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你又是何必呢……”小桃也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遙岑不在的時候她想念他,蘇莫不在的時候她又想著他。無奈的扶了扶遙岑,遙岑直起腰板呵呵的傻笑一聲,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高潔傲岸的形象,反而平添了可愛之感。
“桃兒,你去魏堡做什么呢?”遙岑笑容和煦的側身看著小桃道。
“一些東西”天真無邪的笑了笑,道:“要去拿。”蘇莫讓小桃戒備心無比強大,即使若遙岑,也不敢說實話。
二人有一句沒每一句的走出小鎮(zhèn),很快就到了魏堡。小桃拉了拉門鈴(門前擺的大鐘),門童哎了一聲,就將門開了個縫,道:“小桃姑娘回來了?”小桃點了點頭,心中卻一次一次的罵著自己不要臉,怎么能親手殺了人家之后還裝作無事的回來呢……
門童說通知管家,然后將門關上,小桃也沒說什么,低著頭靜靜等待著。不多時,門大敞,小桃走在前,遙岑跟在后面。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仆人們個個穿著白衫,站在過道兩側,道中間站著老管家,老人家瞅著不似當時的硬朗,佝僂著背,頭低低的沖著小桃道:“主人說,若小桃姑娘回來,就讓小桃姑娘做新主子……”
“喔。”小桃應了聲,實在不想多言語,在這么哀傷的地方。就告訴老管家說安頓客人,遙岑定了定,看著背著手走得像個老頭一樣的小桃,心道:“客人,啊……”
遙岑隨著老管家慢悠悠的走,老管家一直彎著身子,一直將遙岑領到客房,老管家轉過身,伸手請了請,遙岑走進房中,老管家這才啞啞的說:“客人有什么吩咐盡管叫我便是。”說罷就走了,遙岑縮了縮肩膀,關上房門。房中茶桌上,擺了一套茶具,一張畫木雕床,沒什么過多的擺設,墻上倒是有一副畫,遙岑走近一看,嗆得咳了好幾聲,畫中有一棵小桃樹,樹旁坐著一個美麗的少年,細瞅瞅模樣像極了夜離,而很后面,是遙岑,他的手上有一個瓶子,身后是與白衣不符的妖嬈的黑……
遙岑驚了驚,伸手欲將畫毀掉,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收回手,歪頭笑了笑,反身走出房門,隱身遁去。
這廂小桃,已然走進暗室,尋思著蘇莫到底讓自己來這里作甚,東翻翻細瞅瞅,找了半天,突然尋思起什么,筆直的走到書架旁,就看到了一封信上寫著,友親啟。看到熟悉的字跡,小桃歪了歪嘴,眨巴了好幾下眼睛,開了封,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拽著自己的里褲腿,顫顫巍巍道:“蘇蘇蘇莫?”鍥而不舍的拽啊拽,小桃心一橫,將信放回書架,做出防備的姿勢,低下頭去,呀了一聲,意外的看到了一只小狗,通體雪白,只有眉間又一撮黑毛,甚是可愛。見到小桃瞅著自己,小狗歡實的汪汪叫了幾聲,小桃蹲下抱起小狗,道:“你是誰家的?”小狗舔著小桃的臉,滿是口水。小桃無語的躲著道:“你叫什么名字?”“汪汪!”“汪汪?”小桃歪頭一尋思,歡喜道:“在你主人找到你之前,你就叫汪汪吧!”小狗:“汪汪!”小桃自顧自道:“哦,你喜歡啊。”(吐槽:把狗順走了……)
“汪汪汪汪!”小狗不厭其煩雞皮酸臉的叫著,小桃索性蹲在地上回汪,隱身而入的遙岑瞅著小狗,小狗沖著遙岑隱身的方向汪汪,一神一狗兩兩相視,默默不語,無語凝噎……
遙岑悄悄地將信塞到自己懷里,將空信封放回原處,沖小狗溫柔一笑,飄出墻去。
是的,結果是這么惡心的來著,小桃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信封,鬧心的將信封塞進衣袖,遙岑帶走了信,汪汪蔫蔫的縮在小桃腳邊,小桃氣急敗壞的在書架旁亂翻,幾頁泛了黃的紙抖落出來,那是,洪荒梨仙的日記,蘇莫當日沒有銷毀,反而塞回了原處的日記殘頁,小桃起初的幾行字還心平氣和,而后,手不住的抖啊抖……汪汪抬起眼瞅著小桃,水汪汪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