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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寂寞如初

第六節若愛只是單純,我愿窮其一生

淚呆呆的,泣了那驀然。可該是水里的最后一抹殘陽,已悄悄地,靠近了滄桑,靠近了衰敗,默默地,帶著花瓣兒凋零。強忍著,飄一片半紅的楓葉,拉起了紅的驕陽,牽起了黃的落日,握著那殘破,倚著風,去看看那不像山的山,看看,那不像月的月,那不覆的青綠,不覆的飽滿,死死的,捆住了不像心的心。蕭蕭的,傳來羌管的嗚咽,很遠,卻也低低地,很是悠長。寒鴉叫了,是真的情不自禁的叫了,那哀悼,早已埋沒了傷痛,碎了心。冥思,那過往的塵埃里,可還會有姹紫的殷紅,冷眼看潮汐,睨視那旁人的嗤之以鼻,只靜靜的,攬過那斑斕,努力讓眼里,也彎起淺淺的笑,痛,并快樂著……——摘自秦寞然的博客《寂寞寂寞就好》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我很害怕,怕睡硬硬的床,怕看到四周冰冷冷的墻,和人們冷冰冰的眼神,我吃力地翻個身,卻發現我的手被什么給握住了,那是一雙厚實的手,手心的那暖暖的溫度,來源于他。宋寂撲在床沿上睡得很熟,可這只手,卻抓我抓得很緊,仿佛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我知道他怕,他怕一松手,我就會消失。昏迷前的事兒,我記不大清了,可醒來的第一眼能看到他,這讓我感到無比的安心。我伸手,想替他撩一撩額前的碎發,不料他睜開了眼:“然然,你醒了。”

“嗯。”

“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擔心。”

“昨晚?昨晚叫我的人是你!?”

“是。”

“你去了?”

“是。”

“我發生的一切,這么說,你都知道了?

他才沉默片刻,緩緩道:”是。“

”天,阿寂,你……“

”誰是秦寞然,38號秦寞然病患是哪位?“

一名護士小姐走了進來,沖我說:”你是38么?“

我沉默不做聲,哦,38號,我又想起了那個我不知該怎么稱呼的男人罵我的話”婊子,你從骨子里就是個婊子!“

見我不做聲,護士小姐對著我旁邊的宋寂說:”這位小姐的左臉有很嚴重的燒傷,就目前的狀況來說,藥物治療恐怕不太現實,你們考慮一下要不要植皮,植皮呢就得······“

”植皮,什么植皮,阿寂,她在說些什么,我一個字兒都聽不懂。“

”然然,然然,你聽我說,沒那么嚴重,你先冷靜,聽聽醫生怎么說,然然……“

”我不聽我不聽!“我死命地用雙手捂著耳朵,”鏡子呢,給我鏡子,我要鏡子!“

”然然······“

”快給我!“

”······“

”快啊!“

宋寂遲遲不肯替我找鏡子,我撥開了病房門口的人群,向拐角的衛生間沖去。

”啊!“我嚇得癱坐在了地上,鏡子里的人,是我嗎?一整塊兒的左臉都焦灼得沒了形狀,看著比尼斯湖的水怪還要可怖!我用力地用手抓著臉,企圖把這難看的傷疤從我的臉上剜去。

”住手,然然!“宋寂從后面抱住了我,死死地拽著我的手,”不要,不要這樣,不要!“

”你放開我,讓我死,讓我死吧!“

”不,然然,我求你,堅強點兒好嗎?“

”不好,我不堅強,一點兒也不堅強,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是一個怪物,一個怪物!“

”你不是,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美的,永遠都是!“

”不,阿寂,你不明白,現在不一樣了,什么都不一樣了!“

”一樣的,然然,來,看著我的眼睛。“

我死命的搖頭,他用力的把我的頭掰到他面前:”看著我的眼睛,然然!“

”然然“,他瞪大眼睛望著我,”你,可以愛我嗎?“我從他眼里,看到了丑陋的自己,我很想別過頭去,可他不依不饒,再一次把我的頭掰了回去,”那么,讓我愛你,好嗎?“所有的嘈雜歸于平靜,我的眼淚,淹沒在了他身后回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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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芭蕉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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