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依的傷勢在逐漸愈合,但是花朝陽的傷勢完全沒有轉(zhuǎn)好的跡象,虛弱的躺在床上,傷勢反而越來越嚴重,看著傷勢一直惡化,花朝月眉頭緊鎖,滿臉的戾氣,衣袖一揮,桌椅俱碎,咬牙切齒的命令到:“萬禾,去把顧莊主請過來,我倒要好好問問這是怎么回事!”
萬禾接了命令,急急趕去找顧傾城,推開顧傾城所居住房門,里面卻是空無一人,這讓萬禾更加的焦急,看見一丫鬟在打掃庭院便上去問道:“姑娘,請問你家莊主去哪了?”
丫鬟看向萬禾,低著頭回答:“小姐去看趙姑娘,說是換藥——”沒等她說完萬禾已是沖出了院子直直往趙卿依那方跑去。
給趙卿依重新包好了紗布,淺淺的笑著說:“傷口愈合的非常好,再過十天左右怕是就能拆紗布了。”
撫上自己的臉,心里自然是欣喜的,但是一直有個疑惑壓在趙卿依心里,咬了咬嘴唇囁嚅的向顧傾城問道:“姐姐,我這臉是用什么方法治好的?”
一語問的顧傾城心驚,不知道怎么回答,語氣吞吐的說道:“這個——呵呵——說了你也是不懂的——何必問這么多——”眼神飄忽,不敢看向趙卿依。
趙卿依明顯看出了端倪,便想著繼續(xù)追問下去,可就在這時房門被重重的推開,滿臉焦急的萬禾站在門口,看著顧傾城:“莊主不好了,我家爺讓您快點過去。”直奔主題的話語,沒有在意旁人詫異的眼光,進房拉起了顧傾城就往外走。
顧傾城掙扎開來,轉(zhuǎn)頭看向趙卿依:“呵呵——你先好好休息,有空我在過來。”說著越過了萬禾走在了前面。
趙卿依的疑惑越來越深站了起來追趕著顧傾城,萬禾看見此景橫在了她的面前:“我家爺只叫了莊主,請趙姑娘還是在此好好休息,莫要追趕了。”
“混蛋,你們到底瞞了我什么,為什么我不能去,花朝月到底打什么算盤。”手在不停的推著萬禾,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伸手點了趙卿依的穴,抱拳彎腰帶著歉意的說道:“請趙姑娘諒解,卑職也是奉命行事,穴道一個時辰之后自會解開,卑職先退下了。”
動彈不得的趙卿依心里心里已是滿滿的怒氣,她不明白他們是在躲著她什么,看著萬禾越來越遠的背影,奈何自己一時不能動的身體,氣死她了!
顧傾城在看見萬禾倉促的面龐的時候心里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一想到可能是花朝陽可能又出什么事情了,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急急趕往花朝陽的所在處,踏進院子,直直推開了房間的門。
失去意識的花朝陽趴在床上,一旁的花朝月眉頭緊鎖的握著他的手坐在床沿,臉色也不比花朝陽的好到哪里去,看見站在門口的顧傾城,不耐煩的吼道:“還站在哪里做什么,還不進來看他!”
大聲的吼叫驚到了顧傾城,定了心神走向花朝陽,跪在了床前從花朝月手里執(zhí)過他的手開始號脈,紊亂的脈相,微弱的氣息,這讓顧傾城的心揪了起來。
放下他的手,掀開被子,白色的褒衣已被后背的傷口染得緋紅,完全沒有止血的跡象,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不自覺的開口:“怎么會這樣,我明明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啊,怎么會——”
沒有耐心聽顧傾城的話語,花朝月抓起她的手眼神充滿殺氣的對著她,語氣低沉的說:“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快給我想辦法止血,若是他沒了,我定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顧傾城在顫抖,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惡化,她比誰都還要希望花朝陽快點好起來,甩開了花朝月的手,拿起剪刀剪開了花朝陽后背的的衣服,露出里面被鮮血染紅的紗布還不斷的滲出血。
此情此景,花朝月的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他不能失去他,他的生命不可以沒有他,現(xiàn)在的他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顧傾城的動作,如此自負的他這時也覺得自己的無能。
繼續(xù)用剪刀剪開紗布,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便做事便開口喚道:“安翠,去端幾盆熱水過來,叫楊伯拿金瘡藥,讓荷兒準備湯藥。”
“是,奴婢這就去。”安翠趕緊下去做顧傾城吩咐的事情,花朝月的轉(zhuǎn)頭跟木一道:“你也下去幫忙。”
“遵命。”隨即木一也跟著安翠走開。
顧傾城沒有在意身邊的人,脫下了繁束的外衣,只著襯衣檢查著花朝陽的傷勢,挽起被血染紅了的袖子,擦拭著他背后一直滲出血的背部。
安翠端來熱水,顧傾城立即擰起毛巾清理后背,很快一盆清水被染紅,一盆接著一盆的換水,終于清理了他的背部。
此刻的花朝陽仍是昏迷不醒,全身發(fā)著虛汗,氣息若有似無,墨黑的發(fā)襯出他的臉白的近乎透明,花朝月放下的所有的矜持,卸下所有的驕傲,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無助的神態(tài)。
坐在了床頭繼續(xù)握住了花朝陽的手,發(fā)自肺腑的開口:“陽兒,你怎么又不乖了啊,你怎么老是嚇我,快起來好不好,跟我回宮,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了。”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嘴邊,細細的親吻。
看見這一幕的顧傾城,不敢出聲,這是很刺激大腦的事情,他們——他們——莫非——不敢再想下去。
好臟,何等的骯臟。
哐當——同時也被這一幕嚇到的安翠,不小心松手把臉盆摔落在地,瞪大著眼睛看著紅衣少年所作出的舉動,這一聲響動讓本就心情不悅的花朝月帶著殺氣的瞟向安翠。
回過神來的安翠顫抖的跪了下來:“我——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不知道,饒命——”被花朝月嚇得不輕,已是說不出話來,并跪在原地打顫。
殺氣的縈繞,讓在一旁的顧傾城急忙擋在了安翠面前:“國主莫要跟一個丫頭一般見識,深知國主愛弟心切,就當是為他積福吧,手下留情啊。”
“叫她滾出去,你還不快點來上藥。”語氣已是萬分的隱忍,顧傾城派人把安翠送回去,房間里只留下了楊伯跟她,她取來藥細心的調(diào)配著,但是剛才花朝月的那一幕卻始終在腦中揮之不去。
端著調(diào)配好的藥物來到床前,看著花朝月一心一意只看著花朝陽,顧傾城輕聲開口:“國主,你還是先讓讓,你這樣不好上藥。”
看了看顧傾城,不舍的放下了花朝陽的手站與一旁,手捏成了拳頭,心里是萬分的焦急,看著面目全非的背部,顧傾城亦是心在顫抖,他就不知道好好休息么,怎么傷口會再次裂開,真不要命了么。
肢體重新獲得自由的趙卿依,懷著一肚子的怨氣與疑問,急匆匆的跑去花朝陽的院子,剛到院門口便看見進進出出的人,跟一盆盆的血水,她愣住了,不敢再向前走,因為不敢確定流血的人是不是花朝陽。
甩了甩頭,仔細的想了想,花朝陽那小子怎么可能會受傷啊,況且花朝月也在啊,沒事的,沒事的,深吸一口氣踏進了院子里。
不出所料的木一與萬禾又擋住了她,這次她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外,等待著里面的人出來。
木一見狀怕暴露便開口勸道:“趙姑娘在此做什么,你受著傷不宜來此,盡快回去吧。”
“不要,我有事要跟花朝陽當面說,若是現(xiàn)在不方便我便等著,直到他肯出來為止。”堅決的語氣,不容誰的勸阻。
“事情不必急于這一時,姑娘快快請回吧。”木一只能一而再的勸說。
“讓我回去也可以,告訴我,這是誰受傷了?花朝月還是花朝陽,還是其他人?為什么受的傷?”質(zhì)疑著一切,卻又怕面對一切。
木一想再次開口勸阻,卻被身后傳來的聲音搶先:“趙姑娘如此的不識抬舉,真當你的命我不敢拿么——?”充滿殺氣的言語,讓周圍空氣秫的冷卻。
如火的紅衣,雖是一臉倦容卻遮蓋不住那絕世的容貌,花朝月冷冷的看著趙卿依殺氣縈繞著她,但是趙卿依卻不懼與此,直直盯著身后快速開啟卻又迅速關上的門,她——什么都沒看見。
既然花朝月好好的站在這里,那么——花朝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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