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馬車里,在顧熙君略微帶侵略性的目光下,很不自在。
翠屏只是抿嘴一笑,看著我們。
“小以,你跟十王爺很配呢。”她開口說道,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滿是欣羨。
我笑了笑,剛想開口說我不想嫁給十王爺,馬車顛簸一下。
顧熙君拉開窗子,一看,倒抽一口冷氣:“老虎!”
剛說完,馬車的馬被嚇得失足,墮入了萬丈懸崖!
我在水里下沉,再下沉,直到顧熙君從背后拉著我往上浮去。
我們累呼呼地上了岸,坐在地上喘氣。
突然,又是撲通一聲,又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墜落。
“唔?”那位男子剛爬上來,也像我們一樣,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定睛一看,不是那天妓院里的男子還會是誰?
“熙君?”他驚喜交集。
“子期,你怎么會在這里?”顧熙君擰了一下衣服,說道。
“我回京城,路過這里,馬兒受老虎驚嚇,跌下懸崖。”
“好險,幸虧這里有個湖,不然情形堪憂。”顧熙君說道。
翠屏小聲地對我說道:“這位是逍遙王,叫做顧子期。”
顧子期看向我,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是安將軍的侄女,叫做安小以。”
“哦。幸會幸會。”
閑話了一會兒我們幾個頓時覺得寒冷,想在這懸崖之下找到人家烤火。
“這里怎么可能會有人家呢?”顧熙君說道。
不料眼前頓時出現了一戶人家,只見那茅草房蓋得整潔漂亮。
“有人嗎?有人嗎?”翠屏叫道,“沒人的話我踹門進去了。”她剛要踹門,門便開了,她踉蹌一下,站住了。
“誰啊?”只見一位生的嫵媚鮮艷的雙十年華的美女嬌聲說道。
“這位小姐,我們不小心跌落山谷,想找個地方烘干衣服同時找路出去。”顧子期畢恭畢敬地說道。
“烘干衣服倒是簡單,只是……”
“只是什么?”顧熙君問道。
“只是前方是一片滿是瘴氣的樹林,從來沒有人能夠出的去的。”
“那你們是怎么來這兒的?”顧熙君問道。
“我們啊,我們是為了躲避仇家,帶著徒兒們雙雙跳崖,存活下來的。”
我們垂頭喪氣,不會要在這過一生吧?顧子期說道:“不怕,天無絕人之路。”
“這位姐姐,我們該叫你什么?”我問道。
她開心一笑,說道:“我都五十多歲了呢,你該叫我阿姨了?”
“啊?真的假的?”顧熙君說道。
“真的,我擅長醫道,保養的好。江湖人稱蝶舞夫人。”
“哦,原來是鼎鼎大名的蝶舞夫人啊~幸會幸會……”顧子期贊道。
“哪里哪里,真有本事也不會被人逼得跳崖了。”我們的背后傳來聲音,循著聲音望去,原來卻是一位白發蒼蒼的健壯老頭。
“你是武圣王先忠?”顧熙洛難以置信地睜大眼!
“正是在下。”他上下打量這顧熙君和顧熙洛,“兩位真是練武的好材料,不如拜我為師好了。”
“死老頭子,我還想先說出來收這倆丫頭為徒呢。”
“這又不矛盾。”
“可是你先說出來了,她們就知道我騙她們沒有出路了啊,本來想慢慢哄騙她們拜我為師的。”
我們四人石化。
“咳咳咳……”顧子期咳嗽了一下,說道:“那個,我們可以一邊學一邊出外游玩啊。”
“不不不……這兩派武功都要求心無旁騖地學習,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的。”王先忠說道。
“那么我們出去十年后再回來跟你們學好不好?”顧熙君說道。
“我們等不了那么長了,人才凋零,好苗子不多了,為了將本派武功發揚光大,你們必須在這里學完才能走。”王先忠說道。
“死老頭,別作怪了好不好?快放我們出去……”顧熙君剛說完,嘴唇就腫了起來。
“臭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王先忠冷哼一聲,背著刀劍和草藥進了屋。
那天夜晚,我穿著烘干的衣服和翠屏睡在一張床上。
“翠屏。”
“嗯?”
“你想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也是接客,不如留在這里。”
“我想我爹爹媽媽了,我這樣消失了不知他們會有多傷心。”
“到了明天你看看這里有沒有信鴿,派一只出去送信,不就得了?”
“是哦!”我一拍腦袋瓜,想起來了,忍不住親了翠屏一口:“好翠屏!”
翠屏忍不住好笑。
我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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