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真得要去普濟庵齋戒祈福嗎?”
說起來就覺得郁悶,皇宮里難道就沒人了嗎,干嘛要她家小姐去尼姑庵里為狗屁的八竿子打不著的國運昌盛祈福,還一去就要一月,那位難道忘記了再有一個月的光景就是她家小姐出嫁的日子了嗎,如今她家小姐可是連嫁衣都沒有繡一針哪。
骨碌碌的車輪聲,馬車徐徐地行駛在回府的路上,水冰月懶懶地側倚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剛才那老太婆
“去,自然是要去的。”不去那些人為她精心準備的好戲怎么唱下去,她可是很是期待哪。
紫兒孤疑地望了小姐一眼,如今的她越來越有少女的朝氣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死氣沉沉,只為了完成任務而存在的棋子了,在小姐面前無須隱藏自己的真性情,只要做她自己就好,
“小姐,需不需要多帶些人?”
祈福之路只怕是不會太平了,這位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阮相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既然當朝求娶了玥脂國的七公主,又為何要延遲婚期,既然不待見她家小姐,又為何不反抗慈寧宮里那位的懿旨?而最最令她疑惑不解的當是小姐了,自從出了小公子獨闖相府后被扣下一事后,小姐對相府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異常,可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得出小姐對相府的排斥,既然如此,小姐難道真得甘心嫁入相府。
“讓他們隱身在暗處跟著,只要無生命之憂就無須出手。”
這些人自然不會是侯府的家丁,五年的時間也足夠她培養出一批自己的人了。
“是”
紫兒沉穩的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才試探地道,
“小姐,是不是需要準備嫁衣了?”
不要怪她,她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沒有成過親,除了知道新嫁娘要準備嫁衣的,還真不知道還需要準備些什么。
“不用。”
簡短的兩個字,聽不出絲毫情緒,紫兒小心地看了小姐一眼,吐了吐舌頭,隨老實地坐在靠近車廂門的地方,不再言語了。
阮夜離,這次終于要見面了。閉目假寐中的女子倏然睜開一雙瀲滟的黑眸,唇角冷冷勾起。
幾次交鋒,雖然不曾真正的難為她,她可不敢小覷了這位丞相大人,還有宮里的那位,你說你是大腦哪根筋欠抽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沒事你老在后宮里享享清福,嫌寂寞難耐你就念念經拜拜佛不好嗎,干嗎老是喜歡給人亂點鴛鴦譜,阮夜離這樣的人也是你老人家可以隨意擺布的嗎?
你老太婆的懿旨在人家眼里根本是連狗屁都不是,也不知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偏偏就被您老人家看中了。
那玥脂國的七公主只怕要恨死她了,換做是她,本來是情投意合,郎情妾意的兩人,突然橫空冒出來個第三者,她也不舒服不是。
輕輕嘆息一聲,若是那阮夜離做得不過分,她倒是也樂意配合,成全了他,可是若是他為了一己之私,做出……。那么她水冰月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回府之后因時辰不早了,水易居倒是也并沒有來詢問有關入宮之事,次日天還沒有亮,水冰月便簡單的收拾妥當了,只帶了紫兒與青兒兩個丫頭,便輕裝簡行上路了,連給水易居一個責難的機會都不曾,只是告訴了門房一聲,自然天色大亮之后,當水易居從下人口中得知后,免不了又是一陣吹胡子瞪眼,卻也是白白氣了一場而已。
城外平坦的大路上,一輛馬車猶如閑庭信步地徐徐行來,惹來路人頻頻的側目,只因那車轅上駕車的不是什么大叔,也不是年輕力壯的小子,反而是一個看來不過十三四歲年紀的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小姐,前面是十字坡。”
青兒面無表情的坐在車轅上,冷漠如冰的臉上一雙黑眸銳利如鷹地望向遠處,她已經嗅到一股味道,一股令她身心興奮的味道,好久沒有松散松散筋骨了,她都覺得有些懶散了哪。
“站住。”
青兒勾唇一笑,纖手一勒韁繩,看在那幾個攔路的大漢眼中,都不覺得眼底一顫,這丫頭好犀利的眼神,還有……。那氣息怎么如此的熟悉。
“哈哈”
正在幾名大漢閃神之時,馬車之內傳來一聲嬌笑之聲,眨眼之間,一名女子已是從車廂內走了出來,
只見她素衣飄飄,墨發飛揚,芊芊玉指輕輕一勾,唇角勾起一抹魅惑而狡黠的淺笑,剎那間天地為之失色,群芳為之低頭,眾人為之神魂顛倒,
“幾位老兄,打劫,除了褲子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哦?!”
他們是不是耳鳴了,沒有出現幻聽吧,打劫?怎么好像顛倒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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