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簫玦撫著扳指,開口道:“母妃在宮中可好?”
“屬下安排了暗衛(wèi),柔妃娘娘尚且安好。”
一時間,又是一片靜默,搖曳的燭光纏綿而又涼薄,微風吹過,隱隱滅滅。
“安文,你且吩咐下去,沒有本王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妄動!”簫玦聲線微冷,沉穩(wěn)中透著漠然,丹鳳眼凌厲且絕情。
“是。”
話音一落,安文轉(zhuǎn)身就走,從那唯一的窗子,飛躍而去,快若流星,讓人不禁懷疑,這個如斯凌厲的身影,究竟是不是玦王身邊那看起來除了嘮叨還是嘮叨的小廝。
許清歌微微瞇著淡漠的雙眸,順著安文飛躍的弧線,暗自沉思,再次覺得,這人類真真復雜,表面看起來無害的東東,其實最是致命!尤其是這個安文,只怕有一甲子的功力了,偏生日常還裝的像個良善的小兔子,只是偶爾氣急,才支著齙牙咬上幾口……
司墨則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眼已經(jīng)消失的人,而后收回了視線,落在那高高的閣樓上,閣樓高又高,偏生里面的人就是不安分,不安分罷了,非要招惹他守了這么多年的嬤嬤,是可忍孰不可忍。
“嬤嬤,我們不上去了,好不好。”司墨開口,軟軟的口音,帶著絲絲誘哄,讓人不自覺的卸下心防,“這么高,小墨走得很辛苦。”
許嬤嬤非人,對于那音調(diào)不甚在意,只是覺得,如果這么高要一本正經(jīng)的走上去,對向來身體不甚好的小墨寶貝,的確很辛苦。
揚了揚眉,暗自感應了下,秦鸞那小妮子不在這閣樓里。
唔,老身可以稍稍休息片刻。
唔,老身興許,可以借此做些破壞,壞人姻緣之事……
所謂壞人姻緣,不過是或男或女不忠,不管如何,對于男人而言,女人不忠,那是沉塘絕對不可原諒;而對于秦鸞這不太正中滴古人來說,男人出GUI,那就是回頭草,而穿越女是堅決堅決不會再吃回頭草!
給秦鸞那丫頭制造了小墨寶貝,然后讓簫玦撞見;再給簫玦獻個美人,秦鸞捉JIAN在床,嘿嘿……
不錯不錯,此計甚好!
嬤嬤,偉大的幽靈上神,想到就開始實施,淡漠的雙眸中透露出邪惡和幾分不符身份的狡黠猥瑣,甚是駭人。
司墨不禁愣了愣,本來靠近的身體,推了推,身上雞皮疙瘩冒了又冒,真真有幾分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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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司墨同許清歌歇在了別院,對外曰:靜養(yǎng)。
司墨方上床,衣衫半解開,長發(fā)垂散,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著,整個人一副睡眼惺忪的慵懶模樣。
突地,一聲輕響,好似在耳畔低吟,漸漸婉轉(zhuǎn)在夜幕中,靈凈而有空洞的聲音,飄渺不已,讓人想要抓住,卻又不可得,唯一身不由己的漸漸沉迷。
“咚”的一聲,司墨已經(jīng)沉迷在夢中,眉眼靜謐如畫,呼吸清淺,半躺在床上的身形半***白色的胸膛,蜜一般若隱若現(xiàn)、欲遮還掩的紅點,著實讓人有種食指大開,口水橫流的沖動。
許清歌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房間中,眨巴著淡漠的雙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夢中靜好的人。
“小墨,小墨?”根據(jù)一般狗血劇情描述,這在他人昏倒后,為保萬一,一定要叫上兩聲,確保此人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