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的事情?”烈如莫大聲喝道,心沒由來的一緊,直覺告訴他,風清落出事了。
玄鐵亦是神色凝重,來之前他早就算出落兒會遭大難,原想著能阻止這一切,卻抵不過命運的安排。
小李子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直發(fā)顫,“這……”他從未見過國主如此神色,一時間更不知如何作答。
烈如莫一把推開小李子,徑直奔向別院。
房間里已是一片狼藉,分明是經(jīng)過了一番打斗。
敢在北國,他,一國之主的眼皮底下,與自己的座上客交手,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烈如莫已經(jīng)怒火中燒了。
“沫兒在哪?”牙齒碰的咯吱咯吱響,聲音似是從牙縫里刮出來的。
“奴家已經(jīng)去過她的房間找過了,里面也是亂七八糟,而且……”小李子一看烈如莫要吃人的樣子,嚇得更不敢說了。
烈如莫一把揪起小李子,“而且什么?還不快說!”
“而且……地上滿是血跡。”小李子被烈如莫揪的快要喘不過氣了。
烈如莫扔下小李子,風一般的奔了出去。
玄鐵望著那風風火火的背影,心里暗嘆,堂堂一國之主,在碰到落兒的事情變得毫無理智,可見,他是真的喜歡落兒。
可是,他該怎么阻止這份孽緣?
來不及多想,玄鐵跟隨烈如莫進了沫兒的房間,里面淡淡的草藥味,著實讓玄鐵一驚,乾兒也來過?
落兒的房間里,地面上有毒水,沫兒的房間里滿是血跡, 加上乾兒的氣息,玄鐵心里稍稍放了心。
以乾兒的身手和武功,當今武林中能困住他的人,寥寥無幾,他甘愿留在北國大牢受刑,原是為此。
玄鐵深深的嘆了口氣,又是一個癡情的人吶!
“顧離乾呢?”烈如莫突然的疑問,讓小李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玄鐵卻心下贊許,烈如莫不愧是一國之主,即使風風火火也心察細微,他與乾兒結(jié)識時日尚短,居然能識破這氣味來自乾兒,這等心思像極了烈焰山,真不愧是烈焰山的兒子。
當?shù)弥欕x乾亦不見的時候,烈如莫立刻下令封鎖全城,全國通緝顧離乾、沫兒。他只想快點找到風清落,心里那股莫名的緊張讓他寢食難安。
風清落,你一定不能有事,朕不許你有事!
然而,他卻忽略了櫻奇,他最信任的人。也沒有注意到櫻奇出現(xiàn)在沫兒房間里時那張蒼白的臉和紊亂的氣息。
北國城外,驛館里。
顧離乾怎么也忘不了眼前的這一幕,胸口處傳來的疼痛愈發(fā)的鮮明。
他的落兒,發(fā)絲凌亂,臉色蒼白,氣息微弱,衣袍上沾滿了鮮血。
在得到“鴻賓樓”的消息后,他已經(jīng)用了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落兒傷的這么重,看來對方是有意置她于死地了。
顧離乾原本以為自己是局外人,沒想到他們卻先下手為強了。
我不理俗事,怎奈俗事纏身。
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凌軒--”
“屬下在。”那個叫凌軒的女子畢恭畢敬的站在床邊,烏黑的頭發(fā)全部束起,一身玄衣更是顯得她干凈利落。
“我交代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回樓主,正要向您稟報。”語畢,凌軒將一張折紙遞給了顧離乾。
顧離乾打開折紙,眉心的折皺不覺得又加深了幾分。
事情似乎越來越麻煩了。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僅有屬下和樓主知道,屬下知道該怎么做。”
顧離乾放心的點點頭,凌軒是如此聰明的一個女子,總是能率先洞悉自己的想法,跟她相處了這么些年,鴻賓樓的事情自己也省心不少。
凌軒是他撿來的,當年遇到她的時候,她只有五歲,已經(jīng)餓得快不行了,他救了她,并教她武功,而凌軒倒也很爭氣,不但出落得如此大方,武功也不在話下。
凌軒于他而言,更多的像是他的女兒,只是,最近幾年,他開始摸不透凌軒的心思了。
姑娘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心事了。
“現(xiàn)在我要替風姑娘療傷,你在門外把守,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打擾。”顧離乾神色凝重的吩咐,雖然他用內(nèi)力將落兒的心脈護住,但是如果不及時療傷的話,落兒仍然會有生命危險。
巫蠱跟紫鈴蘭草相生相克,是以,落兒保住了這張絕美的容顏,可是毒已經(jīng)滲入肌膚,損傷的卻是她的內(nèi)臟。尤其是她出生時受到過重創(chuàng),雖然師父及時救治,平時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一旦傷到根本就很難治愈,尤其是巫蠱之毒,巫蠱之毒對落兒來說才是最致命的。
凌軒意會,風小姐受了這么重的傷,樓主這次怕是要拼盡全力了,她也定當竭盡全力護樓主周全,哪怕賠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樓主就是她的一切。
自小她跟隨樓主習武練功,樓主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已經(jīng)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那種似親人又超越親人的感情,她也說不上來。在她的心里,樓主是沒有人可以替代或者是超越的。
她的世界,只為樓主而亮。
所以,對于樓主的吩咐,她會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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