊,關切的問:“怎么門開著啊,你怎么出來了啊!”
“我媽……”
斯希唏還沒講完,陳惠蘭聽見有男人的聲音就拿著一大堆的衣服,從房間里出來,出來就看見金銘了。
“你就是嚴希唏的男人,長的就是小白臉的樣子,我要帶那個丫頭回去。”陳惠蘭衣服一把全都丟在沙發上。
金銘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面前的陳惠蘭,轉頭看向斯希唏說:“是你媽媽!”
斯希唏點點頭,金銘紳士的站起來,金銘站起來陳惠蘭才覺得這人怎么這么高啊。金銘有禮貌但是頗有距離的說:“您好,我是金銘。”金銘說不上為什么不喜歡這位希唏的媽媽,覺得這人有點市井小明的感覺,但畢竟是她的媽媽也不能露出厭惡的表情。
“我管你叫什么,我要帶我女兒回去。”陳惠蘭說罷就要拉著斯希唏走,陳惠蘭力氣很大,斯希唏眼睛又看不清,一個踉蹌,整個人就摔倒了。
金銘見狀趕緊抱起斯希唏放到沙發上,關切的問:“有沒有摔疼。”說罷眼睛冷冷的看著陳惠蘭,看的陳惠蘭后背有點涼。
“雖然你是希唏的母親,但是也不能帶希唏回去,我已經聯系了眼科專家,回去只會讓希唏的病更加嚴重,所以您回去吧,要是擔心希唏沒人照顧,放心我照顧的她很好,在你沒來之前!”金銘確定斯希唏沒時候,站起來看著陳惠蘭,有不容質疑的威信。
“不行,她不是已經沒得治了嗎,你是他的誰啊,我是他媽,我要帶回去就帶回去。”陳惠蘭語氣有點遲疑,不敢看金銘的眼睛。
“請你,先!回!去!”金銘看著陳惠蘭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說。
陳惠蘭張張嘴但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看了一眼金銘身后的斯希唏說:“丫頭,你就是這樣對你親媽的,怪不得要變成瞎子,哼,虧我還大老遠的最飛機過來。”說罷陳惠蘭拿著自己的行李走出金銘的家。
金銘看人走了,轉頭看向斯希唏說:“明天我安排了醫生,我們去看看好嗎?”
“金銘,我媽說的沒錯,我是瞎了,我不想一直拖累你,我想跟我媽回去。”斯希唏低著頭,手指緊緊的纏在一起。
金銘看著斯希唏的頭頂說:“不會的,我會把你看好的,不要放棄好嗎?”說罷金銘輕輕的摟過斯希唏的身體,把她抱在懷里。
陳惠蘭沒有回去,聯系了嚴夢媛,說要住到他那里去,嚴夢媛怎么肯答應,要是被陸飛撞見了怎么辦,但是恰好,陸飛第二天他爸爸要他出國去勘查一下國外的市場,再加上陳惠蘭堅持要過來,嚴夢媛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再說陳惠蘭過來幫自己干干家務活也挺好的。
陳惠蘭拿著行李就到了嚴夢媛的家里,陳惠蘭一到嚴夢媛,看到滿屋子都亂七八糟的,衛生間堆滿了沒有洗過的衣服還有內衣褲,陳惠蘭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掃一遍。
“媽,怎么樣,跟嚴希唏那丫頭說的怎么樣。”嚴夢媛穿著超短牛仔褲露著大白腿,靠在沙發上,嘴里吃著葡萄。
“那丫頭我真的失敗養他了,跟男人同居,而且還讓那個外人欺負我,氣死我了!”陳惠蘭一邊做著晚餐一邊跟嚴夢媛講話。
“哦,媽那你準備打道回府了?”嚴夢媛一聽面色有點不好看。
“不,我這次一定要把那個死丫頭帶回去,要是再不帶回去,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丟人現眼的事情,這么點大就跟男人同居!媛媛你沒有吧!”
“我,我怎么可能。”
“對了你不是說你有男朋友了嗎,怎么不帶了給媽媽看看啊,你也不小了該考慮結婚了,夠一會兒就三十了!”
“媽,我還年輕著好嗎,我才25怎么就三十了啊,胡說些什么啊你,飯做好買了沒有啊,餓死了,這么慢!”女人都一樣的不喜歡提到自己的年紀。
陳惠蘭做了一桌子的菜,但是嚴夢媛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挑東撿西的,兩人吃的都不開心,晚上是嚴夢媛洗澡的時候,衣服忘記拿了,叫陳惠蘭幫她拿一下,陳惠蘭找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看見男人的內褲。
陳惠蘭拿著衣服遞給嚴夢媛,臉色有點不好,其實應該是可以想到的,一個人在BJ,房子也是那個男的幫她找的,只要能結婚,就算了吧!
一直在陳惠蘭心里,嚴夢媛做錯事情是可以原諒的,是一顆諒解的,但是斯希唏犯錯誤則是不能原諒的,斯希唏永遠就沒有理由可以讓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