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寒的照料下,幽晚的病好得很快,但病好幾日也未見他的身影,心底難免有些想念。
閑來無事,她隨意在庭院內(nèi)轉(zhuǎn)悠了一番。那種滿桃樹的小徑上,桃花幾乎落盡,但鋪就在地上,也別有一番滋味。
遠處,一個俊美到極致的男子安靜的坐在桃樹下,低著頭在把玩著什么,若不去打攪,他就像與周圍景致融為了一體。
幽晚似看呆了般,竟站在原地忘了動作。
“看夠了嗎?”男子陡然抬頭,嘴角一抹戲謔的笑,明明隔得那么遠,他都能夠輕易察覺,宛若周圍的一切他都能感知一樣。
“啊,我……”幽晚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步步走過去,趁機轉(zhuǎn)移話題,“尊主,你手上拿著什么啊?”
走近一看,那是一支藍紅相間的簪子,它的簪頭有一顆特大畸形珍珠,畸形珠旁邊飾一藍寶石雕琢的寶瓶,瓶口插幾枝細細的紅珊瑚枝襯托,著一個'芳'字,正是花正豪形容的“藍雪含芳”簪。
“坐。”墨寒指著自己身旁的環(huán)形圓臺。
幽晚安心坐下,略顯羞赧,低著頭道:“尊主,你手上的簪子可不可以送給我?”
“哦?你也有興趣?”他偏過頭看著,似要看穿她,“還是,你其實想把它還給花正豪?”
“我……這'藍雪含芳'是花家的傳家之寶,他們幾代人都在尋……”幽晚沒說完便被墨寒打斷。
“你很在乎花正豪?”墨寒的臉靠近了一分。
“沒,沒有啊。”
“那你喜歡他?”
“怎么可能!”幽晚怒吼一聲,抬起頭死盯著他,她如何不怒,墨寒明明知道她喜歡的人只有他一個而已。
他就這樣望著,沉寂了一兩秒,沒有說話。
幽晚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率先低下頭,岔開話題,“尊主為何要將陶家的東西弄到黑市去賣啊?”
“好奇而已。”墨寒換了個姿勢坐著,“好奇花正豪遺失在陶府的東西,至于那消息,是我故意散布出去的。”
墨寒握住她的手,把簪子放在她的掌心,“你愛給誰就給誰吧。”忽然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你的手好冰。”
這時,從天邊飛來一個男子,是靖城。幾日不見,原來他一直在看著花府,畢竟那里面住著一個與幽晚息息相關(guān)的女子。
一來就是好消息,靖城微笑著對幽晚道:“原來花曼珠也是花妖,被迫輪回轉(zhuǎn)世,近幾日恢復(fù)了前世記憶,現(xiàn)在正往這邊趕,相信她是來要你幫她完成心愿的。”
不多時,果真如靖城所料,花曼珠往這邊飛了過來,臉上盡是憔悴,她緩緩走到幽晚身前,思考再三才開口,“公主,我的心愿是想要再見沙華一面,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請你無論如何都幫幫我!”說完,一道靈力打入幽晚體內(nèi),正是幽晚其中三分之一的靈力。
“你知道強人所難為何還要把它說出來!”靖城微怒道,他可是親眼看著嗔道人殺死了沙華,而如今要找到沙華,只能前往冥界,可冥界豈是那么容易闖的!
“這……”花曼珠心里很不好受,她雖然抱很大的期望,但也明白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
幽晚如今雖然實力大增,但若要她作起死回生之法或者闖入冥界幾近不可能,她猶猶豫豫地開口,“我……”磨蹭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事交給我。”墨寒雙手環(huán)胸走了出來,滿不在乎道,“想想我也有很多年未闖冥界了,不知那閻五小兒還記不記得我?”
“我陪你一起去。”幽晚毫不猶豫道。
“不行!”墨寒和靖城幾乎同時開口,兩人愣了一會兒,皆看向幽晚。
墨寒繼續(xù)道:“你實力不夠,跟我一起去反而會拖累我。”
“此行,很危險嗎?”幽晚試探道。
“我獨自去危險程度一般,可加上你就不好說了,畢竟有你在的地方就會有災(zāi)難!”墨寒直視著她,話語毫不留情。
“你!”幽晚明知道這些話是激她別跟著去,但還是被氣到了,什么叫有她的地方就會有災(zāi)難!干脆轉(zhuǎn)身不理他們,徑自向花曼珠走去。
她拿出“藍雪含芳”簪,欲交到花曼珠手里,“這是花家的東西,就由你交給現(xiàn)任的家主吧。”
花曼珠卻沒有接,憂傷道:“現(xiàn)在花家家主是花正豪,他一直很想見你,你還是親自交到他手中吧……”停頓了一下,眼神飄渺了些,繼續(xù)道:“況且我現(xiàn)在花妖的身份已經(jīng)恢復(fù),我不想再和凡間的親人有任何瓜葛,包括花府,還有沈府。”
說到沈府時,她眼底一絲愧疚一閃而逝,很快便恢復(fù)平淡,“好了,不管能不能再見到沙華,我都感謝你們能幫我,在此,我就先告辭了。”說完,身影消失在陶府境內(nèi)。
幽晚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只有靖城一人在,急切道:“墨寒呢?”
“不知道。”靖城攤開手掌,聳了聳肩,“剛看見他往東方飛了去,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他現(xiàn)在還沒去冥界。”
幽晚順勢朝東方看了眼,以她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墨寒,看了看手里的藍雪含芳,留下一句尾音,“我去花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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