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們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都聚到了四院中央“聞言,皇上為人及冷淡,對選秀之事并不在意,往年都是太后一手操辦的?!薄笆前。噬蠈驴吹煤芫o,要么,怎么從未聽說有皇子呢?!薄叭绻乙娼o選中了去,一定要一步搖登首位,姐妹們可都別怪我這話沒有人情味”“妹妹可真是談吐直白,如此男兒爽朗的性子,不妄為武將的女兒。”潸家小姐望著這些稍有權勢的官家小姐,頓生無聊,只見得一邊進貢來的秀女的女子圍成一簇。卻很少講話,盡是凄涼之感。
任誰都知道,這進貢的秀女若要是未選的上,無非就是做了宮女,要么和親的貢品,而這選得上的卻往往是個別的。
“呦,各位小姐,姑娘們,怎么還在這里閑談,該去辰砂宮了?!眿邒哌汉戎M來,美人知道,這選秀的女子去辰砂宮,無非又是道流程。
秀女們跟上了嬤嬤去了辰砂宮。
美人望著一滴守宮砂滴在自己小臂上,像極了欲放的桃花,心中有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可這不過意味著自己還是處子罷了。
當正真站在選秀殿外已是近酉時。
“今年多少秀女入選?!币幻骼实哪行月曇?。
旁邊細聲細語的虔公公回了話“回皇上,總共是九十個,本有一百三十七個,過辰砂宮時被撒了不少,如今就剩這九十個,皇上現在要清點名額由太后入選么?”一襲明黃的屏障內,虔公公弓著身子,并不敢抬頭去看,好像那人很不近人情。
“退下吧,往來都是母后為朕操勞選秀之事,對于后宮朕也從未問起過,至今妃還沒有立全。如今國家還算平定,朕也該享享清福,也罷,今個就由朕親自點選?!?/p>
“皇上如何吩咐,奴才便去辦好?!彬@才稍微伸直了腰,沒想到這如今皇上的腦子才動到了女人身上,這句話心里想想便是,可是萬不可說的,否則,這就是要掉腦袋的事。
皇上放下手中的玉扇,從明黃的屏障后饒了出來。
一身衣著是明黃色的龍袍,那樣的惹眼,有種不可一世的氣息,那雙眸縱是千萬種倔強,卻依舊透著年少的放蕩不羈,與霸王的殺氣并存,使人不得不畏懼七分,那容顏分明是如此的引人,卻依舊讓人有種不可靠近的氣氛。
這與潸家小姐分明就是同類人,可似乎,他比她來卻還稍微帶溫度,也許與他是陽剛之軀也有關系吧。
“虔公公吩咐下去將新入選的秀女,分為十人一批”皇上吩咐了下去,虔公公急忙去辦了,不敢有怠慢。
美與丑渾然只在一比之間。
“月艷,你么?”皇上坐在龍椅上,打量著眼前第一批中這個看似一個愁美人的媯月艷,見她有種熟悉的感覺,方才想起,不正是自己有幾年沒見過的表妹么,為自己的無奈擺擺頭。
媯月艷嬌嬌的蹲了蹲身子,做了個官禮“回皇上話,正是月艷。”此時,同在一批的秀女都灰了笑容,沒有機會了不是么。
皇上清淡的嘆了口氣,聲音很小,動作很不明顯“留。”一邊的官女便翻了媯月艷的牌子。
一批一批便輪了開始。
知道最后這批,才輪到潸家美人,美人依舊沒有任何感情的容顏,任誰都知道,也許這樣會激怒到明黃袍子的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可是自己似乎已有很久都沒有過表情了罷,為了不去激怒他,自己只好低頭不去看他。
然而。他也并未注意到她,只是點了媳姑娘便準備回宮。深深的嘆了口氣。
在美人兒退下時,經過他的身旁,他卻愕然拽住她的手腕,讓她被突如其來的力拽得痛了手腕“抬起頭”這樣自以為是的口氣。
美人緩緩的抬起頭,迎上了他的目光。
重光。這個…
再看著一張白皙的人皮,那樣誘人。“你叫什么?”他總是這樣,除去那身明黃的袍子,這就叫自命清高。
“回皇上話。潸明嫻?!泵鲖沟男”垡驯蛔У母哿似饋怼C鼽S袍子的人在聽到回話時。整個瞬間。詫愕在那里。是她么?為什么會如此陌生。不信,不信?!盎噬峡煞穹砰_明嫻?!闭Z畢,周圍的人都吸了口氣。
他很氣憤,為什么別的女子都賣弄風騷的展現得時候,她卻如此的不屑,為什么至今都不肯笑,是對朕的不屑么“哼?!彼﹂_她的手腕。
他就是討厭有人這樣不屑于自己,明明是帝王,要想到得到的女人,她敢說一個不字,就要在歷史上滅了這個字的出現,讓她沒有辦法表達出自己的不情與不愿。
明嫻行了禮“謝皇上?!边@樣足以激怒了他。
明明對他如此的不滿,卻依舊服從他,這不像是他的戰果。倒像是成了她對他的羞辱。
“留下。今晚就由你來侍寢?!焙摺盎貙m。”
來得如此之快。
快到。明嫻都還沒有來得及欣賞自己臂上似桃花的守宮砂。
這樣的快。就要成為他的女人。
蕭墨殤。
因為他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