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見狀,拱了拱手,“墨寒兄,既然你已經決定,我就先帶著屬下告辭了!”對著三名屬下命令一聲,眨眼間,便飛行在天際,消失得無影蹤。
“走!”墨寒隨之輕喊出聲,腳尖點地,牽起幽晚的手飛到了半空。
她回望一眼,多嘴道:“不管他了?”
“看來這幾個月他真的對你很好,你這么舍不得他,嗯?”墨寒的話語里升騰一絲醋意以及不滿。
“他沒有欺負我!”幽晚大聲宣告對墨寒的堅貞,殊不知這話聽在墨寒耳朵里只會增添更多誤會。
他悶哼一聲,沒再言語。
盞茶時間過去,兩人降落在一座庭院前,匾額上書“碧彤苑”。幽晚舉目四望,這里離丞相府并不遠,看來墨寒近期就是在此處棲息。
院內除了打掃的仆人,再無其他外人。墨寒引著她走到正堂,靜靜思慮一番,陡然轉身,語不驚人死不休,“嫁給我可好?”
“什,什么?”幽晚胸腔一滯,臉色跟著紅潤起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墨寒向前跨越兩步,把她的雙手放進自己的掌心,溫柔的神色像要化出水來,“這段時日我一直在想,過去的都過去了,未來也不用計較得太真切,我們最重要的就是現在!我已然全數想通,而你呢,晚兒?”
“可是……”古往今來就是有太多的可是才讓許多有情人沒有終成眷屬,幽晚心中千絲萬縷,她有太多問題想問,比如,汐顏怎么辦?再比如,魔界的禁制會對她的身體有所損害,難道墨寒就那么放任不管,由她香消玉殞?
她思慮的時刻對于他更像是一種煎熬,墨寒忐忑的詢問:“你愿意嗎?”
幽晚定定的看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墨寒一下子釋然,欣喜地擁她入懷,本以為他會說一些甜言蜜語與她聽,沒想到卻是,“來,叫聲夫君聽聽。”
她把唇湊到他耳邊,聲音細弱蚊蠅,卻像是所有情話的總和,“夫君?!?/p>
幾日過后,丞相府。
庭院外就能聽到正廳里的聲音傳出,“孩子到底是誰的???”當朝丞相上官弘氣得胡子都豎了起來,恨鐵不成鋼般指著跪在下面的上官雪櫻怒道。
是的,上官雪櫻懷孕了。此刻,她卻一臉堅定,“爹,恕女兒不能相告!”看女兒這樣倔,旁邊的丞相夫人柳氏一直在用手帕拭淚。
“好,你成心氣死我是不是!”上官弘猛地咳嗽兩聲,轉而下定決心對站在身前的丫鬟點了點頭。
柳氏一眼便知道自己夫君要做什么,她哭得更加凄慘,攀附著上官弘的手臂,“老爺,不可啊,孩子是無辜的!”
上官雪櫻一臉警惕捂住自己的肚子,“爹,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不肯說出孩子父親的名字,我就要除了這個孽障!”一邊是自己的夫人,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他說不為難是假的,但既然身為一家之主,他早就豎立了屬于自己的威嚴,不容別人抗拒的威嚴。
不久,侍女端上一碗湯藥,丞相命令一聲,幾名侍女就要強硬的把藥給上官雪櫻灌下去。她本能地往后仰,可那逼到近前的碗迫使她把嘴張開,隨即藥灑了她一臉,染濕衣襟,她也被迫吞下去了一口。
“你們在干什么!”門外傳來一聲怒吼,嚇得侍女紛紛散開,而上官弘與柳氏更是一愣,來人正是瑾瑜。
一得空隙的上官雪櫻止不住地干嘔起來,她妄圖把吞下去的那一口藥給吐出來,但努力半晌也沒有成功。
瑾瑜還是一臉的病態,天生這副容顏的他在受了傷之后更顯虛弱,不過即使這樣,也沒有人敢不要命的惹他。他看都沒看丞相等人一眼,大步走到上官雪櫻面前,手一抄,把她從地上撈起來,“沒事吧?”
上官雪櫻幾乎是哭著說:“瑾哥哥,我們,我們的孩子!”
“你懷孕了!”震驚的言語下馬上恢復了平靜,“沒事的。”右掌暗自積聚內力,一道柔和的光順著他的手掌貼近她的背,喝下的那口藥瞬間便吐了出來。
上官弘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他借著機會攀關系,“女婿啊,我們的雪櫻以后就托你……”
話未說完便被瑾瑜冷冷打斷:“我沒說過要娶她?!?/p>
上官雪櫻的臉色瞬間蒼白,上官弘呼吸更是一滯,急道:“可是,雪櫻都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瑾瑜的情緒沒有絲毫變化,“孩子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實在是,可有可無。”
上官雪櫻的臉色又蒼白一分,“瑾哥哥,我……”
“你可以選擇把孩子生下來,也可以選擇,把他打掉?!辫だ淠那榫w就像在說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也許是近期受的打擊太多,他想加諸一些到別人身上。
“你把我女兒的一生都毀了,居然就想這樣不了了之!”上官弘氣得從主位上沖下來,他保證這是自己這輩子最沖動的一次。
他妄想掐死瑾瑜,卻反被瑾瑜掐住脖子,“注意你在跟誰說話!”
上官雪櫻與柳氏一驚,同時沖到他們身前。上官雪櫻緊緊抓住掐住她爹脖子的那只手,“瑾瑜,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放過孩子的外公!”她竟不再叫他瑾哥哥了,也許是終于意識到他到底有多壞。
瑾瑜的手猛地一松,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嗓音平淡道:“我要在這里住一段日子,期間不要派人來打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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