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鸞有個軍中之人皆知的壞毛病,只要換了男裝,一生氣極容易爆粗口,老娘更是常年不離口……
如今腳步慢了,便引出一條人命,更是氣惱,一雙杏眸燃?xì)庑苄芰一穑鞖⒌模莻€“藝術(shù)家”如此好心情,殺個人還這么有心情?
簫焰則皺了皺眉,墨綠色的眼睛閃了兩下,目光飛快地掠過一直淡定的恍若無所覺的許嬤嬤,心頭突生疑惑。
若說秦鸞鎮(zhèn)定,那是因著戰(zhàn)場廝殺久了,雖然不至于如此殘忍的死法,但畢竟也是常常見血的。只是,這許嬤嬤,究竟何許身份?不僅有平武王府好生供養(yǎng)著,多年前更是聽說遲未央和許御史登門求娶……如今,身份更是撲朔迷離,明明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女人,竟然見著如此情形,半分情緒不露,難不成……
遲未央則倒抽一口冷氣,他雖然上過戰(zhàn)場,更是殺過不少敵軍,然而卻怎么也不曾想到,會有人對一個女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令人發(fā)指,這下手之人,好狠的心!
司墨瞇著狹長的桃花眼,兀自沉思。
玦王才進了皇宮,只怕已經(jīng)被軟禁,整個玦王府只怕也被暗自監(jiān)視,一時間,玦王要想翻身只怕有些難度;而,此刻平武王府又鬧出人命,雖是個簽了死契的丫鬟,但是若是有心人搬弄是非,只怕不得善了……
這背后之人,莫不是太子一黨?
不對,若是太子……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黑閃電,瞬間落在了仍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許嬤嬤的簫焰面前,棱角分明的臉上寫著焦慮,四顧一看,也來不及請示,便開口道:“王爺,大事不好!”
“何事?”簫焰的眉不禁又皺了幾分,墨綠色的眼眸帶著驚疑。
“二皇子,二皇子昨晚子時薨,方才被人在點香樓的花魁柳詩詩的房間發(fā)現(xiàn)。”
簫焰一愣,一時間竟然忘了繼續(xù)詢問,只那么怔在那,一身玄衣好似染了主人的情緒,有種死寂的沉默。
“二皇子死了?”秦鸞大驚,忍不住開口追問,“可曾查清死因?”
“這……”暗衛(wèi)有些猶疑,目光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卻見向來鎮(zhèn)定的主子似乎受了嚴(yán)重打擊,面色沉如死水,深深閉著眼睛,讓人不自覺的生出幾分哀傷。
“何賽飛,老娘問你問題,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果然,傳了男裝的秦鸞就不自覺的暴露了老底,還能牛氣哄哄的說自己此刻是個“男人”。
爆粗口,不以此為恥,反倒以此為榮!
畢竟,哪個男人不說幾句臟話,哪個男人不是大大咧咧的?
當(dāng)然,秦鸞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骨子里其實就是個大“男子”主義的女人!
“回軍師,經(jīng)過仵作驗尸,二皇子死于精盡人亡!”何賽飛幾乎是條件發(fā)射性的報告道,這個表面看起來無害的女人,私底下的手段極其缺德,他可不想再領(lǐng)教一二,畢竟有那么一次刻骨銘心就受夠了。
“精盡人亡?”秦鸞柳眉一蹙,杏眸生出幾分疑慮,半點沒有察覺自己說出那四個字時候何賽飛那幾乎控制不住臉部抽筋的情形,只是馬上開口問道,“點香樓的花魁,如何解釋?”
“不見蹤跡。”何賽飛干脆利索,惜字如金。
“具體點。”
“回軍師,點香樓老鴇說,二皇子昨日并未出現(xiàn)在點香樓,而且柳詩詩近日發(fā)了高燒,身子一直不好,故而一晚都未曾出去接客。今早柳詩詩的丫頭入房伺候時,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二皇子光裸的尸體,但是嫌疑人柳詩詩卻遍尋不見。”
“這么說來……”
“不好了不好了——”人未到,驚恐的聲音先傳了進來。
只見,青玉丫頭領(lǐng)著一個穿了一身絳紅色的小廝沖了進來,小廝面色驚恐,腳步慌亂,抬首見著站在院子里的自家少爺,終于找到了主心骨,連滾帶爬的奔了過來。
“少爺,少爺,不好了不好了——”一開口,淚水就稀里嘩啦的流了出來。
“路通,怎么了,可是家里發(fā)生什么事了?”遲未央眼皮一跳,不禁快走幾步,扶住路通,面色焦急,虎目隱隱透著驚懼。
這先是平武王府死了個丫鬟,出了命案,然后是當(dāng)今二皇子死于青樓,接下來,接下來莫不是輪到遲府了?
對了,大哥,大哥是玦王的人……
遲未央的面色頓時一白,抓住路通的手控制不住的顫動,急急問道:“路通,是不是,是不是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二少爺,二少爺,遲府如今,如今就只有您了——”路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揪住遲未央的袖子,像是漂泊的浮萍,終于有所依附般,期望中又是無盡絕望。
“轟”地一聲,遲未央整個人一晃,剎那間呼吸更是窒了窒,兩眼一黑,差點就那么直愣愣的摔下去。
“未央。”司墨不著痕跡的扶了扶,而后拍了拍遲未央的肩膀,開口道,“先聽路通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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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近日熱鬧紛呈,茶館酒樓更是眾說紛紜,相互討論著這幾日來的稀奇事。
先說說這平武王府,出了兩個無雙的雙胞兄妹,使得多少京城世家紅了眼,暗自打聽,究竟是怎么教養(yǎng)出來的,然而昨日卻傳來一條小道消息。這平武王府的主子,究竟是誰,不方便透露,直說是人面畜生,生生虐死了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聽知情人說,丫鬟死狀極慘。本來大家是不信的,但是,有眾多群眾雪亮的眼睛,也見著京兆尹大人從平武王府領(lǐng)出了一具蒙了白布的尸體。
一時間,平武王府的馬車都不敢出府,一出府,便不知從哪里會飛出一個臭雞蛋、爛白菜,或者哪里砸下一個盤子……
還真有那么幾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覺。
第二件,風(fēng)流的昭王夜御十女,精盡人亡于含香樓。
據(jù)當(dāng)日青樓的恩客口述了解到,當(dāng)日他正和某個女人二度“春日”,突然聽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之后,頓時焉了,沒了興致,于是怒火騰騰就沖出了房門,見著一個小丫頭打扮的女人嚇倒在門檻哪里,心生疑惑,就走了過去,而后伸了個腦袋進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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