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辦。”幽晚說完身子已經懸空了起來,她不敢大意,一步步探尋,待飛到井口,她滿心喜悅以為這么容易就能逃脫時,一道透明的仿佛薄膜一般的結界突然朝上拱了下再猛地打回來,她心中只閃過兩個字“慘了”就飛速朝井底砸下來。
半晌,她睜開緊閉的雙眼,不禁訝然,“怎么會沒有痛感?”
有了這番思慮的時間,薛晉已經從打橫抱著在原地轉個圈再放她落了地。
“沒事吧?”他上下打量著毫發(fā)無傷,不知道是在神游還是在震驚中的女子,開口說道。
“應該是我問你沒事吧,這么從上面墜下來少說也有一千斤的重量,你居然可以徒手接住?”幽晚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反看向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幡然醒悟,原來他不是凡人。
“大家都是同一類人,何必這么驚訝。”他還打算說些什么,忽然一縷陽光照了進來,他嚇得生生止住將要出口的話,往后退了一大步。
幽晚不知何故,緊張得跟他一起退到了陰影里。
陽光似沙漏般迅速照耀到井底的每一個角落,薛晉的皮肉接觸到陽光的地方皆發(fā)出“哧”,“哧”的聲音,燒出一個個小洞,甚至還冒出些許青煙。
“啊--”他痛苦地嚎叫起來,再這么下去,非燒成灰不可。
幽晚急切地環(huán)顧四周,非但沒有找到可以遮陽的地方,反而發(fā)現陽光透過結界的傳播有愈來愈強的趨勢。
不遠處薛晉痛苦地捂著面部,幽晚依稀可以看見那被灼傷的姣好的面容之下竟是森森的黑色,完全不像是血肉之軀。
突然,他的雙目變成赤紅色,長長的尖牙往外冒了出來,幽晚這才發(fā)現,原來他竟是--吸血鬼!沒有多想一刻別的東西,大腦還在急速運轉,她隨意地低頭一看,暗忖,“這么簡單都想不到,真是笨到家了!”
幽晚馬上將雙臂張開,成一個“十”字型,且命令一聲,“蹲下。”讓他蹲在了自己的影子里,雖不能護住他的全身,但保住小命已經足夠。
薛晉漸漸恢復了神智,他的皮肉以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少頃,又成了那個冷靜、淡然的男子。
他抬眸,眼睛說不出的明亮,“謝謝。”出自真心。
幽晚咧嘴一笑,似是陰影里的陽光,“剛才也謝謝你救了我。”任傻子都看得出這恩情孰輕孰重,她之所以這么說,也是不想讓別人覺得欠了自己一般。
動動有些酸麻的手臂,她猛地敲了自己腦子一下,自言自語,“還可以再笨點嗎?”
“什么?”他不知所以。
“我說把你的外衫借我一下。”
薛晉聽到后小心翼翼地把外衫脫下來遞給了她。幽晚接到手里將它展開瞅了瞅,剛才那樣子燒居然也沒有毀損,這外衫也算是奇跡一樣的存在了。
她施了個術法讓衣物像飛毯一般漂浮在空中,這樣也省了自己要以身擔保他生命安全的事。
薛晉抬頭望了一眼,這樣也可以使他在小范圍內活動起來,看幽晚的眼神卻越發(fā)不對了,“你的靈力怎會如此強大?”終于問出心中所想。
“強大?”她暗忖,隨即解釋,“并不能用你做不到的事來衡量別人的強大與否,就好比我現在與你打一場,也不一定打得過呢。”
薛晉想想覺得有些道理,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思慮一番,終是沒開口,正在矛盾之時,井口處探進半個身子,他看見幽晚先是舒了一口氣,隨后有些怒聲道:“笨蛋,被人拐到這里居然毫不知情,那我把你賣了豈不是要替我數錢!”此人正是墨寒。
幽晚正準備反駁,旁邊一只白皙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少說兩句,下去救人要緊。”靖城說完一個跳躍到了井底,緊跟而來的還有靈坤。奇怪的是,那結界在他面前如同虛設,只有高手看得出,他在跳下的同時就已破了結界,速度之快讓人瞠目。
而接下來就是不耽擱一分一秒,以同樣驚人的速度將幽晚帶離了井底。
幽晚看到墨寒,沒有給他好臉色,“哼”一聲,轉而溫柔地看向靖城,輕輕開口,“謝謝。”
墨寒眉頭微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三人。
靖城習慣性地微笑,看向井底之人,“下面那位是?”
“暗夜使者。”幽晚委婉地說出他的身份,“我們要不要救他?”
“陌生男子有什么好救。”墨寒冷漠地說。
“陌生男子沒什么好救,陌生女子就應該救是不是?”不得不說幽晚是個小氣的女子,得罪一次就數次針對,或者說她只是討厭墨寒而已。
“小晚,且不說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就憑你初次來鎮(zhèn)上就被抓到這兒,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靖城適時出面調解,但若總做這些事難免會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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