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賽詩大會來了,身為專職看熱鬧的君墨染在一邊優哉游哉,玄二因為壓根不懂什么詩詞歌賦也只能站在一邊,所以在那個高高的擂臺上只留下了若依一個人。
隨著一聲羅響,賽詩大會正式開始。
首先是族長為今年的賽詩大會致辭,大都也都是冠冕堂皇的話,族長講完之后,由一位也在這個鎮上比較有聲望的人介紹今年賽詩大會的制度以及參賽的人員。
“今年的賽詩大會與往年雖說沒有什么新意,都是分為三項,第一項,填詩,就是把這事略有殘缺的詩詞填寫完整,第二項,作詩,根據所給題目一炷香之內作詩一首,第三項,自由發揮,參賽者根據情境自由發揮,在規定的一炷香時間內,作出詩。此三項都由在場的評判來給出分數,最后總分最高者獲勝!說了這么多,今年的參賽者略有不同。”剛才說話的人頓頓了。
“小姐,不知芳名為何?”
“白若依。”若依語氣平淡到大家都可以把這樣一個女子忽略。
“一個女子,拋頭露面的,以后哪個男人還敢娶你啊!我看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也不見得有什么本事!”一個文弱的書生尖酸刻薄道。
“文兄,此言差矣,女子的才能也是不可小覷的,咱們只有在比賽中見分曉。”這位說話的就是孫員外的兒子,面帶嘲諷之色,雖說嘴上與文公子不同意見,其實心里的想法并沒有什么不同,大都也都是看不起女子的。
若依卻還是那個樣子,不說話,也不解釋,在一旁的君墨染也沒什么感覺,畢竟光憑嘴上說,你就是說出花來也不見得有誰相信,要想別人相信,就看下面的比賽,對于他這個王妃反而實力,雖說他也沒見過,但是他相信定不一般!
“大會第一項,填詩,現在開始,請各位準備好,在規定的時間內作出自認為最好的回答!”
幾位都在思索著心中最佳的答案,若依只是淺淺一笑,提筆寫下,“繞指柔,杜鵑啼血。”然后從容的站在一邊等著若依的答案,其實對于若依來說,輸贏并不重要,重在參與。
等到所有人都寫完之后,幾位評判來到這邊,每個評判依次走過,都沒有什么表情,唯獨走到若依前方時,稍稍皺了一下眉毛,然后就走過去了。休息的時候,幾位評判切切私語,幾分中國過后,到了評判打分的時候了。
文公子為僅僅低于若依一分而不服,準備著下一局搬回來。
大會第二項比的是接著此情此景作詩,時間還是一炷香。
對于悲秋的詩詞,從古至今并不少,但是能寫好的人并不多,若依也為此需多下一番功夫。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姑娘好詩啊!沒想到姑娘竟有如此文采,在下佩服!”一位老者看過若依的詩之后不禁贊嘆道。
“過獎了,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依不才,以此拙作請您見諒!”
“姑娘不必謙虛,文采在這里,大家有目共睹啊!”
顯然,這一局,若依又勝了。
兩局過后,稍作休息,若依走下臺階去找君墨染時,卻看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廝鬼鬼祟祟的樣子穿越后臺,向評判的位置走去。若依沒有繼續往臺下走,悄悄地跟在小廝后面,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只見小廝拿著一定銀子,然后附在評判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只見評判先一皺眉,然后又頻頻點頭。
小廝出來的時候,若依伸手一欄:“聽聞這賽詩大會向來公正,不知道這位小哥是誰的人,竟然是這種手段!”若依從小在丞相府中長大,白丞相又為人清廉,所以從小教導若依,對于這種行為,若依從心底非常討厭。
小廝并沒想到會被人發現,所以嚇得直打哆嗦,結結巴巴也不知道說什么。
“還請姑娘高抬貴手,放了家奴吧!”
“文公子!哼,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還請姑娘贖罪,對于姑娘的文采,在想相當佩服,自知能力有限,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也不能勝過姑娘。但是還請姑娘高抬貴手,給我一次機會。在下實屬無可奈何。”現在的文公子早就失去了剛在臺上那尖酸刻薄勁兒。
“難道你有什么不能說的原因嗎?”
“實不相瞞,我從小飽讀詩書,無奈家中貧寒,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現在母親年事已高,又生的疾病,實在無錢醫治,在下只得憑借這次賽詩大會贏得一些銀兩來替老娘看病。姑娘,請你體諒一下吧!”
“姑娘,我家少爺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老婦人已經病了很長時間了,家中更是米盡糧絕,少爺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還請姑娘高臺貴手,這可是救命的錢啊!”
若依聽到他這么說,不禁心中一顫,難得的孝心啊!不過要怎樣才能幫到他呢?
“你們先回去吧!我自有分寸。”若依轉身就走了,并沒有聽到身后那人的一聲嘆息。
“少爺,那這位姑娘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啊!”
“哎,我也不知道,聽天由命吧!誰讓我技不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