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大會是地獄門一年一度的慶典,屆時十殿閻羅全部都會出席,選拔出類拔萃的新人按能力進階,選拔條件非常簡單,地獄門喜歡豢養魔獸,每一種都是兇惡無比,但也分等級,從最小的雪域仙兔到地獄惡犬,魔獸大會時所有弟子都可以自告奮勇,挑戰魔獸,挑戰等級越高,勝利了,提升的也就越快,如果能打敗地獄惡犬,那么自然就晉級為劍仙了。但若果輸了,就只有死路一條,變成魔獸肚里的美食。
藍皓月自然是知道的,以前那個她連去看的勇氣都沒有,因為魔獸將失敗者啃食的場面實在很瘆人,無論是尖叫還是那一片血色,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她不但要參加,還要挑戰最高級別的魔獸,據說成為劍仙可以得到十殿閻羅親自指導,她是閻羅殿的劍奴,到時候自然是閻羅王來指導她,他的武功造詣頗高,像地獄惡犬這樣的猛獸對著他也是噤若寒蟬,她絕對要將他那一身功夫學到手。
“唔唔……”地獄惡犬不舍的在她臉上蹭著,它才不要回去血池,它要留在美人身邊做她的寵物啦。
“乖,要聽話,助我在魔獸大會上得勝,恩?”藍皓月蔥白的長指輕劃著地獄惡犬那溫濕的鼻頭,誘惑低媚的聲音讓那狗狗骨頭都酥了,除了呼哧呼哧的點頭流口水外,什么都無法思考了。
“真乖,好了,走吧,咱們得回去了。”怕它太激動又暈過去,藍皓月只是輕撫了下它的額,翻身爬到它身上,拍拍它示意可以走了。
地獄惡犬有些不滿意的回頭看著她,為什么不給親親了?它想要美人的香吻,一雙眼睛渴望得發光,藍皓月低笑,趴在它耳邊輕喃:“你要是暈倒了,誰送我回去?走吧,等下補償給你。”
它這才高興的轉身往森林外走去,就在距離劍奴院一里開外的地方,藍皓月讓地獄惡犬停了下來,她就算回去,也得有個好借口,撕破身上的裙衫,將地上的灰土弄了滿身,這才滿意的回頭,對著地獄惡犬那毛茸茸的長臉一邊啵了一記,砰的一聲,它果然又流著兩管鼻血暈倒了,不是它沒用,只是,美人撕破了裙衫,露出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實在太過引犬遐想了。
“果然是,什么主子養出什么寵物,滿腦淫欲,和那該死的閻羅王一樣。”藍皓月冷淡的說著,舉步走出草叢,在路中間躺下,別以為她不知道閻羅打的什么主意,雖然她還猜不透他真正的目的,但,至少有一點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他想要她爬上他的床,雄性,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一個時辰剛到,羅剎翩然而至劍奴院,檢查復原情況,所有劍奴都恭恭敬敬的立在一邊,劍仙平時是不可能來他們這下等人在的地方的,托藍皓月和地獄惡犬的福,他們才能兩度一睹劍仙的風采,白蓮夕偷偷窺著羅剎冷峻的模樣,比起玥嵐觴他要多一分冷酷少一分俊美,但是卻是劍仙,光那身份就讓人垂涎,今日之事有點已經很明確了,玥嵐觴打不過地獄惡犬,所以就算他武藝超群,也最多能晉升為劍魔,還是比不上劍仙高貴。
當然,偷窺羅剎的不止白蓮夕,還有其他女劍奴,一步登天也并非要冒險爬上幾位師叔伯的床,能勾搭上劍仙也一樣,相較下來,自然是劍仙來得安全。
“恩,師傅有命,今日的事以后不準再提,若是有半句傳出,殺無赦。”巡視了一周后,羅剎似乎還算滿意,站在眾劍奴前冷淡的傳達閻羅的命令。
“弟子們銘記在心。”眾人趕緊附議,不敢造次。
“玥嵐觴何在?”瞇著冷眼,羅剎狀似無意的問了句。
“嵐觴師弟受了傷,正在房內休息,師兄要見他,我可以引路。”白蓮夕占著自己進門最早,是眾人的師姐,連忙走出一步,福了福,低低怯怯的回道。
“不用,師傅說他護衛有功,賜他瓊漿液療傷。”羅剎冷淡的口氣不變,將一個藥瓶遞出,白蓮夕心中一喜,忙雙手去接,一雙媚眼含蓄的瞟著羅剎俊逸得臉,然而羅剎卻好似沒看見,事一辦完,轉身就離去了。
白蓮夕暗自咬唇,但劍仙師兄可不是那么好上鉤的,至少她同他說了幾句話了,摸著那通體白玉的藥瓶,心兒微蕩,他雖然沒有玥嵐觴俊美,卻比他有氣魄,不過,兩個她都不會放過的,擇優選擇,她有這資本,想著,纖腰一擺,款款的向玥嵐觴的房間走去,趁著他受傷,她要好好把握機會。
羅剎離開劍奴院后,忽然嗅到空氣里有地獄惡犬的味道,他劍眉一斂,那畜生居然還未離去,提著劍就往后山的方向走去,走不到一里就看見地上一抹纖細的身影,心下不覺一動,快步上前,將那人抱起,抬手撥開蓋住臉孔的發,藍皓月絕美的臉躍入眼底,她沒有死?
“唔……”低低的申吟一聲,她的氣息十分微弱,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的緊了緊,怎么辦?救還是不救?救回劍奴院,還是帶回朔日樓?羅剎第一次開始有些彷徨了,冰冷的眸子不小心觸及那破裂的地方,雪膚白皙細膩,剛毅的臉上不覺浮起一抹紅暈。
“羅剎師兄?”這時藍皓月剛好醒來,一雙迷蒙的眼正好對上他略顯異樣的臉,羅剎渾身一顫,薄唇緊抿,一言不發的將她抱起來,面無表情的臉更顯漠然。
“師兄是來救我的?”藍皓月假裝虛弱的將頭靠在他懷中,感覺到他不一樣的心跳,雖然臉上依舊冰冷,但心卻是不會騙人的。
“我帶你去見師父。”最終他還是選擇帶她去見師傅,藍皓月抿了抿唇,一把扯住他的前襟:“不要,我不要去,求你了,送我回劍奴院吧,我寧愿欠你的情,也不想再欠他的。”羅剎行進的腳步一頓,低頭只見一雙美目充滿了失落,她黯然的表情扯痛了不動如山的心,但他依舊一言不發,任她扯著自己,腳下卻不肯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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