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李紅裳正色問道。
“我?”柳湘江輕輕一笑,“太醫院里的專門為奴隸看病的御醫柳湘江。”
李紅裳一笑,“算了,你是誰,都和我沒有關系。你做你的御醫,我做我的奴隸。”
“醫者父母心。人生苦短,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覺得人生的苦難令你無法忍受,想要結束這種苦難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柳湘江說得十分誠懇,一心為李紅裳著想的樣子。
“看來,那些被你治死的奴隸,應該有很多是自己想要結束生命的吧!”李紅裳道。
柳湘江并沒有否認。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過,女人如果太聰明,就無法去依靠男人。東漢不比南夏,女子是沒有地位的。”東漢尚武,注重軍事,女子只是男人的依附。
這個柳湘江絕對不是表現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但是,李紅裳現在也無心支管這個柳湘江,只要他不會加害于她就行。
柳湘江并不是庸醫。他的醫術是否高明,李紅裳不清楚,但是,用了柳湘江的藥,李紅裳的燒退下去了。
“你練過武,身體底子好,又剛剛入宮,所以,痊愈會很快。不過,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住經年累月的摧殘折磨。”這樣的奴隸,柳湘江在這東漢皇宮里見得多了。
一個小太監前來找柳湘江,說是有幾個奴隸快不行了,讓他去看一下。
“身體毀了,一切都是枉談。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柳湘江便離開了。
身體毀了,一切都是枉談。李紅裳細細品味著柳湘江的這句話,開始深思。
“李紅裳,看來,你的酒,是醒了?”
李紅裳抬起頭,見莫紫夕被人簇擁著向這邊走來。
“賤奴李紅裳見過皇后娘娘。”
莫紫夕望了一眼李紅裳脖子上的鏈子,“李紅裳,當年在北齊的時候,你那么護著趙廷屹,還教了他不少東西,那時,無論如何你也想不到出在會被他像狗一樣拴在這里吧!李紅裳,你后悔了嗎?”
李紅裳跪伏在地,沒有出聲。
“大膽賤奴!本宮問話,居然敢膽不回!來人,給我掌嘴!”
“是。”
莫紫夕身邊的宮女走上前來,二話不說,一人揪起李紅裳的頭發,一人開始掌嘴。
響亮的聲音不停地響起。直至李紅裳雙臉紅腫,嘴角流血。
莫紫夕喊了一聲“停”。
莫紫夕走到李紅裳的身邊,目露兇光,低聲道;“李紅裳,你最好不要落到本宮的手里,否則,本宮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完,莫紫夕轉身離去。
莫紫夕一定很恨她。因為她在趙廷屹的面前說莫紫夕是一個毒婦。莫紫夕自然是個惡毒的女人,但昌,卻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的惡毒,趙廷屹心里清楚。
莫紫夕讓人做了菊花糕,特意帶過來給趙廷屹品嘗。莫紫夕的心思,趙廷屹又豈會不知。
她不過是找個借口,想來探探李紅裳的情況。
趙廷屹嘗了一塊菊花糕,“確是有一種菊花的香味,皇后有心了。”
“只要皇上喜歡就好!”莫紫夕望了一眼趙廷屹,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她總是猜不透,“皇上。為什么要將李紅裳鎖著?”
“她受了罰,病了,差一點,沒了命。”趙廷屹不急不緩,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可好些了?”
“應該是吧!皇后,宴會的事,可準備好了?”
“臣妾正在準備,臣妾只是不知宴會之上,李紅裳……”
“讓她給群臣倒酒吧!朕這兩日就讓花錦好好調教調教她。”趙廷屹的意思很明顯,是要把李紅裳交給花錦。
莫紫夕也不便多說。
“臣妾再去督促一下宴會之事,臣妾告退。”
莫紫夕走后,趙廷屹將花錦叫了過來。
“皇后,有何吩咐?”
“花錦,有件事要你去辦……兩日后,朕在宮里設宴,大宴群臣,李紅裳就讓她為群臣倒酒吧……那個人,表面上服服帖帖的,骨子里卻倔得很……那天在菊園里發生的事情,在宴會上絕不能發生。”
朝堂上,想讓李紅裳死的人大有人在。
“這兩天,朕把她交給你,你好好教教她。讓她別鬧出什么亂子。”
“是。”花錦答應著。
“還有,花錦,你帶她去軍營里走一趟,那她看一看那些被充作軍妓的女奴都是怎樣的。想必,會有用……”
“老奴明白。”