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的夜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在唐人也店內,女的妖嬈,男的帥氣,舞池內身姿搖曳。
嚴夢媛坐在陸飛的身邊,因為已經喝的微醺,身子軟軟的靠在陸飛胸口,陸飛也是喝醉了,靠在沙發上,看著旁邊的人說:“金銘真他媽的不是東西,竟然敢搶我們家的客戶,我爸也真夠窩囊的,居然不吭聲,那天我見了他就揍他,他媽的!”
包廂里的其他人,對視一眼,笑笑說:“我怕你是最近看不見他了?!?/p>
“怎么了,他死了啊!”陸飛一手摟著嚴夢媛一手拿著酒杯,眼神有點渙散,舌頭也漸漸的開始麻痹。
“你不知道?。俊?/p>
“我知道了個屁啊,有話快說?!标戯w一臉的不耐煩,主要是這次出來玩沒有約喬洋和金銘,其他人在陸飛眼里都是個屁。
“金銘的女朋友生病了,他在當全天候的保姆服侍他的寶貝女朋友呢,連公司也不去了,人家可是一個‘癡情漢’啊,哈哈哈……”所以人一聽到那句癡情漢都笑了。
陸飛皺著眉頭,“金銘也是真夠可以的,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女人那里沒有啊,裝的跟什么似地,真把自己當情圣了,再說生什么病啊,需要一天24小時照顧啊,前幾天看見人還精神的很啊,現在就病了,靠!”
“我聽說啊,是瞎了,絕癥?!?/p>
嚴夢媛一直都軟軟的趴在陸飛胸口,對陸飛和他兄弟的對話也是有聽沒聽的,隱約聽見嚴希唏生病了,就來興趣了,活該那個死丫頭,平常作孽太深才會生病了,讓她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突然聽見嚴希唏瞎了,嚴夢媛呼的一下從陸飛胸口爬起來,坐直了身體。
陸飛瞟了一眼坐起來的嚴夢媛,喝了一口酒說:“絕癥,瞎了,死了才好呢!”陸飛說,“死?!边@個字的時候故意拖長音。
嚴夢媛聽了身體一愣,死?
嚴夢媛回去的時候,腦中就一直環繞式播放那句陸飛說的:“瞎了,死了才好呢!”嚴夢媛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怎么就突然瞎了呢,怎么會呢!
嚴夢媛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平常她要是沒事不到中午是絕對不會起床的,打的到斯希唏的公寓去,保安記得嚴夢媛,就放他進去了,本來想直接上樓的,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有人說,金銘一整天都陪著斯希唏,這要是自己上去不就跟金銘碰了一個正著??!
徘徊著在樓下晃蕩,恰好就看見斯希唏和金銘在樓下散步,金銘始終都纏著斯希唏,雖然低著頭眼睛里的心痛和溫柔嚴夢媛一眼就看見了,嚴夢媛不自覺的藥住下唇。
斯希唏每走一步金銘就輕聲對著斯希唏將這一些什么,嚴夢媛緩緩的跟在后面,金銘居然沒有發現,準確的說他現在眼里,耳朵里,心里只有斯希唏一個人的身影,其他的都自動屏蔽在外面了,后面有人跟著也沒有發現。
嚴夢媛看著金銘這樣小心的呵護著斯希唏,心里非常的不痛快,為什么,斯希唏命總是這樣的好,要是自己瞎了,陸飛一定會把自己踢得遠遠的吧,而斯希唏卻有一個這樣的人在旁邊陪著呀,嚴夢媛嫉妒,用力咬著下唇,眼里都是慢慢的嫉妒。
看樣子斯希唏是真的瞎了,嚴夢媛勾起一抹冷笑,一甩頭發踩著細高跟鞋轉身就走了,留下的只有那一抹留在空氣中的濃重的香水味。
嚴夢媛回去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回家,是陳惠蘭接的電話。
“媽,最近過的好嗎,媽我想你了?!眹缐翩乱琅f用甜甜的聲音對陳惠蘭撒嬌。
“好,媛媛啊,你什么時候回來看一下我們啊,別像你而每一樣,都不回來的,你以前住在美國也就算了,現在都回國了!對了你在BJ住的好嗎,那個死丫頭有沒有欺負你啊!”陳惠蘭真的很想嚴夢媛啊,以為回國了會回家呢,誰知道去那個死丫頭地方了。
“媽,我好得很,你怎么能這樣說妹妹啊,她都生病了,你還這樣說他!”
“生病了?生什么病啊!”陳惠蘭一聽生病了就慌了,可千萬別是什么大病啊,到時候花一大頓的錢給他治,她現在可沒錢??!
“媽,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希唏跟你說了呢,她瞎了,看不見了!”嚴夢媛故意把,“瞎?!边@個字讀重音。
“什么!”陳惠蘭聲音頓時放大許多倍。
“對啊,媽,你說二妹在BJ也無依無靠的,要不要接回去啊,這里都沒人照顧她的,我很忙的,你知道的?!?/p>
“瞎了,怎么會瞎了呢,這下可怎么辦啊,家里沒錢啊,對,媛媛你說得對,我明天就來BJ把她接回去!”
斯希唏回到家后,一個人坐在臥室里,聽著哥。金銘為了放松斯希唏的心情,就買了許多的音樂碟回來,歌曲都是比較舒緩,輕快的,聽了以后心情會比較好。
金銘送斯希唏去臥室之后,自己則是走到廚房開始做菜,斯希唏行動不方便,不能出去吃,金銘一開始也是叫外賣的,雖然東西都很好,但是斯希唏吃了兩口以后就不吃了,之后金銘就開始琢磨自己做菜給斯希唏吃,反倒是金銘做的,斯希唏每次吃的比較多。
在金銘在廚房叮叮當當的準備午飯的時候,斯希唏在臥室里突然想上廁所,但是不想叫金銘,自己一個人摸著起床,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斯希唏心想自己還沒有瞎,自己的世界還是有光明的。
斯希唏走出臥室的時候,金銘正在那里做菜,沒有發現,斯希唏一個人摸著走進衛生間,斯希唏剛站起來穿上褲子的時候,腳下一滑,摔倒了,就聽見很大的咚的一聲,還伴隨著斯希唏的一聲尖叫,金銘聽見了沖進臥室發現沒有人,聽見聲音好像是從衛生間傳出來的,但是想打開衛生間的門,才發現門被關注了,金銘嚇壞了,聽見里面細微的嗚咽聲。
金銘用力的踹門,撞門,門被金銘撞開后,就看見斯希唏躺在地上,金銘沖進去,立馬扶起斯希唏,摸著他的臉問:“怎么樣有沒有摔疼,想上洗手間怎么不叫我??!”金銘自己的看斯希唏的身上。
斯希唏嘴唇哆嗦著,抬起臉,眼前的金銘的臉,為什么這樣的模糊啊,斯希唏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淚,金銘一看斯希唏哭了,以為是那里摔疼了慌張的抱起斯希唏的身體,就要往外面走。
斯希唏壓下金銘的手說:“沒事,扶我回臥室吧。”
金銘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的扶起斯希唏,幫她掖好被角,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臉,知道斯希唏睡著以后,金銘才走出房間。
斯希唏聽到金銘出去后,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睛里沒有焦距,眼神透露著絕望,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的原來自己真的不行,她從來沒有這樣的絕望過,搖著被子,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但是眼睛就像是決堤的大壩一樣,眼淚水不停地留下來,斯希唏用力閉上眼睛,輕微的哭聲從房間里傳出來,金銘站在房外,拳頭捏的緊緊的。
斯希唏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金銘聽屋內聲音沒了,輕輕的走進臥室,看著斯希唏紅腫的眼睛,不由得心痛,剛才在衛生間摔倒,也不知道有沒有摔疼,雖然她說沒有,但是金銘還是有點不放心,想悄悄的檢查一下,發現膝蓋上有點擦破皮,和手肘上有一點淤青,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的,金銘蹲在地上,拿著紅藥水給斯希唏的膝蓋處擦藥,可能是有一點疼,斯希唏的眉頭不由的皺在一起,金銘看見了立馬輕輕的吹著傷口,手也更加的輕了。
斯希唏躺在床上均勻的呼吸,金銘幫斯希唏包扎好傷口,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斯希唏,眼中留露出一抹心痛,斯希唏的痛苦金銘何嘗不知道,而且他比斯希唏更痛,明明很難過卻要裝著鎮靜,因為他也倒下了,那希唏還有誰能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