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所有人都吃過那桌上的菜,卻只有錦妃一人中毒,經過太醫的仔細查證,原來兇手把毒下在了錦妃的碗里,而非菜里,可另一件讓大家都想不通的事是,錦妃那桌的人皆是隨意坐的,事先并沒有安排誰坐哪個位置,為何兇手會知道錦妃必定會坐在那兒。
紀岑本擔心杜墨羽會因為這個而找我的麻煩,因為我一人負責這家宴,可杜墨羽并沒有先向我發難,只讓我協助杜墨羽找出兇手。
幸而錦妃并沒有出什么大礙,只是昏迷了一會兒就醒了來。
“看來兇手并不是要置錦妃于死地,也許并不是要害錦妃,只是恰好錦妃就成了那頭羊。”紀岑在戲臺前推測道。
我“噗嗤”笑了,紀岑疑惑地看著我,我捧腹笑了半晌才解釋道:“你竟然把錦妃比作羊,你不怕杜墨羽殺了你嗎,哈哈哈……”
紀岑看起來有些無語凝噎,盯著我看了好半晌才正色道:“不準笑,這關乎你的生死!”
我斂去笑意,才發現紀岑緊皺眉頭,完全無往日辦案時的輕松愜意,隱約還能看見他鼻頭上微小的汗珠。他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若是以往,我心里必定會很感動,可這回卻不一樣了,我對他,似乎已不只有感動這么一回事。
紀岑在那桌子前查看了一番,突然跟發現了什么似的,拿起桌上一個百合花紋的瓷碗端詳了半天,又拿起旁邊的幾個碗查看了一番,若有所思,我閉嘴不言,紀岑冷靜下來思考時,不喜歡人打擾他。
待紀岑將桌上那些碗都一一查看下來,我已經在一旁打哈欠打得眼淚漣漣。
我正昏昏欲睡時,忽然有一雙手抓住我的肩膀,耳邊聲音響起:“阿敏,你可知道錦妃喜歡什么花!”
我被紀岑這么一嚇,完全沒了睡意,不過我并不很了解錦妃,也不知她喜歡什么花,更不知道紀岑為什么問這個不想關的問題,是以只好茫然地搖頭,本以為紀岑會失望,沒想他見我搖頭,反而有些欣喜。
“哦,對了,你昨日說要給我個驚喜,是什么啊?”
紀岑愣住,旋即別過臉,我見他緊握雙拳,也不知他為何這樣,不過瞎子也能看得出來,他不開心,我不好再問,想轉移話題,想了片刻也不知說什么,只好問他何時娶妻生子,為紀家延續香火,誰知此話一出,紀岑的臉色更黑了,他睨我一眼,袖子一甩,話噎不說轉頭就走。
我“嘁”了一聲,不就是甩袖子嘛,我也會,隨即學著紀岑有木有樣一甩袖子,回了朝鳳閣。
回了朝鳳閣,我也沒閑著,把阿寧拉來探討一下案情,雖說起不了什么作用,好歹也算出力了。
阿寧倒是分析了一下兇手的意圖,還說得頗有道理,她手拿著攪炭盆用的銀棒子,一板一眼道:“奴婢覺得,那兇手是要誣陷公主您吶!”
我笑著問她此話何解,她一揚銀棒:“您看,誰也不知道錦妃好巧不巧挑了那位子,好巧不巧就中了毒,可居然大難不死,奴婢問了師傅,師傅說錦妃中的只是普通的只會致人痛至昏厥的毒藥,不會毒死人,說明兇手不是真想毒死人,而這家宴的負責之人是誰,是公主您!出了事情,皇上第一個就要拿您開刀,這不是陷害您,還有別的可能嗎幸而皇上英明,沒有當場就怪罪于您?”
我一聽,阿寧說的竟然和紀岑說的相差無幾,也頗有道理,難道真是這樣?可是誰要害我,會是李夢華嗎?一想到可能是李夢華做的這件事,我就一陣頭疼,我二人同盟關系還沒開始,就要破裂了嗎?
安寢前,我又想起了昨日那個花旦,那張臉印在我腦子里揮之不去,等宮里的案子了結了,我定要去宮外會會那個秀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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