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未見寶兒回來趙卿依有點擔心會出事,但是轉念一想寶兒的武功已經是今非昔比,壓下心頭的不安,坐在火盆旁等待著。
不多時門被推開,趙卿依以為是寶兒來了連忙起身叫道:“寶兒你——”帶你定睛一看,原來是花朝陽裹著裘襖進門。
帶著失落的坐下:“原來是你啊,怎么樣木一起來了沒?”
花朝陽抖了抖身上的落雪,斜著眼睛說:“怎么著就這么不樂意見我啊,瞧你那樣。”
“我那樣了啊,我心疼自己弟弟有那里不對么?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的什么樣子啊,浪費皮囊的人——”
“你說這話我就當你是夸獎我了啊,你也知道你夫君我生的很好看是不是啊。”花朝陽把臉湊近趙卿依,一雙桃花眼眨巴眨巴的瞅著她。
看著花朝陽無賴的樣子趙卿依噗嗤一下的笑了出來:“你真夠無恥啊。”捂著嘴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突然花朝陽不說話也不笑了,就直勾勾的看著趙卿依,這讓趙卿依一時也笑不出來了,伸手拍著花朝陽的臉:“怎么了?生氣了么,好了好了以后不嘲笑你就是了,怎么那么小氣——”
花朝陽依舊不說話,只是握住了趙卿依的手,忽而眼眸閃過狡黠抬首吻住了趙卿依的唇,溫熱的氣息縈繞著兩人。
趙卿依先是驚訝隨后便輕閉上了眼眸迎合著他,唇齒相依,花朝陽猛地抱起了趙卿依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忘情的吻著。
手伸入她的衣襟內,輕柔的撫摸著,趙卿依沒有抗拒反而學著他的樣子開始解他的衣帶——
手被花朝陽抓住,兩人的唇分開,花朝陽把頭偏向一邊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氣息,手制止著趙卿依解開衣帶。
“為什么——”趙卿依皺著眉頭疑惑的開口,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身子不干凈,是不是他在嫌棄她。
這不是第一次花朝陽做出這類動作了,搬來這里的十多天,她們都是同榻而眠、然而進展也只僅僅在于親吻而已。
趙卿依低著頭起身,離開了花朝陽的懷抱,感覺到懷里驟冷,花朝陽趕緊拉住趙卿依:“卿依,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那樣?我知道自己不該多想的,但是你的行為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我是個不干凈的人——!”微微啜泣繼而說道:“你何必一直勉強自己,其實直說我也是不會介意的。”
握緊了趙卿依的手,花朝陽聲音沙啞的說:“我從來沒有想過你說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在意過你說的事情,我只是——只是——”
趙卿依回頭臉色蒼白的問道:“只是什么?你說啊,只是什么啊!”
花朝陽看著她焦急的面容,他欲言又止,他想隱瞞住給她換皮的事情,但是背后的傷疤遲遲未愈,如今顧傾城也不在身邊,他該怎么說。
心急之下伸手取下來趙卿依頭上的木釵,用力的滑向了自己的手腕,速度之快讓趙卿依來不及阻止,獻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綻放開美麗的花朵。
他舉起被劃傷的右手:“我花朝陽以血盟誓,此生此世,若有負于趙卿依,必讓我永墮阿鼻,受夜火灼燒之苦楚。”
眉宇間的堅定,趙卿依找來紗布傷藥處理著傷口,吸著酸酸地鼻子開口:“笨蛋,我也不過是氣話,以后不準這樣了。”
“我不允許你對我的愛抱著任何一點點的質疑,我要你記住我花朝陽愛你,以后的以后會更愛你。”
趙卿依使勁的點頭:“恩,我知道,我相信你,我不問了,都怪我小題大做,流了好多血。”
花朝陽撫著她的烏發下巴抵著她的頭:“乖,出去看看寶兒回來了沒,我還想吃晚飯呢。”
趙卿依破涕為笑:“知道了,我給你包扎好了就去看看。”
止住了趙卿依包扎的手,微笑的說道:“知道你擔心寶兒,這點傷我會自己包扎的,你去等寶兒吧,或者先弄飯也行。”
趙卿依思索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應允了,開門之前還回頭看了一下,見他一直笑著對自己,趙卿依也笑了笑推開門出去出去。
雪應已經停止下了,來到院子門口眺望著遠處,不多時便看見一灰色身影愈來愈近,隔了老遠就聽見灰色身影喚著:“姐姐。”
趙卿依由心一笑,迎了上去接著寶兒提的東西:“怎么這會才回來,害得我擔心出事,還好你平安回來。”
寶兒撓了撓頭,憨憨的笑道:“這不是過年么,街上人多,所以回來的晚了些,害姐姐擔心了,寶兒真是不該了。”
沒有提遇到子言的事情,子言囑咐過寶兒千萬不能提自己的事情,拒絕不子言,寶兒第一次對趙卿依有所隱瞞。
兩人笑了笑,并著一起走回了屋內,拿過要用的東西走進廚房,趙卿依挽起袖子準備弄飯,寶兒在一旁洗菜,兩人配合的很好,不多時,熱騰騰的飯菜便上了桌。
花朝陽換過衣服,處理好了傷口也來到客廳湊到桌前坐了下來,寶兒與趙卿依也在兩邊坐下。
花朝陽迫不及待的起筷,卻被趙卿依攔下:“你怎么不去叫木一,吃飯還是要起來的吧。”
花朝陽僵住了動作,尷尬的笑了笑:“他有點燒,需要多休息,待會你熬點粥我給他端過去。”
“怎么會發燒的,那你怎么不早說啊。”說著放下筷子起身說道:“我現在就把粥熬著,待會也好早點端去。”
寶兒趕緊起身拉住趙卿依:“姐姐你吃飯,我去吧。”
花朝陽也拉過趙卿依:“是啊,你吃飯讓寶兒去就好了,剛剛你弄飯也辛苦了,別累著自己。”繼而抬頭看向寶兒點點頭,寶兒轉身拿去了廚房。
拉著趙卿依坐下,一個勁的往他碗里夾菜,轉眼碗堆成小山丘,趙卿依無奈:“你自己好好吃,別都給我,我吃不下的。”
“好好好,一起吃。”拿起筷子,夾起菜往自己嘴里送,還不忘對著趙卿依笑,趙卿依拿起筷子也加了些菜給花朝陽,幸福在不知覺溢滿。
飯后花朝陽到廚房端了粥,往木一房里走去,趙卿依也收拾著碗筷準備洗碗,寶兒接過她手里的碗筷:“姐姐我來。”
趙卿依笑著點點頭,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了,整理著自己微亂的長發,偶然間卻是看見院外閃過人影,心揪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把頭發拋到腦后,走到寶兒身邊。
作勢幫他洗碗,寶兒剛想說什么卻被趙卿依一個眼神制住,下意識的四周看了看接著俯下身洗碗。
“寶兒,院外有人,有把握處理掉么?”輕聲的說著,眼睛還不忘環顧。
“恩。”寶兒應道。
“好,去處理掉全部的人,別驚動了花朝陽。”手中洗著碗,口中的語氣卻是驟然冰冷。
寶兒點點頭,抽身往房里走去取劍隨后繞過院子,引著院外的人走到遠處,在廚房門口看著一切的趙卿依手握緊了拳頭,擔心著寶兒。
轉頭又看向木一房間處,知道沒有驚動花朝陽,心放下了一半。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看著自己緋紅的指尖,眼神凌厲。
他們明明很小心的隱居還是逃不過么,花朝月的動作真有那么快么,還是另有其人,但是不管是誰,她也會盡力維護著平靜的日子。
她已經不想再被卷入什么是是非非了,這時腦子卻閃過那份未被打開的卷軸,臉色白的勝雪,心有那么一瞬間的紊亂。
雪又開始落下,寶兒提著劍熟練的揮動著,血四濺開來染紅了潔白的雪,地上接連倒下人影,血在流動。
最后一人被寶兒打倒在地尚有一口氣,寶兒用沾滿血的劍對著那人:“說,誰派你來的,目的何在。”
那人倒也不畏懼:“我的主子你不配知道,你們最好盡快交出蔻丹紅,不然你們的下場比我們還要慘——”
話未說完,已被寶兒一劍封喉,寶兒一臉嫌惡的看著滿地的尸體,揮手甩去劍上的血,踱步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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