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小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靠近司墨的嬤嬤,是不是昨日被什么東西附身了?竟然開始拉攏……哦,不,是撮合自己和司墨了?只是,她腦袋被驢踢了,她秦鸞還很正常好不好,亂LUN的事實在是敬謝不敏!
“許嬤嬤,你……”
“三小姐,真巧。”
突地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秦鸞瞬間收回了想要撕咬的沖動,臉色恢復如常,唇畔還帶著女兒家的甜美笑意。
簫玦身著白色錦袍,腰佩藍天暖玉,十三歲的身板已經(jīng)逐漸長成,腰背挺直如青竹,鳳眼微翹,薄唇帶笑,端是君子如玉,舉世無雙。
“秦鸞,見過玦王。”秦鸞盈盈一拜,杏眸輕掩。
“三小姐何必多禮,說來當年你抓周時,玦還參加過呢。”簫玦輕輕一笑,調(diào)侃道,“哦,對了,當時三小姐抓了個雞腿,一副饞貓樣子可逗笑了許多人呢。”
秦鸞聞言,嘴角僵了僵,咬牙忍了忍。
當年的糗事,就知道會被有心之人翻出來,只是不想這最先翻出來的人,竟然是想博取她親近的三皇子。
“小時秦鸞無狀,玦王看笑了。”
“好了好了,別老是玦王玦王的喚了,弄得本王也得本王本王的做樣子,甚是無趣。”簫玦有些不耐的撇了撇嘴,鳳眼中毫不掩飾的不悅,“以后我就喚你鸞兒,你就直接叫我名字便是。”
“這……”
“當然,這是在私下,當著眾人的面,我們還是要保持保持距離。”簫玦笑得有些痞氣,鳳眼含著戲謔,“畢竟,如今我們鸞兒可不再是啃雞腿的三小姐了!”
秦鸞小臉一紅,杏眼一橫,風情畢現(xiàn)。
“看看,看看,才說了兩句就跟我不客氣了……哈哈……”
許清歌表示很無奈,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就是奇怪,尤其是這個三皇子,拉近關(guān)系的方式也是在太巧妙,真搞不明白,明明不喜歡,干嘛還費盡心思的來討好啊?
“鸞兒,走,趁著皇后和母妃她們正準備今日的節(jié)目,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簫玦一副孩子氣的模樣,鳳眼透亮透亮。
秦鸞有幾分遲疑,畢竟這玦王雖然外秒看起來溫和親切,只是這人心隔肚皮,誰知道……
“怎么,小鸞兒莫非不想看看這冰雕下的桃花?”誘惑,“而且,那處還有奇珍異果無數(shù)……哎呀,看來三小姐膽量忒小,也罷也罷……”
激將法。
秦鸞唇一咬,覺得這簫玦實在是不懂得見好就收的人,“走吧,本小姐我就去看看,究竟有什么奇珍異果?順便欣賞下,這玦王爺口中長在冰雕里的桃花……”
話音剛落,秦鸞已經(jīng)起步出來涼亭,簫玦“噗嗤”一笑,快步跟上,二人邊走邊笑,一派和諧,看得他人好不羨慕。
許清歌無聲的張了張嘴,然后閉上,索性一個閃身,瞬間就不見了身影。好在這地方雖然四處可見,然沒幾個人會把目光放在一個丫鬟身上,所以倒也沒人發(fā)現(xiàn)你這突然消失的詭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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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泉洞。
許清歌咬著一根茅草,靠在一棵樹上,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
有人在抽筋,而且是眼睛抽筋。
這人一身黑色衣服,此時正藏匿在正右方的一棵黑果子樹上,一雙灰褐色的眼睛,抽筋中。
左眼睛眨眨,右眼睛再眨眨,然后兩只眼睛一起眨啊眨,好似犯了癲狂似的。
許清歌看了半晌,磨了磨嘴里的水草,暗想,這人的眼睛是不是抽風抽得太嚴重了?而且,還是一看到她就開始抽風,抽了將近半個時辰了……
“鸞兒,怎么樣,這棵冰雕的桃花不錯吧。”簫玦洋洋得意的聲音,好似炫耀的孩子。
“切,就這樣,真是少見多怪!”秦鸞雖覺得這純天然的十分少見,而且格外清透漂亮,尤其在陽光下,折射出一彎彩虹的光芒,差點晃花人眼,但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什么冰雕沒見過,也不過爾爾。尤其是此時的簫玦,一張臉笑開花了,得意極了,看得十分不爽。
“不會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了,還準備什么時候藏到冰窖里,準備給皇祖母當賀壽禮呢!”
“這倒也不是不可,反正這東西在這里也很珍奇。”見被諷的人大失所望,口氣不禁軟了軟。
“咦,聽鸞兒的口氣,好像見過不少好東西?”簫玦鳳眼高挑,嘿嘿一笑,一副巴結(jié)樣兒,“這樣吧,鸞兒,我們打個商量。你給我出個好主意,博得了皇祖母高興,這樣,我就……”
頓了頓,想了又想,“只要皇祖母高興了,鸞兒,你喜歡是么,我就送你什么!”
秦鸞杏眼微縮,低笑道:“玦王此話可是當真?”
“自然,本王金口玉言。”
“那……”
“嬤嬤,嬤嬤——”急切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進來,緊接著洞口處一陣窸窣聲,隱隱還伴著幾聲幾不可聞的咳嗽。
本來愜意著搖著小腳晃蕩的許清歌,淡漠的眸子微閃,又瞥了眼那還在抽風的黑衣人,手指一彈,便見著一個圓溜溜的果子,“砰咚”一聲砸在黑衣人的眼睛之上。
眨眼間,許清歌就消失,就連氣息都不存在。
“小墨,小墨?”
“嬤嬤?”司墨喘著粗氣,面色潮紅,看著找了一上午的人,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小墨……”
秦鸞快步走到洞口處,詫異的看著自家便宜二哥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更是紅潮滿布,忍不住開口喚道:“二哥,你還好吧?”
“小妹?”司墨抬首,正欲說話,突地瞧見站在秦鸞身旁的簫玦,心頭不禁“咯噔”一下,心頭暗自疑惑,同時恭恭敬敬的作揖道,“玦王,平武王府司墨拜見玦王——”
簫玦面色略帶不愉,然卻飛快笑顏如初,上前幾步,一副哥倆好的招呼道:“小墨啊,昨日本王……”
“小墨。”許清歌扯開司墨,簫玦的那一拍便落了空,有些尷尬有些憤怒,正欲呵斥,卻聽著清冷的聲音,砸在玉盤般的脆生生響起。
“小墨,他是個壞人!”
“嬤、嬤嬤——”司墨大驚,瞬間是倒抽一口涼氣,氣息更急的呵斥道,“嬤嬤,你在胡說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