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岳在天門處守著,天界自昨晚之后的氣氛就變的有些怪異,司法天神和明神等上神都找了借口出天界,可沒有天帝的命令,他也不能做主放他們出去,除了天后和斷仇將軍可以不受限制隨意出入天門外,其余的都得向天帝或天后稟明緣由。
正與司法天神爭執不下之時,天帝和蕭涼向他們這走來,看著眾神聚集天門處,他臉上做出一副隨和的摸樣,可心底卻是無比惱怒,“各位愛卿清晨便聚集在天門處不知是為了何事?”
“天帝,恕微臣直言,昨日之事關系到我天界的聲譽,我等雖是沒什么用的老骨頭了,為了證明天帝的清白,夢覓春之事一定要查清楚。還請天帝準許微臣等下界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領頭的明神說道,當日的加冕大典是他主持的,他不希望自己看走了眼,但此事關系天界的聲譽,他不能僅憑西融的說辭就將此事作罷。
“各位愛卿為了天界的聲譽和本帝的清白要下界去調查此事真是令本帝感到欣慰,既是這樣,本帝就準許你們去調查了,康岳讓他們去吧。”西融道,覓春的下落單憑這群老骨頭是找不出什么端倪的。
明神竟不料西融答應的如此爽快,但也沒再說什么,此事一定要盡快查清楚。向他行了禮便和司法天神等一同下界去了。
“我們也走吧,這次無論找不找得到阿丑,你都得記著答應我的事。”看著明神等離開,西融轉首對蕭涼道,他不知蕭涼這些年都在想些什么,可無論能不能找到阿丑,他都是不容許他們之間還有任何的牽扯扯。
斷仇從火系精靈族中出來時天色暗沉沉的,似乎是要下大雨,那條火龍的尸體他還給了火系族長,能量之花,血洗了幻界就是為了那些擁有強大能量的能量之花,是他錯了,大錯特錯,錯的離譜,他為什么當初沒有再信尹素愛一次,逼死尹素愛的那天破壁而出的那些強光就是能量之花了吧?那些幻界花仙用自己血肉之軀義無反顧的擋住他們沾滿血的刀劍,只是為了不讓這些她們守護的能量之花落入這些所謂的正義者手中。
走在火山群中,天色越壓越低,伴隨著電閃雷鳴,頓時間就風雨大作。天空迎來了又一場暴雨,傾盆大雨灌進滾燙的火山口中,激起一陣陣灰白色的煙霧,頓時將火山群掩蓋在一片灰茫茫的天地之中,他走在一片灰霧之中,魂魄和肉身似乎已經分開,曾幾何時,他還向上任天帝信誓旦旦的保證會用手中的劍捍衛天地的和平,消除一切邪惡的勢力,讓那些為非作歹的生靈接受正義的制裁。可到頭來才發現原來他們竟是造成殺戮的元兇,罄竹難書的不是幻界花仙,而生靈涂炭的罪魁禍首竟是他們這些正義的傳播者!因為一己私念就可毀了一個空間的安寧,讓它變成了一座廢墟,讓它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這些帶著貪欲和偽善面具的正義者,比起那些以往被他們討伐的惡靈又有什么區別?他要在眾界公開當初討伐幻界的真相,即便此事一公開天界可能會名譽掃地,受眾界看不起,可他要維護的是真正的正義,而不是被包裹了正義的謊言。當初之事,所參與者必定不會站出來將當日真相大白于天下,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足以證明他們的滔天罪行。而他也沒辦法證明當初幻界花仙就是清白的,沒有證據,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的。
就在回去的路上,他看見了蕭涼和西融,他們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做,蕭涼的神色中透著欣喜,西融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走路的漫不經心就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他趕緊藏了起來,此次下界調查幻界之事他不能驚動了西融,否者可能這之后他就什么都查不到了。但對于西融下界他還是有些疑惑,昨日被推至風尖浪口,今日他竟若無其事的同蕭涼下界,不知想要干什么。
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看他們向著空界的方向走去,要到達空界的時候,西融突然停下道“蕭涼,阿丑最可能去的地方有哪些?我看我們還是分頭找的好,這樣可以提高效率,節省時間。”
蕭涼看了看不遠處的空界,想了一會道“她不曾說過她小時候的事,更沒提起過她的家人,可我也不能確定她可能去何處,空界是最有可能的,但挨著的幾個空間也不是沒有可能,分開找到話應該能快些。”
“如此的話凡冥妖三界就我去找,魔靈空就交給你去找,酉時之前我們在這里會和。”說完就向著妖界的方向奔去。
蕭涼也不再浪費時間,他想要立刻找到那個羈絆了他,折磨了他千年的女子。空界近在眼前,他記得那里是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那里,應該是目前看來可能性最大的地方了。斷仇跟在西融后面,他并不是往妖界的方向去的,而是另一個方向,虛界。
虛界之中,歸景山脈內,蒼族的長老們正在蒼神殿中聚集著,對于今年鐘情花莫名其妙的延遲開放時間之事影響了新任大祭司的競選,他們都要解決此事的方案,沒有鐘情花的花蕊制成的特別藥丸,新任大祭司就不能上任,這么多年來雖因族中無族長沒有再推選出祭司人選,可鐘情花每年都是在相同的時間開放的,這一次花期被延遲了三個月之久,這是從來都沒發生過的情況,而看過穆景園中鐘情花的長勢之后,讓他們覺得此事絕不是自然之力造成的。而出入穆景園的族人眾多,可有足夠能力能將花期延遲如此之久的恐怕除了他們的族參與競選的祭司之中的極個別祭司了能做到了。
“族長,鐘情花花期延遲一事恐怕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現在看來,恐怕是有人不想讓此次選出的大祭司順利的掌管閆鼎湖和族中一切的祭祀事宜。現在鐘情花不能正常開放,延遲花期的人便達到了目的,我們不能縱容此人在族中為所欲為,還請族長盡快將此人找出來,按照族規予以重罰!”長老中一個年邁的長老說道。
阿姝坐在族長之位上,這件事情的確讓她有些頭疼,今日無論如何都是要給族人們一個交代的“此事的確有些蹊蹺,但鐘情花現在也只能等到三月之后了,大祭司現在先暫時管理穆景園中的鐘情花以及協助本族長調查此事的原因,不管那個延遲花期的人是不是沖著大祭司來的,此事都一定要盡快查個水落石出!”
斷仇跟著西融到了歸景山之中,蒼族的地盤之內。蒼族的所在地設下了結界,可對于天界之主來說就如同擺設,鐘情花位于何處西融并不清楚,只是念了隱身訣隱去身形方便尋找,斷仇如此一來也不知西融的去向了,只得隱去身形在蒼族之外等著。
好不容易尋到了穆景園,那里的守備森嚴,入口之處有幾十人守著,他隱了身形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從哪些守衛中穿過,進入穆景園中,看見的景象卻是一大片沒有開放的鐘情花時,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新選出的大祭司站在阿姝身側,看著鐘情花的眼神深邃無底,他能被選任大祭司就必定有著過人之處,那些長老不清楚其中的事,他可是在這之前就調查過了,“族長,此事你怎么看?”
“這事正如長老們所言,恐怕是有人不想讓你順利上位有意而為之了,不過以蒼冥大祭司的能力,查出這背后搗鬼之人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阿姝神色自若道,只要順利的度過這三個月,她就不負阿顏所托了。
“看來此次的搗鬼之人對蒼冥不能上任是胸有成竹啊,這鐘情花上施的術法竟是不可逆的,現在就是想要施法將花催開都是不可能的了。”蒼冥站在阿姝背后聲音中帶著陰冷,“至于鐘情花的種子,恐怕得要五個月才能完全成熟了,”蒼冥說完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而西融聽到鐘情花種&65279;需要五個月才能成熟后竟頭也回的走了,這次難道真的是天意,可他是不會放棄煉制攝魂香的,現在已經快到午時了,他還是先去幫蕭涼找尋阿丑的下落,以免引起懷疑。看來,的先去佛界找到凈心果了,西融走的太快以至于沒有聽到蒼冥隨后說出的話。
“哎,可惜啊,我還想用那種子煉制下傳說中的攝魂香呢?”蒼冥說此話時就站在阿姝的耳旁,他說的很輕,可那話語中卻是另有深意的。
蒼冥很滿意的看著阿姝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恢復正常,笑道“沒想到大祭司還會去相信一個傳言,當今世上,又有誰會去煉制那種傳說中的東西。”
“是嗎?我那日若是沒聽錯的話,族長似乎是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談到過攝魂香的事吧?”蒼冥笑道,他就不信她今日不說出實話“你們的談話中似乎提到過什么延遲花期的事吧?”
“你!”這次阿姝是不能鎮定下去了,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個男子“蒼冥,你可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么!”
“蒼冥自然知道,族長,你說若是族中長老知道此事是您所為又會是什么反應呢?”蒼冥絲毫不在乎阿姝憤怒的語氣,依舊帶著笑,只是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東西讓阿姝沒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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