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里國戒備森嚴的城墻下忽然一片混亂。
街道上許多人扔下手中的東西驚恐著向城門里沖去,眾兵惶恐著努力的關閉著城門,戰爭的號角頃刻間充斥著整個阿里城,
一個中年的農夫被擠在門邊,大聲的求著門衛士兵,
“兵大哥,求您放我進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啊!”
面對陌生人的求助,守門士兵眉頭緊皺,如果他真的是阿里國子民,昨天巫國小王子白若辰的交易失敗造成的后果他不該不知道,如果他不是阿里國子民,那么他只能是個想要混進阿里城的奸細,這樣的話……
想到這里守衛的心不覺一橫:
“巫國狗戝沒有任何前兆的來犯,城墻難守,寧愿殺一儆百也不可錯放一個奸細!”
奸細?
“我不是奸細,真的不是奸細啊!我是阿里國普通的子民啊……”
城墻的大門,隨著未說完的話語重重的關起,城墻外一片黑壓壓的人頭攢動將那所謂的子民踐踏在馬蹄之下,血腥的叫囂著。
一個筆挺的男子長的還算俊朗,站在城墻上怒發紅顏,銀白色的鎧甲閃著光芒,面對巫國耳不忍聞的叫囂,跪請:
“父皇,讓兒臣下去教訓這些廢物吧!”
阿里拓甩開手臂,
“萬萬不可,不可中了敵國的激將法。”
“父皇,您還不明白嗎?我們每年進貢給他們那么多金銀珠寶,而他們越來越放肆,現在竟然妄想滅了阿里搶我皇妹,簡直是得寸進尺!”
然而城墻下:
“阿里國沒有戰士嗎?還是都被腌成太監了?”
城墻下的叫囂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見阿里拓依然不愿出兵奮戰,男子號召鼓動著帶了一批精英,縱身一躍銀白的戰袍翻飛跳下城墻,
“哼,我乃擁有阿里國最純正血統的四皇子阿里炎,豈容你們這幫烏合之眾在我父皇的城墻下撒潑謾罵!有種就放馬過來吧!”
“呵……”
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清高傲慢,黑金色的戰袍,頭盔里裹著的面容俊逸非凡,騎在潔白的絕好駿馬上,櫻紅色的唇像被人灑了迷藥般聲音慵懶著,
“狂妄自大的家伙!”
閉起他頗有味道兒的眼眸,漆黑的睫毛如扇般,頭也不回,慵懶的聲音瞬間變的冷漠邪惡:“這種貨色,枷鎖還是留給你吧!”
“是,小王子!”
戰馬從眾兵里脫穎而出,黑色的戰馬上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少年,蓬松的赫發,金綜色的眸,微厚的耳垂上一顆極亮的金邊翡翠照亮他原本泛些金光的膚色,不得不承認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與財富甚是咄咄逼人。
聽著他叫的那句小王子,白衣少年那櫻紅色的唇隨即顫抖,眉眼速開,一抹閃亮的寒光冷冽,聲音里掩不住的絲絲憤怒:
“告訴你多少遍了,在戰場上要叫我白將軍!”
……
阿里國四皇子,結實的身體,操起長矛對著高高戰馬上的枷鎖:“少廢話,本皇子可沒有時間等你們!”
然而金綜色的眸子純凈的臉龐干凈純潔,不屑一笑,“把施洛公主交出來,交出來我們立刻就可以收兵。”
長矛狠狠的刺向枷鎖的心窩,
“你妄想!我皇妹乃千金之體,天賜的艷麗悅耳之音,就你們這些邪惡的烏合之眾也配想要得到!”
在長矛即將刺入的剎那間只見枷鎖輕巧的閃開,金絲包裹的手指輕巧的抓住長矛,四皇子努力的掙扎卻捍不動他絲毫,
“你能代表阿里國皇王的意思嗎?”
聽到枷鎖用近乎蔑視的問話,四皇子阿里炎更加的用力,使出渾身解數,招招致命:
“哼!我堂堂阿里國皇子,我的意思就是我父皇的意思!”
一絲戲謔瞟過,枷鎖騰的從馬背上飛起,猶如一只黑金打造的巨鷹,一個劍腳利索的踢開刺過來的長矛,被金絲包裹的手如鷹爪般鋒利的伸向四皇子的腰間。
剎那驚呆的臉,
“阿四!”
阿里國的城墻上阿里拓和六位皇子抽緊的心跳,瞬間一片窒息。
黑暗漸漸淹沒了銀白色的軍隊……
白衣少年騎在駿馬上玩味兒十足的目光從那些銀白色的尸首上掠過,食指端著好看的下巴:
“呵,自不量力!不堪一擊!”
枷鎖眉間一抹淡笑,掂了掂手里的上乘玉佩,翠綠葳蕤,蔑視掃過僵在戰場上的四皇子,
“四皇子?哼,這么好的玉佩就你那兩下不入流的功夫也配戴在腰間?”
櫻紅的唇角微微上揚,聲音依然慵懶:
“還真的是一丁點兒的好東西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枷鎖,干的不錯!”
潔白的上等駿馬上,少年得意的鼓掌,
“不過,今天我們到此為止,讓阿里拓做好準備,否則都像那個蠢皇子般那么弱不禁風這場仗我們贏的也不光彩。”
一群身披黑色鎧甲的巫國士兵興奮的如野狼般叫囂著離開,阿里國城門下被馬蹄濺起的塵土飛揚,
城門迅速打開……阿里拓以及六位皇子還未趕到,四皇子瞪的渾圓的雙目,腹部五個指洞,頃刻間,暗紅色的血噴涌而出,身體僵硬的后仰倒在阿里國的城墻下。
“阿四!”,阿里拓抑制不住顫抖的身體,做為一個普通父親絕望悲慟的哭喊,“難道上天真的要滅了阿里?”
……
黑暗籠罩的大地,篝火點亮巫國的軍營,只有幾個交接守夜的士兵,也太高估這個荒郊野外了吧,就這么幾個人哪里守得了軍營。
果不其然待夜色漸入深更,靜悄悄之下,一團紅色的東西在這種松懈的氛圍里快速的蠕動溜進軍營最中間帳篷里,
“什么人!”
帳篷里里似睡非睡的男子,赤裸的上身,結實的肌肉健美挺拔。倏然,男子金綜色的雙目瞬間瞪開,模糊之中,一個體態婀娜的女子迅速成形,微紅的瞳孔清亮,裹著多處已經破掉赤裸裸的衣衫,露出的肌膚白皙光潔,發已凌亂,借著幾分帳篷外篝火的光,略帶疑問,
“枷鎖?”
女子聲音柔媚,幾分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