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香陪在身邊,阮名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來,他的精神好多了,不過面對阮墨香時,總有些不好意思。
阮墨香早早的就去了蕭離那里,阮名好了些,她心里放心了,可是心頭卻又很多的疑惑。
“主子,我找到我師傅了。”伺候蕭離蕭離洗臉時,她若有所思的說。
蕭離背對著她洗著臉,聽她說出這句話來,洗臉的動作微微頓了頓,“找到了?昨天傍晚回來時不是說沒找到嗎?”
“我昨天晚上找到的,我師傅就在你的山莊后面的一間破舊小木屋里。”她老老實實的說,“主子,我師傅為什么會在你山莊里呢?我發現他時,他身上有傷,這又是怎么回事?”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你竟敢質問你的主子?”洗好臉,蕭離戴好面具厲聲問道,對于阮名的事,他絲毫不覺得愧疚或者抱歉。
“我不是在質問你,我只是說出我的疑惑,希望主子你解答而已。”阮墨香鎮定的說。
“哼,想知道為什么,你自己去問你師傅。”
“好,我去問我師傅,我現在就去。”說著,她轉身就走,也不伺候蕭離穿衣了。
蕭離氣得無語,在屋里徘徊一會兒,忙自個兒穿上外衣走出屋子。
“師傅,徒兒有事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告訴徒兒,不要對徒兒有半點隱瞞哦。”阮墨香走進自己的那間屋子,看著坐在床上打坐運氣的阮名一股腦的說道。
阮名立馬睜開眼睛,看到她,臉上露出和晨光般溫和的笑容來,“徒兒,你要問什么?你想知道什么,師傅絕不隱瞞。”
“師傅,首先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在這個山莊那間小木屋里呢?”她坐到他身旁,看著他的臉疑惑不解的問。
“因為我是這個山莊的人。”阮名想了想,如實的說道。
“啊?”阮墨香倍感驚訝,“那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你既然是這個山莊的人,為什么會在那個類似地牢的地方呢?”
“我身上的傷……是和斧頭幫的人糾纏時,我技不如人被他們打傷的,我在那個地方,是因為我……我一般受傷都會在那里療傷。”這次,他沒有告訴她實話,其實他身上的傷,多半是蕭離的那一掌留下的,被關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小地方,也是蕭離對他的懲罰,要他自生自滅去。
“師傅,你武功高強,斧頭幫的那些小嘍啰怎么可能傷得到你?你武功高強,在這個山莊肯定有一定地位的,就算受傷沒有人照顧吧,療傷的地方也總該像樣一點啊。”阮墨香并不傻,察言觀色一番,她實在不相信他的這些話。“師傅,老實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弄傷的?”
“你知道了誰把他弄傷的想干嘛?”這時,蕭離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阮墨香和阮名抬頭看去時,他已站在了門邊。
“教主。”阮名看到他,像是習慣性的一般,趕忙下床單腳跪地的向他行禮,不敢有半點不敬。
阮墨香倒是不怕蕭離,看一眼阮名,一臉嚴肅的說道:“主子,我要是知道誰把我師傅弄傷的,我肯定要找到他給我師傅報仇的。”
“呵呵呵呵……”蕭離立即不屑的大聲笑起來,“呵呵呵……如果我告訴你,他身上主要的傷是拜我所賜呢?”
“什么?我師傅的傷是你弄的?”阮墨香大驚,“你、你為什么要傷我師傅?我師傅怎么惹到你了?”想到昨晚阮名那只剩下半條命的可憐模樣,她恨不得沖上去暴打蕭離一頓。
“他是我玄月教的人,本教主想怎么教訓他都可以,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來管。”
“你、你說啥?”阮墨香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一般的小丫頭片子,我的來歷,我是身份,說出來嚇死你。”她想,即使不說自己是來自未來的現代人,只說自己是大坤國的皇后也是能多多少少的嚇到他吧。
“你以為本教主是嚇大的么?”蕭離不屑的看著她,突然注意到阮名身上穿的衣服,頓時怒不可遏的走進屋子,“阮名,你身上穿的是誰的衣服?”
“教主,屬下身上穿的是我徒兒給我找來的衣物。”阮名老實的說,一時半會弄不清他為什么會如此火大。
“馬上給我脫下來。”
“是、是。”阮名立馬動手,不過剛解開腰肩的腰帶就被身旁的阮墨香阻止了。
“師傅別脫。”阮墨香將他的手抓得緊緊的,揚起頭恨恨的看向走上前來的蕭離,“喂,我師傅衣服穿得好好的,你干嘛叫他脫衣服啊?你這人有病么?”
蕭離氣得直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穿的是本教主的衣服。”
“切,穿的是你的又怎樣?他穿的這身衣服是我昨兒晚上從你那兒拿的,你衣服那么多,又不缺衣服穿,拿一套衣服給我師傅穿你會死么?”阮墨香翻著白眼不以為然的說。
“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你復讀機么?”
“呃,你好大的膽子。”蕭離氣得想殺人了,從來沒人把他氣成這個樣子,手一伸,一把將阮墨香的身子高高的提了起來。
看到他那欲要殺掉阮墨香的動作,阮名急得從地上彈跳起來,一邊緊緊的捉住蕭離的手,一邊急聲哀求,“教主,求你不要傷害她,一切都是屬下的錯,你要殺要剮,屬下隨便你怎么處置都行,只要你放過我徒兒。”
聽阮名這么說,阮墨香的眼睛忍不住的濕了,覺得他好傻好傻,知道他把自己這個徒兒看得好重好重,心里感動不已,“師傅,你別求他,徒兒不允許你再受傷,你要有什么三長兩短,徒兒那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你們師徒兩倒是情義深重啊,哼,信不信本教主成全你們,讓你們去陰曹地府做師徒。”他倆的對話,蕭離不覺感動,只覺憤怒,手上不由得加了力道,讓阮墨香呼吸苦難,難受得臉都快變了形。
看著阮墨香難受至極的表情,阮名心如刀絞,也顧不得蕭離是玄月教教主了,急速運氣,一掌擊向蕭離的頸部。
蕭離沒想到他有這個膽子,也沒有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對他出手,毫無防備,眼睛一個翻白,即使再不甘心也不由得昏倒在了地上。
“咳咳。”脫離了蕭離的魔掌,終于可以自由呼吸了,阮墨香泛白的臉蛋這才漸漸有了血色,不客氣的重重踢一腳地上的蕭離,對阮名急聲說道:“師傅,我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吧,他醒來肯定會殺了我們的。”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阮名臉色沉重的點頭。
“事不宜遲,那我們走。”阮墨香立即拉起他的手快步往外走。
走到門口她突然想到什么,忙放開阮名的手跑到蕭離身旁。
“徒兒,怎么了?”阮名滿臉疑惑。
“師傅,他一直帶著面具,我還沒見過他的臉呢,臨走之前,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丑。”阮墨香已蹲下身來,一邊說,一邊揭開蕭離臉上的面具,當面具揭開,看到蕭離的那張臉,驚愕得嘴巴大張,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啊,怎么會是他?妓院陪酒的蕭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